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對我全力出手,哪怕是現在,這傢伙也保留了部分實力,以此人的修爲,若是全力出手的話,我現在必然已經死在這傢伙手中,怎麼可能還有機會活到現在?”女人目光閃爍的說道,很是清楚,那薛少白此時根本就沒有全力以赴的出手。
當然,雖然女人已經猜出了薛少白並沒有全力出手,但想要知道那薛少白爲何不肯全力出手對女人來說卻很是困難,她根本不可能意識到那薛少白之所以沒有全力出手不是因爲他的實力不及這女人,完全只是因爲此時他體內的真氣無法催動太多的殺氣。
若是那薛少白已經有眼前女人的修爲,震動體內全部真氣,直接出手的情況下,眼前這女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此時薛少白體內涌動的乃是成千上萬道殺氣,這成千上萬道殺氣涌動在薛少白體內,以薛少白的修爲,最多隻能催動其中的十分之一而已,若是將全部殺氣都爆發出來,他可以保證,別說眼前那女人,就算是所有天道宗弟子,他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後者血洗一次。
當然,此時無論是那女人還是遠處正在觀戰的天道宗弟子,都不可能知道那薛少白潛藏起來的實力,不過,看到後者催動了數百道殺氣之後,自己師姐便忍不住要將威壓提升到六級驅魔師境界之後,在場天道宗弟子也都明白了,那薛少白並非如他們看到的那麼不堪,以後者的修爲,要橫掃在場的天道宗弟子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在場天道宗弟子紛紛露出了忌憚的神色,盯着薛少白的目光也微微有了一些變化,本來之前看向那薛少白的時候,眼神裡多少有些忌憚,但是此時再看那薛少白,卻發現在場所有人眼中都已經出現了凝重。
“想不到那傢伙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師姐即便是和大師兄交手,也根本沒有將自己的威壓提升到六級驅魔師過,但是,在面對眼前這傢伙的時候,竟然直接將自己的威壓提升到瞭如此可怕的地步,這一點,證明眼前那傢伙的實力絕非我等想象的那麼簡單。”
“哼,這一點在沒有動手之前我等就已經知道,又何必要你來提醒?如今我等要考慮的不是這傢伙的修爲有多高深,而是要想辦法擺平這傢伙,畢竟師姐不可能長時間保持這種狀態,若是她的真氣不足,無法維持六級驅魔師的威壓,在那傢伙面前將很是危險。”
“這個情況我們又豈會不知道?但是,現在在場衆人之中,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應該怎麼對付那傢伙嗎?哼,這傢伙比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傢伙棘手多了,若是早知道此人有這麼棘手,我等之前根本就不應該靠近此地。你看,時間已經過去多久了,根本就沒有師兄弟靠近這位置,這個情況就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我們多半已經被其他師兄弟給賣了。”
“不錯,我等在這裡已經等了起碼半炷香的時間,殺降坑的面積不是很大,從我等發出消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起碼半炷香的時間,以我天道宗弟子的修爲,最多幾息之中就可以靠近我等,但現在師兄弟們還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就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那些師兄弟極有可能比我等更早的發現那傢伙身上的玄機,知道後者雖然從表面來看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但絕對不是普通初級驅魔師,若是貿然之間去抗衡的話,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否則的話,其他師兄弟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既然我等已經被其他師兄弟給賣了,那師兄以爲,我等現在應該怎麼做?依師弟之見,既然我等已經被衆位師兄弟給出賣了,那我等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考慮怎麼和那傢伙拼命,畢竟這天道宗的榮辱不是我們的事情,任何一個師兄弟都有責任維護天道宗的榮辱。”
“哼,你是想要逃走嗎?現在逃走的話,回去肯定無法向宗門長老交代,那些悄悄離開的師兄弟肯定會將我等逃之夭夭的事情捅上去,到時候,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會有好果子吃!”
“不錯,我天道宗的那些師兄弟在出賣自己的同門師兄弟的時候從來也不會心慈手軟,既然我等現在出現在這裡,若是沒有出手去和不速之客怕拼一次的話,這些師兄弟肯定會將我等不戰而退的事情稟告上去,到時候,就算我等從這傢伙手中逃走了,回到宗門之後,也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沒有好果子吃又怎樣?現在是我們的未來重要還是小命重要?你們可要明白,如果我們死在這裡的話,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師弟說的不錯,我等現在若是留下來的話,也就等於是放棄了自己的小命,回到宗門之中,咱們還可以依靠這些年在宗門之中建立的勢力和宗門長老周旋一下,但是,若是留在這裡,我們連和這傢伙周旋的資格也沒有,後者一旦出手,我等也就只有一命嗚呼,這兩種結果,幾位師兄弟更願意接受哪一個?”
