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那乳白色真氣剛剛和那殺生刃接觸到一起,便聽到刺耳的咔咔聲開始在天地間出現,而且,除了那刺耳聲音出現之外,整片天地的天氣也開始昏暗起來,最可怕的是,那昏暗的天氣之中竟然也涌動着無盡的殺機。
當然,雖然此時殺機開始在天地間濃郁起來,但因爲這殺機根本就沒有人掌控,是以,即便殺機涌動,對任何人也根本沒有影響,即便是那兩個女人,如今雖然感受到了陣陣殺機開始在天地間涌動,但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那殺機放在眼裡一眼。
說實話,之前感受到那殺機爆發出來的時候,這兩個女人還擔心了一下,擔心自己根本不是那殺氣的對手,畢竟之前已經見識過薛少白出手,那殺機有多麼恐怖,這兩個女人非常清楚。
若是殺機是從其他驅魔師身上爆發出來的話,這兩個女人根本不會將其放在眼裡,但是,若是從薛少白身上爆發出來的話,已經見識過那薛少白爆發出殺機的時候有多麼恐怖的兩個女人,怎麼可能會不把薛少白體內綻放出來的殺機放在眼裡?
然而,讓兩根女人大失所望的是,雖然那殺機是從薛少白體內爆發出來的,但其威力根本就無法讓這兩個女人滿意,以兩女的修爲和身體狀態,如今居然輕而易舉便將那殺機抵擋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兩根女人將這一股殺機放在眼裡,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如今看到那殺機居然被兩人輕鬆抵擋下來之後,那兩個女人甚至懷疑此時的殺機並非薛少白綻放出來的,但是轉念一想,那薛少白的修爲擺在那裡,此人的修爲根本不是這兩個女人可以想象的,此人之前綻放出殺氣的時候,連迦南也一度不是此人的對手。
而且,現在此地也根本沒有其他修煉了殺氣的驅魔師,唯有那薛少白一個人而已,若說那殺氣不是薛少白綻放出來的話,這兩個女人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是以,兩女可以非常確定,那殺機必然是薛少白綻放出來的,但是,讓兩個女人沒有想到的是,儘管殺機是薛少白綻放出來,但卻根本沒有威脅到兩人,而兩女稍稍沉吟一番之後,立刻也有了答案,猜測肯定是因爲薛少白此時體內的真氣不足的原因,若是此人真氣充足的話,絕對不可能只爆發出如此淺薄的一點殺氣,以此人對殺氣的領悟,爆發出來的殺氣,以他們兩人現在的狀態,絕對無法抵擋。
不過,雖然很是清楚那薛少白若是將自己體內的殺氣爆發出來的話,以兩個女人的修爲無法抵擋,但現在卻沒有接觸到預料到的這種殺氣,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人只怕都會懷疑這殺氣並非是薛少白綻放出來的。
但是,眼看如今此地唯有那薛少白一人之後,兩女也知道,就算除了薛少白之外,還有人在修煉殺氣,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也根本不可能靠近此地綻放殺氣。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白衣女子的目光突然閃爍了起來,說道:“那傢伙之前綻放出殺氣的時候是何等威風,誰知道如今此人綻放出來的殺氣居然沒有絲毫威力,這一點由不得我不懷疑此人體內的真氣現在已經枯竭。”
“但是,若是此人體內真氣枯竭的話,又怎麼可能凝聚如此之多的怨氣,甚至那怨氣如今也根本不可能如此穩定,只怕早就已經開始攻擊我和師妹你了。”白衣女子一臉沉吟的說道。
聽到那白衣女子的話,青衣女子也點頭,說道:“師姐說的不錯,若是那傢伙的真氣消耗乾淨的話,此地的怨氣肯定已經失控,絕對不可能到現在對你我還沒有任何威脅,如今此地的怨氣如此穩定,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薛少白那傢伙體內的真氣根本就沒有消耗乾淨。”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之前看到那傢伙綻放出真氣,本以爲那是那傢伙體內最後一點真氣,誰知道此人居然還有保留,既然此人還保留了部分真氣在體內,那我們也不用擔心怨氣失控的問題了。”白衣女子目光閃爍的說道。
說實話,此時的白衣女子多少對薛少白幾分憎恨,要知道,若不是那薛少白的話,自己和師妹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副田地,本以爲和薛少白聯手,要逃出這殺降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誰知道現在殺降坑沒有逃出去不說,兩人還被困在了這個鬼地方,甚至原本是他們盟友的薛少白,現在還有奪走兩人小命的可能。
意識到這一點,那白衣女子對薛少白怎麼可能有好臉色?
