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迦南不是很清楚薛少白的情況,根本不清楚,此時的薛少白想要恢復自己的真氣根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不過,以迦南多年的鬥法經驗來說,很是清楚,若是放任薛少白不管的話,這傢伙絕對會給自己難看,說不定自己在和那青衣女子戰鬥的關鍵時候插手進來。
薛少白的手段迦南多少也領教了一點,很是清楚,若是沒有薛少白插手的話,青衣女子單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幹掉自己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但是,若是有薛少白插手的話,到時候,勝利的天平一定會朝這女人傾斜。
原因很簡單,薛少白的手段男子清楚,這傢伙雖然是一個初級驅魔師,卻是一個足以和自己抗衡的存在,若是自己小看這傢伙的話,一旦讓這傢伙插手進來,只怕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是以,在看到有血光從薛少白身體表面擴散出來之後,迦南立刻意識到,這傢伙肯定是有什麼動作,若是自己現在大意的話,讓這傢伙將自己的真氣,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故而,此時雖然還沒有將那女人解決掉,但迦南卻很清楚,若是不想死在那薛少白和女人聯手攻擊下的話,便必然要留意薛少白的動靜,否則的話,那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想到這裡,便看到迦南目光閃爍之中,忍不住冷哼道:“哼,想不到那傢伙真氣都已經消耗乾淨了,竟然還有能力恢復自己體內的真氣,這簡直就讓人不敢相信,這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可能在真氣耗盡的情況下恢復自己的真氣?”
說到這裡,也不得不解釋一下。
倘若一個修士的真氣消耗乾淨的話,想要恢復流逝的真氣,是非常麻煩的事情,畢竟那真氣乃是煉化天地間的靈氣得來的,若是沒有真氣的話,怎麼可能將靈氣煉化?
是以,大多數修士,就算戰鬥到最後關頭,體內都會保留一絲絲的真氣,這點真氣並非是用來對付自己的對手,而是爲了恢復自己的真氣。
迦南很是清楚,之前爲了讓那女人出手,後者已經將自己體內的真氣消耗的乾乾淨淨,連用來恢復自己真氣的都已經被消耗乾淨,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此人想要恢復自己的真氣,唯一的辦法便是通過靈石。
不過,迦南也清楚,薛少白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塊靈石,既然沒有靈石,又怎麼可能催動真氣來恢復自己體內的真氣?
是以,看到那血光從薛少白體內爆發出去,知道這傢伙正在忙着恢復體內真氣的時候,迦南的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暗道,這傢伙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力量,竟然還可以恢復自己的真氣?這簡直就讓人不敢相信!
說實話,若不是迦南親眼看到眼前這一幕,說不定根本就不相信薛少白還有力量恢復自己體內的真氣,畢竟也和後者戰鬥了不下一炷香的時間,對後者的深淺也多少有些瞭解,而且,迦南的江湖閱歷驚人,那薛少白體內還有沒有真氣,迦南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迦南可以肯定,自己肯定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有任何問題,薛少白絕對不存在可以恢復自己體內真氣的力量。
但是,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儘管自己之前已經對薛少白有了判斷,但在看到血光從薛少白體內擴散出去,天地間的怨氣突然開始朝薛少白凝聚的時候,迦南也明白了,這傢伙已經顛覆了自己對他的判斷。
當然,這種情況對迦南來說並不存在任何影響,畢竟那薛少白不是第一次顛覆迦南的判斷,是以,看到薛少白在真氣耗盡的情況下回復自己的真氣的一幕之後,迦南居然也有一種見怪不怪的心情出現,心說這傢伙要是什麼時候不給自己震驚一把那纔是奇怪了。
當然,在見識到了薛少白的潛力之後,迦南也明白,必須要在這殺降坑之中將薛少白乾掉,絕對不能讓這傢伙逃出殺降坑,不然的話,那完全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想到這裡,便看到迦南手心裡突然升騰起一道淡藍色的幽光。
那幽光出現的時候,迦南的臉色也微微一變,目光裡有了幾分感慨,暗道:“本來以爲根本就不會動用到這股力量,誰知道如今居然逼到我不得不動用這股力量。”
頓了頓,那迦南又接着說道:“想我修煉至今,已經有起碼三百年的時間,三百年來,遇到了多少讓我心驚膽顫的修士?這些修士的修爲完全可以秒殺那薛少白和眼前這女人,然而,即便是面對這些人的時候,我也從未將這股力量施展出來過,卻不料如今面對這薛少白和那青衣女子的時候,竟然不得不使用這股力量。”
“真靈氣的威力還真是可怕,本來我之前還根本沒有將這股力量放在眼裡,雖然真靈氣的力量很驚人,但想到那女人和薛少白根本不可能將真靈氣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既然這兩人根本無法將真靈氣的全部力量發揮出來,我又何必擔心這兩個傢伙會威脅到我?”
