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少白在動手的時候就已經很清楚,自己想要壓制住眼前的柳道銘,單純依靠真氣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自己現在的真氣水平在柳道銘這種級別的驅魔師面前,還根本不值一提,若是以現在這種真氣水平和柳道銘交手,結果肯定是直接被眼前這傢伙幹掉。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怎麼可能不知道,若是自己現在要擺平柳道銘的話,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體內的真靈氣,這真靈氣的威力自然不用提,好歹也是僅次於仙氣的力量,雖然這股力量不一定可以擺平眼前這傢伙,但想要依靠這股力量橫掃眼前這傢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若是催動真靈氣和此人交手的話,多少也可以和此人抗衡一下,不至於剛剛出手就被這傢伙擺平。
而自己只要在這傢伙面前堅持下來,那就意味着事情肯定會有轉機,而事情一旦出現轉機,誰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從這傢伙手中逃走?萬一這傢伙稍微大意一點,讓自己抓住了從此人手中逃走的機會,那自己豈不是不用再擔心死在這傢伙手裡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便看到薛少白直接催動了真靈氣。
那真靈氣在震動的時候,卻看到薛少白體內的殺氣也沒有閒着,在那真靈氣震動的時候,只見陣陣殺氣也從那薛少白體內擴散出來,沒有任何凝滯,直接涌動到薛少白手心,形成一口三尺左右的長劍。
那長劍的造型非常古怪,如同一道火焰,劍身上交織着古樸的紋路,像是某件被封印起來的魔器,而且,最可怕的是,那長劍纔剛剛凝聚出來,涌動在薛少白身體周圍的殺氣便爆發出陣陣活力。
本來那殺氣若是沒有薛少白主動催動的話,根本就不會有絲毫活力爆發出來,但是,此時長劍凝聚,卻看到那殺氣比之前震動的更加厲害,且比之前起碼恐怖了一倍的震動出現在天地間,使得那殺機頓時間便涌動到了極致。
在這股恐怖的殺機之中,哪怕是柳道銘,眼神也微微暗淡了幾分。
那柳道銘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六級驅魔師,但是,在那殺機之中,涌動在身體周圍的真氣威壓,竟然一時間被切割的粉碎!這種現象,直接便讓那柳道銘的臉色豁然大變,要知道,那柳道銘的真氣的威力已經遠遠超出了薛少白,哪怕是真靈氣,也不是那柳道銘真氣的對手。
然而,此時那長劍凝聚出來之後,哪怕是柳道銘,體內的真氣竟然也無法爆發出絲毫威力,這種情況讓柳道銘的臉色直接便難看到了極致,暗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傢伙的真氣可以對我真氣形成壓制不成?這怎麼可能,那傢伙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怎麼可能壓制我體內的真氣?這完全就不可能!”
此時的柳道銘根本不相信,薛少白有能力壓制自己的真氣,要知道,自己已經是六級驅魔師,若是那傢伙能夠壓制自己的真氣的話,起碼也要六級驅魔師甚至更高的修爲方纔可以做到這件事,以初級驅魔師就可以壓制自己的真氣?若是初級驅魔師的真氣可以壓制六級驅魔師的真氣,那境界對驅魔師來還有什麼意義?
正是因爲那六級驅魔師的真氣是初級驅魔師根本無法相信的力量,初級驅魔師想要壓制,纔沒有絲毫可能。
但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那薛少白催動真氣之後,竟然直接便壓制了自己的真氣,使得自己的真氣威壓再也爆發不出絲毫!
雖然此時兩人還沒有交手,但僅僅這是從那薛少白的表現就可以肯定,此時的薛少白的實力,是完全超越了眼前那柳道銘的,儘管柳道銘已經是一個六級驅魔師,卻似乎根本就不是那薛少白的對手。
本來那柳道銘就是服用丹藥纔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的,這件事,在修煉界之中一直都是很多驅魔師的笑談。
修煉界的驅魔師還是比較崇拜依靠自己的實力和勤奮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的存在,至於丹藥,在大多數驅魔師眼中,都是旁門左道而已,那柳道銘如今雖然可以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的境界,但也只是依靠旁門左道的力量而已,至於這傢伙真正的手段,卻根本不可能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是以,因爲那柳道銘是使用旁門左道的辦法纔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上去的,這種情況咋大多數驅魔師眼中,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因爲這一點,那柳道銘不僅被很多驅魔師質疑實力,更關鍵的是,還要被無數驅魔師嘲笑!
