聽到男子的話,女人當即便笑了起來。
說實話,以女子的修爲,當然不可能隨便放棄抵抗,即便是要放棄,這女人肯定也會考慮兵解重修,絕對不可能讓男子將自己神形俱滅。
說到這裡,也就不得不說一句。
實際上,若是修士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三級驅魔師左右的境界,想要兵解重修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大多數三級驅魔師即便有資格兵解重修也根本不會考慮這條路。
要知道,兵解重修會導致自己的修爲倒退,除了記憶可以保留之外,什麼東西都無法保留,這也就意味着,三級驅魔師即便是兵解重修,想要衝破桎梏,成爲獨步天下的驅魔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三級驅魔師對修煉的見地還非常膚淺,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而那些選擇兵解重修的老怪物哪個不是見識卓羣的存在?這些老怪物選擇兵解之後,能夠在很短時間之中將自己的修爲完全恢復過來。
但是,對於青衣女子這種三級驅魔師來說,這卻是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畢竟那女人如今的修爲還異常淺薄,在修爲淺薄的情況下,想要在短時間內通過兵解重修恢復自己的修爲,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的目光微微一冷,笑着說道:“你這女人,如今將屬性之力也收了起來,看來你是真的沒有將我放在眼裡了!”
女人笑了笑,沒有搭理男子。
實際上,這女人現在的確有資格不將男子放在眼裡,原因很簡單,如今她已經掌握了正兒八經的星辰符,收回屬性之力,目的便是爲了催動星辰符,一旦將星辰符催動,到時候利用漫天星辰來對付男子,以男子現在的修爲,怎麼可能抵擋?
要知道,如今這男子不過只是分身在此地,若是本體的話,以女人的修爲,縱然是催動了星辰符也未必是男子的對手,但是,在男子僅僅只有分身在此地的情況下,女人想要擺平這傢伙的分身,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是以,看到那男子一時間根本就沒有動用自己本體的意思之後,女人的眼中直接便露出了笑容,說道:“老傢伙,若你現在動用自己的本體來對付我的話,即便我想到了對付你的手段,在你的本體面前,想必也根本無法發揮我手段的威力,但是,如今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要動用自己本體的意思,若是你不動用自己的本體,我的手段要壓制你,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嘿嘿,女人,你知道嗎,你和那叫做薛少白的傢伙一樣的狂妄!”聽到女人的話,這男子的目光頓時便是一冷,滿臉都是殺機。
說實話,要說這女人狂妄的態度,簡直就和薛少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男子可不會忘記,薛少白僅僅只是以初級驅魔師的修爲,就敢在自己面前目中無人,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本來以爲那薛少白不知天高地厚這一點乃是萬中無一的,但誰知道,這女人竟然也是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這一點,讓男子的內心很是震驚,暗說:“這女人如此不將我放在眼裡,莫非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手段?不然的話,以這女人的修爲,怎麼可能有膽子不將我放在眼裡?那豈不是找死嗎?”
此時的男子看到女人一臉自信,怎麼可能意識不到這女人身上有問題?身爲一個修士,最怕的倒不是經歷各種危險的地方,而是擔心自己陰溝裡翻船。
本來男子之前對女人的判斷便已經發生了錯誤,他根本不會想到,這女人居然也和那薛少白一樣棘手,竟然可以在自己手中堅持如此之久的時間,從這一點來說,這女人也不乏是一個天才。
遺憾的是,在男子看來,天才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大多數天才,尚且還在自己成長的道路上邊已經死於非命,極少有天才可以成長到讓任何人都忌憚的地步。
老話說的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正所謂樹大招風,若當真是一個天才的話,必然會處處遭到別人的妒忌,一個人妒忌倒還可以不放在眼裡,但若是一千人妒忌,一萬人妒忌,最後所有人都妒忌的話,無論是何等天才,包括薛少白這樣的怪胎,最終也難逃一死。
因爲這個原因,大多數修士纔會選擇韜光養晦,免得自己成爲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萬一哪天運氣不好,成爲這種人攻擊的對象的話,到時候再想來後悔,只怕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了。
這一點,別說眼前這男子清楚,即便是那女人,也很清楚樹大招風的道理。
也正是因爲明白樹大招風的道理,青衣女子直到現在也沒有將自己的真靈氣消耗乾淨,在男子的面前多少有些保留,那屬性之力的催動很是消耗體內的真靈氣,若是女人全力以赴的話,如今體內的真氣早就已經消耗的乾乾淨淨,根本不可能再有機會在男子面前狂妄。
而男子也恰恰是因爲通過這一點意識到女人只是在自己面前扮豬吃虎,畢竟這女人的真靈氣擺在那裡,雖然真靈氣的威力可怕,但薛少白當初將真靈氣傳給這女人的時候,前者體內並沒有剩下多少真靈氣。
那女人得到薛少白的真靈氣,縱然再怎麼精打細算,戰鬥到現在,真靈氣也肯定已經消耗乾淨。
然而,讓人不敢相信的是,這女人即便是戰鬥到現在這種情況下,體內竟然也還殘留着真靈氣,這一點,讓男子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女人和自己的戰鬥肯定是留了一手,不然的話,體內絕對不會有如此深厚的真靈氣。
不過,對男子來說,這女人現在剩了多少真靈氣根本不重要,那女人現在既然打算全力出手,男子自問,以自己的修爲,雖說如今狀態欠佳,未必可以秒殺這女人,但想要幹掉此女,倒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的眼中出現一絲笑意,說道:“女人,你可知道,在天竺,老夫修煉至今,從未有人如你這般,敢這麼不將老夫放在眼裡!”
