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還買一送一不成:“兄弟啥意思啊,爲啥雙份兒,不花錢呀。”
“哎,大哥,你是不知道啊,鬼差有兩個領班的,一個左班頭,一個右班頭,就相當於那個黑白無常什麼的。”
算命先生這麼一說我大概齊的明白了,“那行吧,最好快一點,咱們還趕時間呢。”
習披屍可高興了,小發了一筆小財,堆積如山的冥器陪葬品被扔到了火爐裡面焚化,“你們先走吧,不是還有是呢嘛,我幫你們燒着就行了。”
看來這個做生意的習披屍很好心,我就想着後面的事情呢,可是誰知道算命先生不幹啊,“那可不行,我們一走,你回頭把這些東西又搬回去了,鬼差收不到彩禮,怎麼會給我們辦事呢,說不定還會降災給我們嘞。”
我一聽說的也在理兒,就這樣等我們忙活完了這些,時間已經不早了,好時辰全耽擱進去了,我一看得嘞,今兒個也幹不成什麼大事了,還是回去歇着吧。
“兄弟,那咱們先回去吧,趕天明瞭在辦正經事兒。”
誰知算命先生一翻白眼兒:“怎麼,大哥,事情幹到一半兒不幹了,那可不成,咱們還得接着幹。”
我就奇了怪了,不是按着時辰已經過點了嗎,他怎麼還不依不饒的,難道沒聽懂我給他說的意思。
“大哥,實不相瞞,您選擇了和我一起走的這條道兒,兄弟我感激不盡,咱們這叫做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必須接着幹,要不然總舵主可饒不了咱們。”
算命先生看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了,我居然對他的計劃一無所知,“兄弟,你到底想要幹啥?不妨給哥哥說說。”
“給鬼差加一個媳婦。”
我去,剛纔不是已經燒了一個小妾了嗎,怎麼還要啊,那個鬼差也貪得無厭,不怕腎虧啊。
“咱們不是已經花錢給他們左右班頭一鬼一個小妾了嗎,還都是按着他們的心思,一個圓圓的紅臉蛋兒,一個橢圓的鴨蛋臉,這不是都湊齊全了,再說了,你也不早說清除,早知道讓習披屍多送兩個不就得了,反正已經在他那裡花費了那麼多了,打個折兒也是應該的。”
我有些對這個說話大喘氣的算命先生有些不滿意了,可是讓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卻是他居然說出了那樣大逆不道的話。
“人家鬼差還想要一個大活人當媳婦。”
他這話一出口,我就想被五雷轟頂了一般,頓時大白天的就打了一冷戰,“臥槽,人鬼殊途,陰陽隔世,鬼差是一個變態的鬼差吧,有沒有搞錯。”
“沒有搞錯,當然沒有搞錯,大哥,你已經上了船了,下不去了,干與不干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
我去,這不是**裸的威脅這是什麼?憑什麼你說了算,老子在陰間連死都不怕,害怕你的威脅嗎。我剛想發飆,和這個龜孫子翻臉,卻不料這個傢伙抖摟出來了一張黃紙,差一點沒把我嚇屙了。
我一看那可是一張和鬼簽署的契約,甲方爲陰曹鬼差,乙方的當事人,就特麼的是我。臥槽已經簽了約了,居然還敢署我的名,這個算命先生太特麼的缺德了。
“這可是你談判的,爲啥寫我的大名啊?”我很清楚這份契約的價值所在,她可以讓我名譽掃地,變得一文不值,以前最讓人瞧不起的就是漢奸了,現在這個鬼奸也承受不起啊。
“去談判是你主使我這麼做的,不簽署你的名號,那我簽署誰的呢?”
不過雖然這個傢伙很無恥,但是也很愚蠢,那隻不過是一張黃紙而已,還沒有焚香禱告,也就是意味着還不能夠完全的算數,也許還涉嫌僞造的可能。
於是我就心想了先加以穩住他,然後在搶奪過來那份合約,撕毀他不久萬事大吉了。
還沒等我得意呢,算命先生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這只是一個副本,也就是留給你看的,還有兩份,一份在鬼差的手裡,另一份也已經備案了,現在就寄存在城隍廟的公案上。”
臥槽,這個臭小子什麼時候乾的,“你已經燒了她們了?”
“就在給鬼差送彩禮的時候,誰叫你不操心呢,這又怪誰呢?”
