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雖然現在那柳道銘嘴裡惡狠狠地在警告薛少白,但心裡卻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對薛少白下死手,開玩笑,若是這傢伙沒有得到巨靈族的傳承之前,自己下死手幹掉此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傢伙現在已經得到了巨靈族的傳承!自己本來就是巨靈族的人,後者既然得到了巨靈族的傳承,那也就幾乎和巨靈族沒有任何區別,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出手對付此人,那完全就是在自相殘殺,甚至若是斬殺此人的話,那就簡直和同胞相殘沒有任何區別。
當年巨靈族活躍在大地上的時候,本來就因爲人數單薄,逐漸被其它種族的人吞噬,如今好不容易將薛少白也轉化成了巨靈族的人,卻要出手幹掉此人,那巨靈族想要重新得到別的種族的尊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傢伙雖然只是一個四級驅魔師,但此人的天賦很不簡單,得到自己百年修爲便可以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四級驅魔師的境界,這種能力,根本就無法想象,自己的手段也算厲害,但是,要和眼前這傢伙相比,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原因很簡單,自己也不過是六級驅魔師,而且是用了幾百年的時間纔將修爲提升到這個境界。”
“若是眼前這傢伙的話,可能不到百年的時間就可以將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的境界!”
“不到百年,就可以將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境界,這是何等可怕的天賦?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怎麼可能和眼前這傢伙相提並論?要知道,單單只是將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自己也用了百年時間,眼前這傢伙,將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用了幾年?還是幾個月的時間?”柳道銘呢喃道。
雖然看到那薛少白是在將自己的修爲吞噬之後,方纔將自己的境界提升到了四級驅魔師的境界,但是,柳道銘也不是白癡,雖然自己的修爲很是可怕,但是,若是這傢伙沒有絲毫積累的話,就算得到了自己的修爲,並且將自己的修爲完全吞噬了,也絕對不可能將修爲提升到如此可怕的境界。
因爲這一點,柳道銘可以肯定,薛少白之所以可以在短時間之中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肯定是因爲自己之前積累的關係,若是自己之前沒有任何積累,想要將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的境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就算此人之前有過積累,但可以在短短時間之中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也不是簡單的事情,這傢伙雖然有所積累,但積累的力量最多也就讓此人將修爲突破到三級驅魔師而已,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之中就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境界?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看到薛少白短短時間之中就已經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的境界,那柳道銘知道,這傢伙的天賦肯定不可小覷,若是小看了這傢伙的話,只怕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而一個天賦如此可怕的存在,對巨靈族來說,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巨靈族的傳承需要真仙的境界方纔可以領悟,若是將這傳承放在自己身上的話,自己想要領悟那傳承,不知道要多少年的時間,但是,若是放在薛少白的身上,這傢伙修煉到真仙境界的速度肯定遠遠超出自己,而此人只要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真仙境界,到時候,自然可以直接領悟到巨靈族神通傳承的真諦。
想到這裡,柳道銘哪裡可能會想出手去解決那薛少白,如今整個巨靈族的希望都在那薛少白的身上,這傢伙沒有什麼閃失也就罷了,若是有什麼閃失的話,自己後悔也來不及,要知道,這個世上,已經找不到第二個的巨靈族的族人,如今他體內的巨靈族力量,相當於是那巨靈族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點傳承,若是連這一點傳承也失去的話,那巨靈族想要東山再起,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當然,這裡面的貓膩那常木碗卻根本不知道,看到這傢伙居然將自己百年修爲都交出去,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絕對不是因爲自己的關係,若是因爲自己的話,那證明柳道銘對自己是有感情的,而此人若是對自己有感情的話,怎麼可能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如今的境界?
任何一個還有感情的驅魔師,都不可能將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的境界,雖然那常木碗現在還是三級驅魔師,但天道宗是什麼地方?那是全天下的修煉素質最高的宗門,身爲這個宗門的弟子,要說連這些秘密也不知道的話,也不可能繼續在天道宗之中混下去不是?