這個情況若不是因爲他本身是天道宗的驅魔師,看在天道宗的面子上,那些驅魔師不敢表現的太過激烈,不然的話,單單以那柳道銘的情況,可能因爲這件事,當着他面嘲諷他的驅魔師也不少。
而現在那柳道銘本來還沒有證明服用丹藥的驅魔師不比依靠自己實力提升修爲的驅魔師差勁的時候,便要再次承受被一個初級驅魔師壓制的事情,這件事若是也傳出去的話,那柳道銘可以保證,就算自己是天道宗的驅魔師,將來也不可避免的要被天下驅魔師嘲笑。
任何一個驅魔師,恐怕也沒有興趣被別的驅魔師嘲笑,是以,既然如今已經預感到了會發生這種事,若是那柳道銘還願意接受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話,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看到自己身體周圍的真氣威壓竟然被那薛少白壓制之後,柳道銘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說道:“想不到你這傢伙到現在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有保留,你這種難纏的對手,我修煉至今還根本就沒有見過。”
薛少白笑了笑,說道:“在你這種驅魔師面前,若是沒有一點保留那纔是危險的事情,你的修爲安全可以說是碾壓我,若是我不在你面前有所保留的話,怎麼混?萬一你發動什麼殺手鐗的話,我卻沒有任何反制的手段,到時候,豈不是隻有眼睜睜的被你幹掉?”
聽到薛少白的話,柳道銘冷笑一聲,說道:“小子,不要以爲你在我面前有所保留,就可以和我抗衡,六級驅魔師的手段你根本無法想象,我要殺你,分分鐘的事情。”
薛少白知道,這番話絕對不少恐嚇,那柳道銘如今已經是六級驅魔師的修爲,聽說六級驅魔師已經開始在研究規則,那規則是什麼?不就是全天下最讓人恐怖的一種力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規則甚至是可以和仙氣抗衡的一種力量。
ωωω ☢тTk Λn ☢co 那柳道銘如今已經在研究規則,雖然他對規則的研究還非常淺薄,但是,這並不代表那傢伙無法發揮出規則的力量,若是這傢伙輕鬆就可以發揮出規則的力量的話,那自己在此人面前大意,豈不是自尋死路的事情?
想到這裡,薛少白很清楚,自己不僅要在柳道銘面前有所保留,同時也不能在這傢伙面前大意,不然的話,只怕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意識到這一點,便看到薛少白冷笑一聲,說道:“你不用反覆提醒我你的實力有多可怕,我很清楚,你是一個高數,也是一個天才,畢竟不是天才的話,根本不可能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的境界,你可以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若說你不是天才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即便沒有你提醒我,我也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簡直可以說天壤之別來形容,但是,你不要以爲你實力可以碾壓我,就可以輕輕鬆鬆幹掉我,大象對螞蟻來說,也是有壓倒性的優勢,但是,你看過有幾隻螞蟻是死在大象腳下的?”薛少白麪無表情的說道。
不要因爲對方弱小你就可以輕視,也許正是因爲對方弱小,所有表面看起來你可以輕鬆將對方解決,然而真正的情況卻並非如此,能被解決的,一般都是實力在伯仲之間的存在,就好比人可以輕鬆解決一條狗,但絕對無法輕鬆解決一隻細菌。
那柳道銘和薛少白之間的差距就好比人和細菌的差距,在柳道銘看來,薛少白正是相當於細菌存在,然而,正是因爲那柳道銘是一個人,所以才很難解決,甚至可以說是無法解決薛少白這個細菌。
而就在那柳道銘和薛少白忙着交鋒的時候,之前催動遁光消失在殺降坑的兩個女人,此時在飛出了不知道多遠以後,也是停下了彼此身上的遁光。
那青衣女子回頭看了一眼殺降坑的方向,柳眉輕皺的說道:“那傢伙既然沒有追來,就證明師姐和我現在已經安全了,那傢伙肯定已經拖住了柳道銘,我們也不用擔心死在那傢伙手中了。”
頓了頓,那青衣女子又目光閃爍的接着說道:“只是師姐,我們就這樣離開的話,是不是太不仗義了一點?那傢伙之前畢竟幫過我們,而且,不是此人的話,我們也不可能逃出殺降坑,說起來,那傢伙對我們還算有救命之恩,若是我們就這麼離開的話,豈不是太狼心狗肺了一點?”
“狼心狗肺?”白衣女子一愣,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說道:“那師妹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那傢伙的實力你也看到了,正兒八經的六級驅魔師,你我就算加在一起也無法和那傢伙抗衡,還想回去救人?咱們現在若是回去的話,不僅不能救人,自己反而還非常危險!這一點,師妹你可曾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