青衣女子冷笑一聲,暗道:“這傢伙還真是睜着眼說瞎話,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之前的薛少白也根本沒有將此人放在眼裡,處處都在譏諷此人。”
“當然,那薛少白或許是打算刺激此人,讓此人在他的諷刺下失去理智,從而讓自己可以抓住這傢伙的破綻,一舉將此人幹掉,但是,既然薛少白有膽子不將此人放在眼裡,也就意味着薛少白心中根本沒有將這老傢伙當一回事。”
天才向來都非常驕傲,更何況是薛少白這種妖孽級別的天才?若是他將那男子放在眼裡的話,這男子肯定不止發揮現在這般實力,一出手,只怕就是天崩地裂,別說自己了,就算是兩個薛少白一起出手,也未必會是這傢伙的對手。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的眼中露出一絲笑容,冷笑一聲,說道:“你又何必要和我說這麼多?若是你真有把握幹掉的話,最好現在就動手,否則的話,若是讓我引動天上星光,你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哦?星光?!”聽到女子的話,男子微微一愣之後,眼中立刻便露出了譏諷的笑容,說道:“嘿嘿,女人,你怕是在說夢話吧!你可知道,引動星光是何等可怕的神通?我可以告訴你,整個天竺,不存在任何一個可以引動星光的修士,老夫在中原大地上幾百年,也沒有聽說有哪個驅魔師可以引動星光,你不過只是一個三級驅魔師,竟然揚言自己可以引動星光,你這牛吹的也太大了一點!”
男子當然不可能相信女人的話。
要知道,古往今來幾萬年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駕馭天上星辰,但時至今日,能夠真正駕馭星辰的驅魔師,絕對不超過十個。
男子在中原活動的時候,曾聽說中原驅魔師之中有一種可以控制天上星辰的驅魔術,似乎是叫什麼太古星辰符,但男子卻從未見過任何人施展,且大多數修士都沒有將那星辰符放在眼裡,以爲這僅僅只是一個傳說。
如今,聽到眼前這女人竟然要駕馭天上星辰,男子怎麼可能會忍住自己的笑意?古今不知道有多少比天才還要天才的修士,最後也根本無法駕馭漫天星辰,這女人算什麼東西?僅僅只是一個三級驅魔師,居然自以爲是的認爲可以做到無數天才都做不到的事情。
這種心態,說好聽點是異想天開,說難聽點那完全就是癡人說夢。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直接大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女人莫非是因爲不是我的對手,所以發瘋了吧?你居然自信可以駕馭天上的星辰?你以爲是什麼東西!若是你可以駕馭天上星辰的話,我只怕連整個虛空都操控在掌心裡了!”
“這麼說,你不相信我可以駕馭天上星辰?”女人似笑非笑的說道。
男子眼中的譏諷不減,說道:“我自然不可能相信你區區一個三級驅魔師便可以駕馭天上星辰,即便你是個天才,想要駕馭天上星辰,也起碼要六級驅魔師的修爲,你如今距離六級驅魔師的境界,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修爲如此淺薄的你,哪來的自信可以駕馭天上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