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男子忽略了一點,在場這些人是誰?
這些人可都是男子的師兄弟,若是外人的話,在場這些弟子未必瞭解,但要說到男子的話,在場這些弟子不可能不瞭解!畢竟已經和男子相處了幾十年,這男子有什麼念頭,在場這些肯定是弟子一清二楚。
是以,看到那傢伙被人說中了心事之後,竟然連承認的膽子也沒有的時候,在場衆人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明明都是天道宗的弟子,在宗門之中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要講義氣,然而,等到現在真正需要講義氣的時候,這傢伙居然直接便想要跑路。
說實話,在意識到那男子打算跑路的時候,在場衆人的臉色也那看了起來,好歹也是同門是師兄弟,竟然如此薄情寡義,就算是一個外人,也根本不會如此薄情,沒想到自己同門師兄弟,竟然如此不堪,連一個人也不如。
說實話,在意識到男子的薄情之後,在場天道宗弟子都很是鄙視那傢伙的爲人,好在這傢伙乃是天道宗弟子,若是外人的話,現在就算鄙視這傢伙也沒有任何意義,蓋因外人根本不受天道宗的支配,就算那傢伙薄情,在場弟子也沒有任何辦法。
但是,這傢伙乃是天道宗,既然是天道宗弟子,那在場衆人完全可以用天道宗的宗門規矩來威脅這傢伙,讓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膽子逃命。
想到這裡,便看到在場天道宗弟子紛紛露出了笑臉,盯着那男子的目光也變得閃爍起來,說道:“嘿嘿,你可要考慮清楚,你若是現在逃走的話,雖然暫時可以保住你自己的小命,但天道宗之中,絕對不會再有你的位置,而且,將來你若是得罪天道宗的話,也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等都知道,你加入天道宗的原因,不過就是因爲忌憚天道宗的實力,如今你逃走的話,也就等於給了我等攻擊你藉口,將來若是在其他地方碰到了,你以爲我等會給你面子?讓你好過?”察覺到那消瘦男子竟然有逃走的打算之後,其中一個消瘦男子直接開口,目光閃爍的說道。
聽到男子的話,藍袍男子的臉色也頓時陰沉了下來。
在中原地區,要說第二宗門可能一下子會冒出來好幾個,但要說到第一宗門,肯定是天道宗無疑,天道宗在中原地區的影響力根本無法想象,包括多少世俗界之中赫赫威名的存在,和天道宗也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因爲天道宗在中原地區的勢力太過可怕的關係,所以自古以來就沒有任何弟子敢於得罪天道宗這個龐然大物,若是遇到那天道宗來找麻煩的話,大多數驅魔師都會選擇忍讓。
而藍袍男子當年之所以要加入天道宗,目的也很簡單,並非是想進入天道宗提醒自己,那藍袍弟子的家族在世俗界之中很有影響力,他入山求道並非是想問鼎仙道,目的不外乎是想要提升家族在世俗界之中的影響力。
因此,這男子其實對天道宗談不上有多忠心,畢竟就算失去天道宗這個靠山之後,那藍袍男子還有世俗界中的家族這個靠山,只要這兩個靠山有任何一個被男子把握住,男子也可以保證自己將來在中原地區不會有任何人敢來欺負自己。
當然,這裡說的僅僅只是一般人,若是驅魔師的話,就算他的家族高不可攀,那驅魔師又怎麼可能放在壓力,對一般人來說,驅魔師基本就等於是仙人級別的存在,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有膽子去得罪一個仙人,哪怕是得罪一個世俗界之中的權貴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家族有興趣找一個驅魔師的麻煩。
是以,男子很清楚,若是得罪天道宗的話,不管自己的家族在世俗界之中的影響力有多麼可怕,最後也肯定無法擺平那天道宗,而若是天道宗來找那男子麻煩的話,到時候男子只有逃之夭夭一條路可走,還想和天道宗叫板?