說實話,這兩種結果,在場這些天道宗弟子一個也不想接受,但是,在場這些天道宗弟子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很是清楚,很多時候人在江湖都是身不由己的,自己不喜歡又怎麼樣?什麼人又能真正的選擇?大多數都不得不對現實妥協。
從某種情況上來說,這是一種明智的處世觀,而這種處世觀帶來的後果便是徹底放棄自己爭取的自由的和權力,在場幾個天道宗弟子很是清楚,無論選擇任何一條路,對他們來說,都不有盡善盡美的結果。
但是,雖然明知道無論怎麼選擇都存在漏洞,但是,在這兩種漏洞之中,總有一種的漏洞是最小的,選擇漏洞最小那條路,到時候衆人的損失也就更小一點。
想到這裡,便看到其中一個面如冠玉的男子咳嗽一聲,說道:“幾位師兄弟既然不肯說話,那就讓我師兄我來猜猜,幾位莫非是想逃之夭夭,將此人交給宗門來解決或者是交給其他師兄弟來解決?”
“不錯,我等現在正是在打這個主意。”有師弟直接了當的便承認了這一點,點點頭,說道:“大家也看到了,遠處那傢伙的修爲實在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若是我們現在衝出去和那傢伙過招,最好的結果也正是留一個全屍而已,在場師兄弟的修爲並非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大家都清楚,提升修爲是很困難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我等在那傢伙手中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這一生的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嗎?”
說到這裡,那男子又沉默了片刻,看到其他幾個師兄弟的臉上都露出沉吟之色後,便又接着說道:“而且,據我所知,在場的師兄弟們雖然已經有把握可以兵解重修,但是,大家都清楚兵解重修這條路有多麼曲折,就算是天才,一旦選擇這條路,修爲提升的速度也和蝸牛沒有區別,在這種情況下,我等若是想要修煉到如今的境界,起碼需要付出十倍的精力!”
“如此說來,和此人交手,我等根本不可能撈到任何好處,既然明知道沒有任何好處可以撈,衆位師兄弟又怎麼能一意孤行,一定要和這傢伙交手不成?”男子目光閃爍的說道。
說實話,男子這番話雖然比較囉嗦,但好在是說到了點子上,在場其他幾個師兄弟也知道,男子說的並沒有錯,那薛少白的確有能力可以輕鬆擺平他們幾人,而和薛少白交手,對衆人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最多也就是完成宗門交代的任務罷了,完成宗門交代的任務有什麼意義?撐死了不過只是賞賜一些丹藥而已,而這還是建立在任務已經完成的基礎上。
若是任務沒有完成呢?到時候賞賜沒有不說,衆人反而還有死在那傢伙手中的危險,付出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收穫,想到這裡,在場這些弟子哪裡還有絲毫想要去找那薛少啊比麻煩的心思?
但是,現在就算他們不出手也不行了,畢竟那女人已經出手,那女人和他們一樣,都是天道宗弟子,既然這女人已經出手,就代表他們也不得不出手,而那薛少白顯然也會因爲那女人出手的關係,將他們算在一起,儘管現在他們並沒有出手。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那女人有什麼意外,薛少白肯定會直接衝向他們,本來衆人就沒有把握對付薛少白,如今看到後者直接衝向自己,衆人哪裡可能有資格去抗衡?
是以,那薛少白若是不出手的話,也就罷了,衆人小命自然是不用擔心,但是,一旦那傢伙出手,在場幾人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幾人的臉色也頓時陰沉了下來,似乎很是爲女人提前出手而傷腦筋。
遺憾的是,那女人現在已經出手,衆人再想去阻止也根本沒有機會,如今擺在他們面前就只有兩條路,要麼是直接出手,和女人一起對付薛少白,要麼是丟下這女人逃命。
意識到這一點,在場幾個天道宗弟子的眼神全都閃爍了起來,目光陰晴不定的互相對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