是以,常木碗可以肯定,這傢伙之所以爲了自己將百年修爲都交出去,肯定不是因爲自己的姿色問題,又或者是因爲這傢伙對自己還有感情,肯定是什麼自己根本不知道的秘密,而這些秘密既然自己現在不清楚,那常木碗自然想要柳道銘告訴自己這些秘密到底是什麼。
說實話,那柳道銘倒也沒有存心要隱患常木碗的意思,聽到後者的話,沉默片刻,說道:“這裡面的事情,等到我回到宗門之後再告訴你也不遲。”
這番話,讓常木碗苦笑,在修煉界已經掙扎了這麼多年的她,怎麼可能連這番話的潛臺詞也不知道?這番話的意思也就是讓自己不要再去追究這裡面的原因,如果自己非要知道的話,那傢伙肯定不介意對自己胡說八道,而既然是胡說八道的話,那自己想要這裡面的貓膩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爲這一點,常木碗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和柳道銘說下去,說道:“行,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就算了。”
柳道銘眼神一冷,要說他對常木碗的感情,那確實是根本沒有,如果不是因爲常木碗的身體恰好是自己掌握真靈氣的關鍵的話,這女人連成爲自己的道侶的資格也沒有,還想自己從天道宗趕來救這女人?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常木碗也知道,若不是因爲某個那柳道銘不肯告訴自己的原因,這傢伙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從天道宗趕來救自己,畢竟救自己這件事,對這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好處,此人吃飽了撐的纔會來救自己。
而且,離開天道宗對此人的損失之大根本無法形象,起碼此人躲在那天道宗之中可以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爲,但是,若是離開天道宗的話,此人想要輕鬆提升自己的修爲,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是以,聽到那柳道銘的話,常木碗只是冷哼了一聲,雖然很不喜歡那柳道銘的態度,但後者畢竟是一個六級驅魔師,若是自己給此人臉色看,難免此人不會對付自己,以自己現在的修爲,拿什麼和此人抗衡?要知道,自己能夠在天道宗之中,完全就是因爲眼前的柳道銘,若是沒有這傢伙的話,自己在天道宗之中的地位肯定非常一般,但是,恰恰是因爲這傢伙的出現,讓自己在天道宗之中的地位直接提升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想到這裡,那常木碗怎麼敢隨便去得罪柳道銘?若是將這傢伙得罪到惱羞成怒的地步,自己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還想在這傢伙手中佔到便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那常木碗沒有興趣知道柳道銘爲什麼來救自己,但不代表那柳道銘對她也沒有任何興趣,看到常木碗不再追問自己什麼,柳道銘目光一變,說道:“我的事現在也說完了,應該說說你,那傢伙之前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常木碗一愣,還以爲這傢伙要問什麼問題,原來是這件事,本來那常木碗就要和盤托出告訴柳道銘發生了什麼事,但轉念一想,自己的體內有同心咒,若是將那薛少白跟自己說的話告訴眼前的柳道銘,豈不是周卓也要曝光出去。
周卓這傢伙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乃是關係着自己生死的存在,那常木碗除非是瘋了,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將周卓抖出來,若是天道宗知道此人背叛了天道宗的話,到時候肯定會對此人出手,而因爲自己體內和此人有同心咒的關係,此人一旦發生什麼意外,到時候絕度連累到自己,因爲這一點,常木碗根本就不可能告訴那柳道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若是自己什麼也不告訴此人的話,難免此人會懷疑,想到這裡,便看到那常木碗目光一動,說道:“其實要說這傢伙之前對我說了什麼,也簡單,那傢伙不過就是警告我,讓我小心一點,這一次之所以放過我,乃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若不是因爲你的話,此人根本就不可能放過我。”
“真的?”柳道銘認真問道,顯然也是有幾分疑慮的,雖然常木碗嘴上說的煞有其事,好像是真的,但常木碗知道,這女人從來也沒有和自己一條心,若是和自己一條心的話,當年就應該聽從自己的建議,進入小秘境之中提升自己的修爲。
多少弟子夢想了一輩子也沒有機會進入小秘境之中提升自己的修爲,那常木碗唾手可得也就罷了,關鍵這女人還直接拒絕了自己,說實話,這一點讓柳道銘很下不來臺,若不是因爲自己和常木碗之間的關係,想要柳道銘放過那常木碗根本沒有可能。
而從那那件事之後,柳道銘也意識到了,這女人雖然答應了成爲自己的道侶,但那也只是權宜之計而已,要說這女人對自己忠誠,說實話,這種事這女人實在還談不上,不過,這女人不管對自己是否忠誠,對自己來說,都是一樣的。
反正也只是想要吞噬這女人的真元,只要此女將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到時候,自己吞噬了此人的真元,得到了那真靈氣之後,這女人對自己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裡,便看到柳道銘虛眯着眼睛,雖然不相信那常木碗的話,但既然這女人不肯告訴自己真相,自己總不可能直接問這女人這麼不識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