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男子可以將那世界之心吸收到身體之中,但若是想要得到世界之心的力量,肯定也要想辦法將其煉化,不然的話,就算吸收了世界之心對自己也沒有任何意義。
而煉化一種力量,哪怕是男子這樣的修爲,也肯定是需要時間,然而,若是在這段時間之中,那守護者出現在男子眼前,可能男子連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是以,爲了自己的小明着想,男子就算將那監視者的目光吸引開,甚至是得到世界之心的話,也不可能直接就開始煉化,除非自己想死了,不然的話,以男子的遠見,怎麼可能隨便就出手去煉化那世界之心的力量?
況且,這是自己第一次吸收世界之心的力量,和其他大部分驅魔師不同,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煉化世界之心的力量,甚至若不是這一次被那羣守護者逼到絕路上了,男子也不可能考慮要吸收世界之心。
對大多數驅魔師來說,世界之心的力量有着無窮的吸引力,得到世界之心的力量,自己的實力肯定也會瘋狂提升,但是,想法是美好的,但實際上卻非常的糟糕。
那世界之心的力量雖然可怕,但是,若是隨便動用世界之心的力量,隨時都可能導致自己的身體自爆,在蠻荒世界之中,有不少驅魔師都是因爲不瞭解世界之心的力量,從而想要將這股力量據爲己有的時候,被那世界之心的力量反噬,導致自己的身體直接爆開。
這種事情在蠻荒世界之中很是常見,但在這個世界,卻很少發生,也正是因爲很少發生的關係,大多數驅魔師甚至連世界之心都不知道,就算知道,這些驅魔師也絕對不敢去碰那世界之心。
開玩笑,監視者是何等可怕的存在?也就是自己,可以不將那監視者放在眼裡,但一般驅魔師遇到了這個監視者,若是找對方麻煩,可能最後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自古以來,便沒有幾個驅魔師有膽子和監視者作對,即便是薛少白,也絕對沒有膽子和監視者作對。
當然,如今的薛少白哪裡知道監視者的存在,甚至連世界之心也根本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薛少白又怎麼可能會有興趣去接觸那些監視者?
而現在既然和那薛少白交代完畢了,男子也沒有想過要在這裡繼續逗留,站在薛少白麪前的黑影一顫,便看到男子逐漸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看到男子消失,薛少白的眼神也微微變化了一下。
其實男子這種離開的方式薛少白完全可以接受,這傢伙畢竟是一個修爲遠超自己的存在,利用這種當時離開,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然而,讓薛少白覺得奇怪的是,這傢伙離開的時候,周圍天地間的靈氣竟然沒有絲毫波動,這種情況也實在是太過古怪了一點。
要知道,大多數驅魔師,無論修爲有多高深,就算是柳道銘那樣的高手,在離開的時候,周圍天地間的靈氣也肯定會波動,原因很簡單,修士若是催動了自己的真氣,必然就和靈氣形成交換的現象,這種現象導致了靈氣肯定會發生波動。
但是,因爲修士之間彼此修爲深淺的不同,雖然有波動,但修爲越是高深,對真氣掌握的越是熟練,導致靈氣波動的現象也越是明顯,之前那柳道銘在殺降坑無論出現還是離開,薛少白都清楚的察覺到了靈氣的波動,但是,此時眼前這男子離開,卻根本看不到絲毫靈氣的波動,這種情況,也就意味着眼前男子的修爲肯定是遠超那柳道銘。
而且,這種差距還不是單純一個境界的差距,可能是好幾個境界的差距。
想到這裡,本來之前還有些懷疑男子修爲的薛少白,此時也冷靜了下來,暗道:“這傢伙果然是一個修爲深不可測的存在,之前我本來還懷疑這傢伙的修爲是僞裝出來的話,但現在看來,這傢伙的修爲根本沒有絲毫僞裝,如此可怕的修爲,以我現在的境界,是根本就無法想象的。”
當然,那男子的修爲雖然一度讓薛少白震驚,但是,自己現在根本就和男子沒有絲毫矛盾和仇恨,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眼前這傢伙的修爲遠超自己,對薛少白來說,也沒有任何影響,甚至這傢伙的修爲越是高深,自己和這傢伙走在一起,將來對自己也有好處。
其他驅魔師看到自己和他這種關係,肯定懷疑這傢伙是自己靠山,在這種情況下,有幾個驅魔師敢來找自己麻煩?那天道宗的實力足夠強大了吧,若是天道宗知道了眼前那男子是自己靠山的話,就算是天道宗,也絕對不敢和自己作對,不然的話,以天道宗的水平,可能直接就要被眼前男子幹掉,還想和自己作對?只怕最後連整個天道宗都無法倖免於難。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便收起了心緒,心說這個世界上的恐怖存在還真是多的無法想象,本來以爲那真仙就是這個世界的極限,但是,看到之前那男子,我才意識到,真仙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極限,真仙之上,還有更加可怕的存在。
