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公主殿下你還真是天真。”鐵統領苦笑道:“咱們已經有多久沒有接觸過上界的存在了?據說上界早就已經被冥界給打垮了,哪裡還有什麼上界?上界的那些仙人,也早都變成了一羣失落仙人,躲在仙界的某個廢墟之中苟延殘喘,連他們自己都泥菩薩過河,哪裡還管得着我們?”
原來,那仙界和冥界的矛盾一直都不小,就如同人界和妖界,兩個位面經常都會爆發出戰爭,尤其是最近這幾萬年來,冥界和仙界的摩擦更是嚴重,到了現在,幾乎已經是水火不容的局面。
而冥界上一次攻打仙界,抱着和對方玉石俱焚的打算,花費了不知道多少代價,血祭出了一條完整的血神冥河,直接將仙界的天門摧毀。
要知道,那仙界之所以強大,多半都是建立在天門之上,那天門乃是不知道多少代仙人,耗費了不知道多少心血和代價,方纔祭煉出來的,不僅有鎮壓三界的作用,而且連規則都無法逃脫那天門的鎮壓。
有這等恐怖的東西掌握在仙界手中,基本上沒有任何位面可以和仙界抗衡。
但是,一般的位面無法和仙界抗衡,但不代表冥界也無法和仙界抗衡,要說歷史的話,那冥界乃是比仙界還要古老的位面,在仙界還沒有被開闢出來的時候,冥界就已經存在於諸天萬界之中。
單說這兩個位面的底蘊,自然是那冥界更爲優秀一點,不過,冥界存在的時間雖然漫長,但修煉的資源卻根本無法和仙界媲美,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冥界才一直以來都被仙界踩在腳下。
不然的話,以冥界的資本,怎麼可能連一個仙界都無法壓制?最關鍵的是,冥界之中還存在着一道據說能夠開天闢地的力量,這股力量一直都被鎮壓在九幽之地下面,也正是因爲這道力量的存在,那九幽之地纔會被冥王設爲境地,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允許任何存在進入,就算是上界的仙人,一旦是踏入了九幽之地的範圍,也要遭到冥界無數修士的追殺。
當然,因爲仙界和冥界關係的問題,多少年來,除了一些不得不潛入到冥界之中辦事的仙人,一般的仙人,根本就不會深入到冥界之中,畢竟這兩個位面的關係非常緊張,一旦仙人在冥界之中被人識破了身份,就算沒有進入九幽之地,也會遭到無數仙人的追殺。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可能有仙人會想要進入冥界。
而連進入冥界的仙人都欠奉,又何況是進入九幽之地的仙人?那更是少之又少的數字,據說自天地開闢出來,真正進入過九幽之地的仙人,也不過只有那麼兩三個而已,大多數仙人別說進入九幽之地了,就連靠近九幽之地都無法做到,更何況是要深入進入?
故而,當年那冥界偷偷血祭血河的時候,上界的仙人根本就不知道,若是一早就知道冥王在偷偷血祭那血河的話,當年根本就不會讓冥王成功將血河祭煉出來,畢竟那血河的威力太過逆天,若是祭煉出一條完整的血河,就算是仙界都無法和那血河抗衡。
而事情也的確和傳說的那樣,冥王祭煉出血河之後,在攻打仙界的時候,的確是勢如破竹,就算是仙界的天門也根本無法和那血河抗衡,才幾個回合的工夫,天門便被那血河直接摧毀。
而在失去了天門的庇護之後,那仙界哪裡還有力量和冥界抗衡?分分鐘就被那冥界橫掃,無數仙人要麼是死在冥王手下,要麼便是直接化作了血河的一部分,繼續提升着血河的威力。
那鐵統領已經在江湖上混了好幾百年,而且,妖族本來就長壽,那鐵統領沒有化形之前,起碼在妖界生存了上千年時間,對於這些秘密,聽過了不知道多少次,自然也就知道了如今的仙界根本就沒有力量顧忌這些事情。
別說林元熙現在沒有將血河完整的祭煉出來,就算是真的將血河祭煉了出來,那仙界的仙人也根本不可能出現阻止。
當然,若是仙界現在沒有被摧毀,仙人還有力量關注下界的事情的話,林元熙只怕剛準備祭煉血河,就要被仙界察覺出來,以仙界的力量,要斬殺一個下界的驅魔師,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即便林元熙背後的靠山再怎麼強大,一旦仙界出手,那林元熙也只有分分鐘被秒殺的份。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鐵統領無奈的感嘆一聲,說道:“公主殿下,想必你應該知道,那仙界其實早都已經崩潰了,以前在仙界修煉的那些仙人,現在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沒有人知道現在到底有多少仙人在世,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仙人的力量的絕對無法和當年的那羣仙人媲美,畢竟現在這些仙人不過就是一些散兵遊勇而已,哪裡可以和當年的那羣仙人媲美?”