遺憾的是,就算現在白衣女子對薛少白有什麼意見,如今也根本不敢和後者撕破臉,畢竟她此時體內的真氣已經枯竭,以她的江湖閱歷來看,單單依靠自己和師妹的能力,是絕對沒有可能走出這個鬼地方的,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那薛少白,在這種情況下,若是現在他和薛少白撕破臉,自己的氣倒是出了,但是小命卻很有可能因此不保。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女人目光閃爍之間,也壓下了自己對薛少白惱恨。
順便一說,其實那女人也知道,自己之所以惱恨薛少白倒不是因爲此人將兩人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而是惱恨那薛少白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明明沒有實力去凝聚所有怨氣,卻膽子大到將所有怨氣都凝聚了起來,如果此人有實力將所有怨氣都凝聚起來的話,那女人不僅不會惱恨薛少白,反而還會佩服後者。
但是,正是因爲此人根本沒有能力可以壓制殺降坑所有怨氣,卻將怨氣凝聚起來,這種做法,無疑是在找死,他自己一個人找死那兩個女人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如今他的行爲已經連累到了她們,在這種情況下,那白衣女子對薛少白豈能沒有絲毫意見?
想到這裡,便看到白衣女子目光閃爍之間,催動真氣盤膝坐到了地上。
如今最讓那白衣女子擔心的乃是漫天的怨氣,既然那怨氣如今還在薛少白的壓制下,便意味着怨氣根本不可能威脅到她,在這種情況下,她當然沒有必要和薛少白計較。
而且,自己現在的真氣也消耗的乾乾淨淨,雖然在這殺降坑之中無法恢復真氣,但那畢竟只是一種傳聞,女人也根本沒有嘗試過,是以,如今既然真氣已經消耗乾淨,那女人當然要想辦法將自己的真氣恢復過來。
如今不僅有那怨氣的威脅,最關鍵的還是天道宗的弟子,白衣女子早就已經發現了遠處的天道宗弟子,而且,她也很清楚這些弟子爲什麼現在還沒有靠近。
如今那一羣人之所以沒有靠近不是因爲他們有什麼不便,主要是因爲此時涌動在薛少白身體周圍的怨氣太過濃郁,雖然怨氣乃是天道宗的力量,但那天道宗也只是看守和鎮壓怨氣而已,根本就不是怨氣的製造者,在這種情況下,哪裡可能抵擋此地的怨氣?
是以,白衣女子非常禽畜,那一羣天道宗弟子之所以沒有靠近,肯定是擔心不是此地怨氣的對手。
而既然那天道宗弟子不敢靠近此地,對白衣女子來說,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威脅,而在沒有任何威脅的情況下,那白衣女子自然要抓緊時間回覆自己體內的真氣,畢竟只有真氣恢復了,那白衣女子纔可以縱橫在殺降坑之中。
這殺降坑又不是什麼山清水秀的地方,這裡到處都是怨氣和危險,如今怨氣也就不說了,被薛少白給控制了起來,但是,殺降坑內的機關和禁止,卻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是以,若是沒有真氣的話,那薛少白就算將所有的怨氣煉化,依靠兩個女人的實力,也絕對無法和此地的機關抗衡,在這種情況下,那兩個女人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是以,考慮到殺降坑內除了那怨氣之外,其他威脅兩人的力量之後,那女人也根本不敢放鬆自己,目光一動,身子便已經盤膝做到了地上,隨後催動真氣,慢慢的開始嘗試煉化的一些怨氣來回復自己的真氣。
當然,此時的女人也是迫不得已,她很清楚,對薛少白來說,怨氣是回覆力量的東西,但是,那是在薛少白修煉了殺生道的情況下,如今自己根本就沒有修煉殺生道,在這種情況下,以自己的修爲,怎麼可能將此地的怨氣煉化成真氣?
遺憾的是,如今這殺降坑內只有那怨氣涌動,若是不考慮煉化那怨氣恢復自己力量的話,那兩個女人如今就只能在這裡等待,在這種情況下,即便那怨氣可以被兩個女人煉化,到時候也因爲膽怯而無法恢復自己流失的力量。
想到這裡,那白衣女子雖然對怨氣還有幾分恐懼之情,但也不得不嘗試用延期來恢復自己的力量。
然而,若是那女人沒有做這種嘗試的話,那女人也許還能安安穩穩的等待薛少白將殺生刃重新控制起來,但是,一煉化那怨氣,白衣女子才意識到,自己貌似捅了天大的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