我現在不過只是一個四級驅魔師,在這些恐怖存在面前,自己根本就不一直提,若是想要和這些存在抗衡的話,最後的結果肯定是自己粉身碎骨。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也意識到,若是自己不想將來有一天被其它驅魔師踩在腳下,今天就必須要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爲,只有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極致,將來纔不會被這些驅魔師踩在腳下。
修煉界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若是自己沒有修爲的話,還想不被其他驅魔師踩在腳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想要高高在上,不被任何人踩在腳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提升自己的修爲,只有當自己的修爲提升到無法想象的境界之後,那些之前想要來找自己麻煩的驅魔師纔會對自己出手。
隨後,薛少白便慢慢閉上了眼睛,反正現在男子也已經離開,自己也沒有必要一直都去惦記這男子的修爲,只要這男子沒有出手對付自己,對薛少白來說,這男子是否存在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反正自己將來根本就不會和男子有什麼交集。
這一次之所以和男子發生交集,也是因爲此人看到自己掌握了真靈氣之後感到很驚訝,若不是因爲這個原因,男子怎麼可能隨便靠近自己?要知道,這傢伙現在還是處於一種逃命的狀態,若是自己講此人現身在地球上的消失泄露出去,到時候,一羣守護者肯定會出現在地球。
在這種情況下,男子若是不想死的話,直接就要起來繼續逃命,畢竟此人根本就不是那羣守護者的對手,若是此人可以擺平那羣守護者的話,又怎麼可能逃到地球來?
當然,雖然看到此人逃命於此,但薛少白相信,此人之所以選擇地球這個位面,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只是這個原因以薛少白的見識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很快,便看到薛少白的心情沉寂下來,本來之前已經停止涌動的真氣,這一刻,也驀然間涌動了起來,房間裡立刻便瀰漫起了真靈氣的威壓。
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那方寒便出現在了薛少白房間,看着後者正在打坐,也不敢驚醒後者,在沙發上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薛少白終於是睜開了雙目,看到沙發上的男子,薛少白一愣,隨後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十點多鐘,咳嗽一聲,示意那方寒自己醒過來之後,便看到薛少白說道:“方寒,你怎麼來這麼早?本來以爲你要等一會兒纔來的話,沒想到你現在就來我房間了。”
方寒苦笑,說道:“現在都已經十點多鐘了,那交易會現在已經開始了,我在這裡等了你兩個多小時,若不是看着你正在打坐的話,我早就叫醒你了。”
其實那方寒剛纔的確是想要叫醒薛少白,但意識到自己若是叫醒薛少白的話,是非常不禮貌的一種行爲,後者之前畢竟也在修煉,自己若是因爲交易會的事情打擾了此人修煉,將此人叫醒,後者反感自己的話,怎麼辦?
本來自己和眼前這傢伙也沒有什麼交情,若不是因爲兩個師妹的話,自己可能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和薛少白這種掌握了真靈氣的存在接觸。
這種天才,若是讓大型宗門知道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嘗試將其吸收到自己的宗門之中,畢竟是一個掌握了真靈氣的存在,古往今來,修煉界之中不知道出現了多少天才,但能掌握真靈氣的人,唯有眼前那薛少白一個人。
不論那薛少白現在的修爲有多淺薄,只要這傢伙掌握了真靈氣,到時候肯定是一羣驅魔師搶着要來做此人的師父,而這些驅魔師修爲,肯定是遠超自己的存在,自己如今能夠和薛少白這樣的天才接觸,也算是自己的榮幸。
想到這裡,那方寒哪裡敢去得罪薛少白這樣的天才?
當然,薛少白也知道,這件事畢竟是自己有點理虧,那方寒在房間裡等了自己兩個多小時,自己居然沒有任何表示,這種情況,實在是讓那方寒尷尬。
不過,那方寒畢竟是一個修士,想必也能理解自己之前沒有招呼此人的原因,即便是自己,若是碰到那方寒正在打坐修煉的話,也肯定不會去打擾後者,在驅魔師看來,隨便打擾別人纔是更不禮貌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咳嗽一聲,隨後直接跳到了地上,說道:“既然那交易會已經開始了,那咱們就快點去吧,你師妹呢?”
方寒說道:“已經過去了,我是擔心你找不到地方,所以纔在這裡等你,師妹現在可能都已經去參加拍賣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