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已經解釋過,其實他到這中原大地的目的很簡單,除了是將兩個師妹安然無恙的帶回南海派,就是去參加那天道宗的訪山大會,想在訪山大會上見識一番。
而男子既然想去參加那訪山大會,肯定也不想在大會上將自己的身份曝光出去,雖然自己和天道宗無冤無仇,但不代表自己和其他驅魔師也沒有任何仇怨?若是這些傢伙出手對付自己的話,以自己現在的修爲,一兩個倒還可以抗衡一下,但若是一連七八個這樣的驅魔師,自己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是以,雖然男子這次也是第一次參加訪山大會,但要說準備,肯定要比眼前的薛少白要充分無數倍,眼前那薛少白雖然也想參加訪山大會,但卻連一點準備也沒有,甚至就算是喬裝易容,也是臨時纔想起來的。
畢竟自己和天道宗是有仇的,柳道銘可以因爲常木碗的關係不找自己麻煩,帶不代表天道宗其他驅魔師不找自己的麻煩,以自己現在的的身份,若是出現在天道宗之中的話,難免不會遭到那天道宗的圍攻,在這種情況下,可能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因此,爲了避免自己的身份曝光,那薛少白肯定會稍稍喬裝一番,不然的話,自己進入天道宗,最後肯定難逃一死,那天道宗驅魔師一旦接觸到自己,肯定會直接出手,將自己幹掉再說,哪裡可能給自己絲毫活命的可能?
是以,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那薛少白這次進入天道宗的勢力覆蓋範圍,肯定會將自己喬裝易容一番,不然的話,最後的結果對自己肯定很是糟糕。
言歸正傳,原本那薛少白還以爲這三個傢伙想要進入那殺降坑,卻沒有任何準備,不過就是因爲一時好奇便想要進入天道宗去看看。
那天道宗是什麼地方?說天道宗是龍潭虎穴也少不爲過,一旦進入那天道宗,稍微做出有任何威脅天道宗的事情,被天道宗的弟子發現的話,都肯定難逃一死,這三個傢伙好大也是修煉了幾百年的存在,若是連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明白的話,最後又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他天道宗?只怕一旦暴露了行蹤,就會和天道宗弟子發生激戰的,到時候,就算薛少白沒有暴露行蹤,也肯定要被這傢伙牽連。
那薛少白當然不肯被這幾個傢伙牽連,自己現在好不容易纔將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的境界,若是就這樣死在這個鬼地方的話,以薛少白的性格肯定不可能答應,在這種情況下,那三人若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的話,薛少白要麼是不去訪山大會,就算要去,也不可能和他們一起行動。
本來三個人一起行動,目標就會變得非常大,被人認出的概率也水漲船高的無法想象的位置,更何況是沒有準備,到時候,不被人認出來才更有可能是一個奇蹟。
是以,看到這三人打算和自己一起行動的時候,薛少白纔會旁敲側擊打聽這三人到底有沒有什麼計劃,還好,這三人並沒有讓自己失望,果然是有計劃,既然這三個傢伙有計劃,那薛少白當然也不介意和他們一起行動。
只是那男子提到馮家這件事,讓薛少白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進入殺降坑,畢竟是一個危險萬分的事情,若是要進入的話,肯定要有多少準備就做出多少準備,只有準備非常充分的情況下,進入那天道宗之後纔不會有危險,不然的話,貿貿然進入天道宗,結果肯定是死路一條。
此時聽到那男子突然提到馮家的存在,薛少白也不是傻子,那傢伙在這個時候提到馮家的存在,肯定就是在暗示薛少白馮家可以給自己一定的幫助,在這種情況下,若說那薛少白不想去照馮家幫助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那男子的話讓薛少白意識到,馮家如今還是不是在這個世界上都是未知數,即便是存在,想必可以幫助到自己的地方也非常少,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又何必要去找馮家?還不如自己動手易容,反正自己掌握了真靈氣,且還將真靈氣融合到了真氣之中,讓自己體內的真氣也具備了真靈氣的威能,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自己站在天道宗,出現在了天道宗的護山大陣之下,那天道宗的護山大陣,也未必可以威脅到自己。
想到這裡,薛少白的目光便遲疑了起來,說道:“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有那馮家下落?不過我要提醒你,現在就算你有馮家的下落,那馮家對我們是不是有幫助也是未知數,畢竟這馮家已經離開了修煉界上百年的時間,就算有後人,你能保證那個後人擁有和當年馮家家主一樣的修爲?”