那妖族公主一聽,似乎也是這個道理,仙界都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時間關於仙人全部死絕的傳聞也向來是不絕於耳,甚至下界發生了某些大事,也從來沒有驚動過上界,這種情況在過去可是從來也沒有發生過的。
是以,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修煉界之中的驅魔師就已經暗中在猜測,那仙界之中的仙人早就已經從這個世界之中消失了,本來那妖族公主根本就不相信這種沒有根據的猜測,但是,現在聽到刀疤男子的話之後,卻是暗暗也相信了幾分。
“原來仙界和冥界還發生過這種事,早就聽說仙界和冥界是水火不容的兩個世界,那冥界的人既然想到了破開天門的辦法,若是不趁此機會將仙界擺平的話,等到仙界意識到這一點,將這個漏洞補上的話,到時候哪裡還有冥界的什麼事?就算冥界掌握了絕對可以擺平仙界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隨便對仙界動手。”妖族公主暗暗沉吟道。
言歸正傳,卻說此時的薛少白,哪裡知道這些秘密?看到血河爆發出來如此可怕的威力之後,也是不敢大意,直接便將真靈氣催動了起來,緩緩在自己經脈之中流動。
本來沒有催動這股力量的時候,哪怕薛少白擁有四級驅魔師的修爲,也多多少少可以感受到來自血河之中的威壓,這種情況也就讓薛少白不得不小心一點,之前看到那些二級驅魔師連反應都做不出便被血河吞噬了血肉,若是自己現在不稍微提防一下的話,萬一那血河也將自己的血肉吞噬的話怎麼辦?到時候,只怕自己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
想到這裡,意識到血河的威力可怕之後,薛少白怎麼可能不做出一點防備?
“那林元熙還真的有點手段,這傢伙之前凝聚出來的這條金龍,根本就沒人可以意識到會有這種威力,若不是那金龍的威力此人還做不到收放自如,牽連到了在場的二級驅魔師,如今我等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做出反應?”看到那金龍體內流動的血河在流動的時候,直接吞噬了好幾個二級驅魔師的血肉的時候,薛少白也是意識到了一點問題。
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爲那林元熙對血河的控制還不是很到位,雖然此人是祭煉出了血河的人,但是,這血河明顯不是他這個修爲就可以控制的,之前那傢伙沒有催動真氣,但血河之中卻爆發出可以吞噬人血肉的能力,這種情況,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乃是因爲那血河的力量不受控制,從金龍體內綻放了出來,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將那幾個二級驅魔師的血肉給吞噬了?
想到這裡,薛少白的臉上也有了一點笑容。
要知道,若是此人無法完美控制那金龍的話,也就意味着此人根本無法將那血河的威力完全爆發出來,在這種情況下,即便那血河的威力再怎麼驚人,因爲無法將血河之中所有的力量都爆發出來的關係,到時候,未必就能威脅到在場那些高級驅魔師。
林元熙這傢伙已經挑明瞭要對付在場所有的驅魔師,既然這樣,那在場那些四級驅魔師或者是五級驅魔師肯定也是在林元熙的攻擊範圍之中,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這些五級驅魔師或者六級驅魔師不出手,最後肯定要在那血河之中遭殃,而爲了保命,這些老傢伙到時候就算私下裡有什麼矛盾,看到性命攸關,肯定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抵擋那林元熙手中的血河。
“薛兄,這場戰鬥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參與進去的,我知道薛兄你和楓葉商行的人有約定,但是,那林元熙的手段你也看到了,以此人的手段,即便是某些七級驅魔師出現,也未必可以奈何此人,在這種情況下,你我若是不抓住這個機會逃走的話,只怕一會兒就再也走不了了。”方寒一臉認真的說道。
薛少白當然知道那方寒說的這番話的道理,而且,他也一直都在找逃走的機會,但很可惜的是,那林元熙之前打算將此地所有驅魔師都斬殺的時候,早就已經將禁制佈置了出去,那薛少白之前用神念一掃,便發現了除了這會場之外,整個莊園到處都涌動着一股莫名的力量。
這力量和那空間風暴有幾分相似,但卻沒有空間風暴爆發出來的力量凌厲。
不過,即便沒有空間風暴爆發出來的力量凌厲,但是在薛少白的感受之中,也是不敢輕易就和那力量接觸,畢竟那是林元熙設置的禁制引起的,誰知道那傢伙之前設置了什麼禁制?若是這禁制的威力很大,引起的這股神秘力量威力不下空間風暴的話,以自己現在的修爲,怎麼可能去抵擋?
那空間風暴乃是六級驅魔師也無法抵擋的力量,薛少白對自己多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很是清楚,以自己現在的修爲就去抵擋那空間風暴,簡直就是找死。
故而,在感受到這股涌動在莊園之中的力量之後,薛少白並沒有打算貿然之間就衝出會場,起碼也要弄清楚此人到底是佈置了什麼禁制,不然的話,就算自己現在衝進去了,也不過就是找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