“可惜,儘管這兩個傢伙沒有將那真靈氣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以我如今的修爲,卻也根本無法和兩人抗衡,簡直就是恥辱,竟然被兩個境界遠不如自己的驅魔師逼到這種境地!哼,若是這件事被婆羅門裡那些好事的傢伙知道了,說不定我傳承弟子的身份都要被廢去。”
“爲了得到這個身份,當年我吃了多少苦頭,幹了多少違心的事情,好不容易纔將這個身份爭到手中,如今要我放棄這個身份,怎麼可能!”男子呢喃道。
傳承弟子,在大多數人眼中都是非常不可思議的榮譽,不管門派大小,一個門派之中,絕對不會超出五個傳承弟子。
這些傳承弟子哪個不是精挑細選的存在?可以說,這些人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即便是內門弟子,在傳承弟子面前,也是黯然失色的存在。
那迦南當年加入婆羅門的時候,便是衝着傳承弟子的身份去的。
然而,除了他以外婆羅門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弟子都在惦記那傳承弟子的名額,迦南剛剛加入婆羅門,用行話來說,連地皮都沒有踩燙,哪裡有資格去搶奪傳承弟子的名額?
是以,當年根基在婆羅門之中還非常淺薄的迦南,不知道廢了多少心血,最後才力壓羣雄,讓宗門裡的幾個太上長老承認了自己傳承弟子的身份。
可以肯定的說,迦南的傳承弟子身份絕對是伴隨了不知道流血和屠殺才換來的,如今在得到傳承弟子的身份之後,還沒有好好享受這個身份帶給自己的好處,便要這樣被廢去,別說那迦南是一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性情的人了,就算是換成一個不與世爭的老實人,也絕對不可能嚥下這口氣。
是以,對迦南來說,縱然是身死道消,傳承弟子的身份也絕對不能失去!
想到這裡,便看到迦南的眼中閃過一道兇光,冷哼道:“那傳承弟子的身份我爭奪了數十年時間,好不容易纔將這個身份搶到手中,怎麼可能願意隨隨便便便被人剝奪了?如今這薛少白給我造成的麻煩不僅是無法順利的煉化仙人魂魄,最關鍵的是,這傢伙的出現,甚至有可能威脅到我傳承弟子的身份問題,其他事情我咬咬牙還能忍,傳承弟子的身份被人奪去這種事,我絕對不可能忍!”
“那薛少白既然已經威脅我到這種程度,若是放過此人的話,我連吃飯都不可能吃好,哼,薛少白,也怪我不得,主要是你欺人太甚,若是不幹掉你的後患無窮,與其讓你成爲一個後患,不如我直接將你解決掉,徹底的將這個後患扼殺在萌芽狀態!”迦南呢喃道,心中對薛少白的殺機已然滔天。
當然,此時的薛少白當然不可能洞察到迦南的心境,不過,就在那迦南心中掀起殺機的時候,薛少白的心緒也微微波動了一下。
隨後,便看到薛少白眉頭微皺的說道:“剛纔是怎麼回事?我好想感受到一股殺機,完全是衝着我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對我竟然有這麼強烈的殺機?莫非是迦南那傢伙?嗯,應該就是這傢伙,如今這殺降坑之中,唯一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只怕就只有這傢伙了!”
畢竟是修煉殺生道的存在,對殺機已經瞭解到深不可測程度的薛少白,天地間的殺機波動根本就不可能逃過他的法眼,而且,那迦南如今距離薛少白不過只有數十丈的距離,若是有幾十裡的距離,說不定薛少白還無法洞察出來,但是,在只有數十丈的情況下,那迦南的殺機在薛少白麪前猶如火山一般明顯,就算薛少白不想察覺到這股殺機也不可能。
是以,在看到從迦南體內綻放出來的這道殺機之後,薛少白也清楚,迦南這傢伙哪怕是到了現在也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即便此人現在連那青衣女子都還沒有擺平,卻也並未妨礙這傢伙來奪取自己小命的野心。
想到這裡,薛少白眼中也劃過一絲微笑,暗道:“這傢伙若是擺平了那青衣女子的話,要來對付我,說不定我還會擔心一點,但是,此人現在連這青衣女子都還沒有擺平,又怎麼來擺平我?這不是搞笑嗎?!若是此人有能力來擺平我的話,也不會給青衣女子抓住機會催動星辰之力了!”
“嘿嘿,若是那青衣女子沒有催動星辰之力的話,想要壓制迦南根本沒有任何可能,但是,如今已經催動了星辰之力的她,就算不能幹掉那迦南,但想要壓制這傢伙一時三刻卻也不是什麼難事,而在此人壓制迦南這段時間,我也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會被迦南那傢伙奪去。”
薛少白暗暗想到,根本不相信迦南此時可以擺脫青衣女子的糾纏,直接出手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