若是這男子膽敢和天道宗叫板的話,到時候,被毀掉的就不止是男子一個人,包括那男子的家族,也絕對無法倖免於難。
是以,這男子非常清楚得罪天道宗的後果,而既然明知道得罪天道宗是什麼後果,那男子吃飽了纔會去得罪天道宗。
不過,如今的情況已經由不得男子選擇,若是他現在選擇不得罪天道宗的話,就必須要站出來去面對那薛少白,即便換成其他任何一個驅魔師,男子也不會打退堂鼓,要和對方交手,這男子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但是,面對薛少白這種怪物的時候,男子的心中卻沒有絲毫自信,即便自己的修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足以碾壓那薛少白,但男子卻仍舊沒有絲毫把握可以在薛少白手中活下來。
既然連在對方手裡活下來的把握也沒有,想要這男子去抗衡那薛少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男子當然不願意去面對薛少白這種變態。
可是,現在他若是逃走的話,不僅不仗義,最關鍵的是,這種做法肯定會得罪那天道宗,天道宗可不是一般宗門,得罪這樣的巨無霸宗門,根本不會有任何好果子吃。
是以,想到若是現在逃走有可能得罪那天道宗的情況下,男子怎麼可能還有膽子堂而皇之的逃走?而且,現在這些師兄弟也已經法系了自己的打算,若是自己在一意孤行的話,可能還沒有飛出十丈,就已經被這些師兄弟拿下了。
與其被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拿下,不如忍耐片刻,在見識到薛少白的一劍之威後,男子已經意識到,在場這些天道宗弟子就算加在一起也絕對不是那薛少白的對手,既然大家都不是那傢伙的對手,如今出手去對付那傢伙,也就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而既然這些傢伙找死,那男子當然不介意繼續留在這裡,畢竟只要等這些傢伙都被那薛少白乾掉之後,自己再出手,想要從薛少白手中逃走,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自己本來便是天道宗弟子,若自己是其他宗門的弟子,要從這殺降坑裡逃走說不定還會有點麻煩,但是,既然自己是天道宗的弟子,那對其他驅魔師來說很是頭疼的封印對自己來說,將不會有絲毫影響。
而只要此地的封印對自己沒有影響,那自己想要逃出這殺降坑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藍袍男子也鎮定了下來,冷笑一聲,說道:“諸位師兄弟也太小看我了吧?師姐現在正是需要人幫助的時候,若是我現在逃走的話,還是人嗎?我和師姐好歹也是幾十年的友誼,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對師姐棄之不顧?”
聽到男子的話,在場其他天道宗弟子臉上立刻便出現了冷笑,隨後,便看到那消瘦男子冷笑一聲,說道:“希望你和你說的一樣,不是我們想象的那種人,我告訴你,若是你現在當真逃走的話,天涯海角,絕對不可能再有你的生路,我天道宗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同門師兄弟性命不聞不問的弟子!”
頓了頓,那消瘦男子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接着說道:“你不要以爲你周家在世俗界之中有一定影響力就可以無視我天道宗的規矩,你周家的家族勢力再怎麼可怕在我天道宗眼裡也根本算不了什麼,想要以區區世俗家族來和我天道宗抗衡,我天道宗只需要一個弟子就可以輕鬆將你周家擺平!”
這番話讓藍袍男子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直接在肚子裡冷哼了一聲。
那消瘦男子說的不錯,作爲一個世俗家族,的確沒有任何資格在那天道宗面前狂妄,這天道宗是什麼級別的勢力?那是多少修煉宗門也不敢得罪的龐然大物,而周家算什麼?不過只是世俗界之中的一個家族而已,在那天道宗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若是那周家膽子大到去找天道宗麻煩的話,到時候,整個周家直接就會被天道宗摧毀。
想到這裡,那藍袍男子的眼中也出現了一絲忌憚,哪裡還敢在眼前這羣天道宗弟子面前狂妄?
“是是是,師兄說的極是,以我周家的實力當然沒有任何資格和天道宗抗衡,不過,師兄也是想得太多了,師弟我既然說了不會逃走,那自然不會逃走,我和師兄這麼多年師兄弟,難道師兄還不相信我嗎?”藍袍男子連忙賠笑一般的說道。
所謂形勢比人強,若這番話不是從消瘦男子嘴裡冒出來,同時,這消瘦男子不是天道宗弟子的話,藍袍男子根本不會將後者這番話放在眼裡,這番話,實在是沒有將周家房子眼裡。
那周家就算再怎麼不堪,也是正兒八經的世俗界之中權傾一方的世家,雖然勢力無法和天道宗媲美,但和修煉界的其它宗門又不是沒有來往?這傢伙不將周家放在眼裡,往大了說,那是連同和周家有關係的那些修煉宗門也沒有放在眼裡。
這種話,若是從其它任何一個宗門弟子口中冒出來,藍袍男子也可以保證周家絕對會讓說出這番話的男子後悔。
但是,如今說出這番話的人乃是那天道宗的弟子!這天道宗又是中原地區一等一的宗門,別說其它二流宗門了,就算是崑崙山這種勢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天道宗也根本沒有將其放在眼裡,既然連崑崙山都沒有放在眼裡,又怎麼可能將周家放在眼裡?
是以,想到那男子的身份之後,眼前這藍袍男子儘管因爲消瘦男子一番話多少有些動怒,但最後也只能將自己的怒氣收斂到心中,絲毫也不敢將自己的怒火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