我一聽徹底的傻了眼,還以爲這個小子這麼做是爲了我,現在看來他是另有圖謀啊,我纔是一個棒槌,什麼都不知道的就跟在壞人的屁股後面混。
沒辦法,撕破了臉對誰都不好,我還得承擔連帶的責任,倒不如先跟着這小子混,等到了好時機,在尋找棄暗投明的機會。
“好吧,着了你的道了,你說怎麼幹我就怎麼幹。”
聽到了我服軟了,算命先生嘿嘿嘿的陰笑起來:“這個就對了,我早就給你算過掛了,咱們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走吧。”
我算是到了八輩子血黴了,誤上了賊船,中了詭計,還得充當賣苦力的給人賣命,這特麼的晦氣。
就這樣我跟在他的後面,一路來到了一個比較偏遠的小村落,連綿起伏的山脈,讓這裡地廣人稀,在村子的不遠處就是一堆舊墳冢。
看到了那些變得越來越光禿禿的墳頭,我就知道這些都是無主的墳冢了,因爲沒有家人前來掃墓祭祖,所以缺少了維護填土什麼的墳頭,在雨水風化的作用下,變得越來越低矮。
“就是這裡嗎?”既然是偷盜,我就猜想一定找一些沒有主顧的孤墳幹這種喪盡天良的壞事,可誰知算命先生卻不屑的一笑:“大哥,你沒有聽明白我說的話嗎?”
“聽明白了啊,不就是給鬼差選擇一個鬼妻嗎,這裡的孤墳我看正合適。”
算命先生翻着母狗眼兒乜斜的看着我:“大哥,你還讓我再多費多少脣舌呢?我說了是貌美如花的妻子,不是鬼妻,活人懂了嗎?”
這個挨千刀兒的,還真的幹這種生孩子都沒**兒的事情,我可幹不來,我剛想打退堂鼓,那張契約又被他抖摟了出來,指着上面的名字:“大哥你的啊,你的,我可是在爲你幹事兒啊,搞清楚好不好。”
我想他能夠帶我來這裡,也就是說明他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了,看來這個傢伙是早有預謀的,可是爲什麼偏偏要選中了我呢?
“兄弟,這麼說來,你都準備好了?”
“對了,哥哥你這纔開始明白點事理啊,跟着走吧。”
我們穿過了一片菜地,一看就是剛剛澆過水,搞得我滿腳脖子都灌滿了泥漿,每走一步都發出了‘吧唧吧唧’的響聲。
走在寂靜的野外,傳出去的格外清晰,做賊心虛的我,還顯然有些不適應,總是在左顧右盼的,就怕被圈裡人發現了,這可是有關名聲的大事件啊。
穿過了菜園不遠,就看到前面有一間破舊的半專半土坯的房子,從殘破的窗戶裡透出來了一絲微弱的光芒。
“就是這裡了,大哥你進去吧。”
“哎。”我答應着就往裡面走,忽然覺得不對勁兒,哎,爲啥我去他不去呢?
我是啥子嘛?我就想問個爲什麼,可是一回頭又看到了那張契約了,臥槽,氣死我了,還不如給老子來一個痛快的呢。
沒辦法我只好來到了木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先,不過並沒有得到什麼迴應,我又接連敲了幾下比較使勁兒的,聲音到是大了不少,可還是沒有任何的迴應。
不應該啊,既然屋子裡面亮着燈呢,就一定會有人在,我也從農村裡面走出來的,當然知道里面的風土人情,如果屋子裡面沒有人的話,絕對的不會允許長明燈存在的。
在村子裡面,浪費不但可恥,還被視爲是一種大逆不道的體現,所以我斷定屋子裡面一定有人,於是我就大膽的推門走了進去。
伴隨着‘嘎吱’木門在門軸的摩擦下發出的聲音,一道蠟黃色的光線照耀在了我的臉上,在外面待得時間太長了,一時間還真的不適應這個明亮的反應,雖然比起城市的燈光這裡也只能算小巫見大巫了。
可是我依舊需要等待一段適應的時間,當我的眼睛和周圍的管線都和諧了的時候,我看到在屋子裡面做着一個披散着長頭髮的女子,背對着我坐在靠裡面的牀邊。
我的心不由得就是一陣莫名的激動,難道這個就是鬼差點名的那個鬼新娘嗎?
“大姐。”我輕輕地叫了幾聲,可是那個女人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個對於我來說一般也不奇怪,主要是因爲能夠被鬼差看中的一般都是帶些缺陷的女人。
我倒不知道爲什麼鬼差都喜歡這樣的女子,但是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看來這個女人也很有可能是一個聾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乾脆走過去得了,別把時間浪費在這裡,還得和女子談條件呢,萬一人家不同意的話,還不可以強求。
那樣的話還的繼續到處漫無目的的尋找新的目標,所以但我走進那個女子的時候,輕輕地在她的肩頭拍了一下。
“大姐。”
可是當我的手觸碰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忽然發覺我就像是摸到了一塊堅硬的石頭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