“若是這馮家家主還在的話,以他的修爲,催動的幻術,別說那的天道宗的護山大陣了,甚至就算是天道宗宗主或者是之前的柳道銘,也未必可以洞悉出真相,故而,若是馮家家主出手幫助我們的話,我們想要用易容進入天道宗,不會有任何問題,我甚至可以保證,若是我們有馮家家主幫助,將來絕對不可能被那天道宗的驅魔師察覺出來。”
“但是,那馮家家主現在在什麼地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傢伙應該早就已經被天道宗幹掉纔是,不然的話,這馮家又怎麼可能從修煉界之中消失,既然這馮家的家主都已經死了,那馮家就算有後人又怎麼樣?我根本不相信這馮家後人對我們有任何幫助!”薛少白一臉認真的說道。
說實話,這話聽起來,多少是有一點難聽,但難聽與否,也是道理不是?畢竟是和自己小命有關係的事情,若是不謹慎的話,最後死在那天道宗之中,可就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了。
是以,要說此時那薛少白不想謹慎,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薛少白可不想就這麼白白死在那天道宗手中,自己才修煉到四級驅魔師的境界,還沒有好生享受過這四級驅魔師的可怕便要死在那天道宗的手中,若是當真自己必須要死在天道宗手中,當初自己又何必要利用常木碗來威脅柳道銘?直接死在那柳道銘手中豈不是更乾脆?還可以省去這麼多的煩惱。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的臉色更是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多半都是想去找那馮家的後人,要他出手幫我們易容,但是在我看來,就算那馮家後人肯出手,但以他的修爲也未必就可以幫到我們?與其如此,還不如想想其他的辦法。”
聽到薛少白的的話,男子直接便笑了笑。
畢竟也在江湖上混了上百年的存在,要說那薛少白擔心什麼,男子不可能不知道,說實話,其實男子也擔心自己計算失誤,那馮家的後人不可能對他們有幫助,但是,從具體的情報來看,馮家這個後人,甚至要比他的先祖還要出色,不過二級驅魔師的修爲,催動起來的幻術,就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哪怕是五級驅魔師,稍微有點大意的話,也會被困在那幻術之中。
當然,雖然困住一個人,並不能證明一個人的實力,但是,要知道那傢伙可是一個二級驅魔師啊,當年那馮家先祖之所以可以和天道宗三大長老抗衡,原因很簡單,就在於那馮家長老是一個修爲已經提升到了四級驅魔師的存在,以他但當時的修爲,就算沒有催動幻術,單單以自己的實力,也足以和那三個長老周旋。
但是,如今這馮家後人是什麼情況?不過二級驅魔師的修爲,催動的幻術便已經擁有這等可怕的後果,連五級驅魔師若是不仔細分辨的話,也無法發現那幻術的貓膩,這一點,就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那馮家後人的幻術有多麼可怕了。
聽到男子的話,薛少白當場便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哪裡敢相信,那馮家後人居然如此恐怖!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薛少白聽到男子提起馮家後人的時候,根本沒有將後者放在心上,畢竟那馮家都已經被連根拔起,按理說,馮家的傳承早就已經中斷了,後人就算繼承了馮家的傳承,也不可能掌握足以媲美自己先祖的力量。
世家的傳承不同於宗門,若是宗門的話,就算宗門覆滅了,只要傳承還在,後輩弟子想要修煉到可以媲美先祖修爲也是簡簡單單的事情,畢竟那宗門的傳承都非常直白,只要是個驅魔師,都可以領悟出這傳承。
但是,世家的傳承卻完全不是這樣。
一般來說,世家的傳承都是有其特殊性的,這種特殊性無法複製,因爲無法複製的原因,導致那世家之中的後人若是在沒有叔伯指導的情況下,基本上是沒有追上先祖的可能。
但是,如今那馮家的後人卻是完全顛覆了這個傳統,這馮家本來早就已經覆滅了,懂修煉或者說懂幻術的馮家族人已經沒有了,傳承到現在,馮家的修煉之道可能早就已經失傳了。
然而,這馮家後人如今卻在失傳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幻術磨鍊到了足以媲美自己祖先的地步,僅僅只是以一個二級驅魔師的修爲,刻畫出來的幻術竟然就可以矇蔽到一個五級驅魔師,這等手段,放眼馮家,就算那馮家沒有覆滅,也根本沒有族人可以達到這個高度。
男子如今想要的,並非是那馮家後人的修爲,不過只是此人的幻術,既然此人可以將幻術的威力提升到這等可怕的境地,那想要用他的幻術來矇蔽天道宗的護山大陣,想必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因爲這一點,男子纔會將馮家的秘密告訴薛少白,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隨便告訴薛少白馮家的歷史?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的臉上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而後,便聽到那男子說道:“你有所不知,我原本是南海派裡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那馮家後人是什麼能力,有多高的成就我一清二楚。”
頓了頓,男子接着說道:“以我這麼多年的修煉經驗來看,小子,若是去找那馮家後人,那傢伙一旦答應我們,爲我們施展幻術,到時候此人的幻術絕對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別說那天道宗的護山大陣,就算是天道宗長老,也絕對不可能察覺到我們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