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悶響,只見一道亮光劃過眼前,緊接着嗖的一下,只見其聲不見其蹤影,細看之下才發現一把細得幾乎令肉眼無法看到的薄劍被牢牢的釘在樹幹上。
而本應當站在劍身上的人兒,也就是我,則以狗吃屎的狀態趴在不遠處的地上。
“呸呸,我吐掉口中的泥土再一次一臉吃痛的爬起來,完全沒有了幾天前的利落痛快。
這幾天,馭劍的練習已經讓我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摔倒了無數次。
我都會忘了落地時先以腳接觸地面是怎樣的感覺。
這把月影劍是我幾天前在寶庫裡上百種神器中唯三選中的法器之一。
此劍如其名字一般,是神劍中最爲輕巧靈敏的一個,其身由上萬斤輕銅鐵練就液體後,在成器之後放在水面上,取水面浮起的一成再度回爐練造,成液後至於油中再取最上面的一層。
如此不斷反覆練取,直到練出的液體能無數次飄浮在油麪上,便將其取出,在烈火裡不斷敲打至半夜,待月光灑落地面後至於月光下冷卻,注入靈力使其能夠吸收月光之精華,形成劍身。
但這還遠遠不夠,在成爲劍形以後他們要反覆打磨拋光,並且這一過程必須在寒月夜中進行,在這一過程必須耗盡9個會修道的能工巧匠不斷注入內力打造,方纔煉成此劍。
而此劍在吸收月光精華後,通體如同萬年寒冰一般寒氣逼人,其身輕薄得幾乎無法讓人用肉眼看到,不是有一定底子的修道人甚至會感覺不到它的出現甚至是攻擊。
這也是我第一眼就相中它的原因,相傳月影劍在打製成功後就沒有人能夠擁有它超過1個月,因爲根本無法控制它。
而唯一能控制月影劍無常老人在幾百年前的一場神秘浩劫中失去蹤影,成爲江湖內一大謎題,現在再想一想,這無常老人大概就是深水祖先之一。
明明知道駕馭這柄劍需要極大的勇氣,我都,給摔得鼻青臉腫,好在有長老的藥草們每天晚上,曾給我靠着,第二天醒來神清氣爽,一身的魚親一親,好了大半,於是又繼續接着,接受肉體的折磨,不知我是與這把劍犯衝還是怎的,每當我練習如何駕馭的時候,這把劍它老是給我出狀況,而每次受苦的往往就是我,那古籍上特別記載說這把劍雖然是利器,卻更具有挑主人的靈氣,看來這句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剩下兩個法器我挑上的是無眼鏢和無痕衣,至於它們的來歷的效用就更加大有來歷,不過當時對於一眼相中他們的我來說,我卻並不知道。
“不好了,先生!”這時阿秋一臉驚慌的跑過來。
“什麼事情?”我站起來問道,阿秋自小養在長老廟裡,所以心思頗爲淡寡,能讓這小傢伙都慌張的事情,定然不是小事。
“那,那有些壞人要闖入結界了!”阿秋上氣不接下氣說到。
“什麼?”我心中一驚,難道有人趁着結界漏洞未補好接着法力想破界進來?這可不行,結界一旦被破,想要再度建好就是難上加難了。
“怎麼辦?”阿秋問。
我想着能試圖破界的定然不是實力太差之人,長老定然是對付不了的,那就只有一個方法了……
我馬上當機立斷,道:“阿秋讓長老們看着結界破損處,我去引開他們。”
說完我馬上對着結界快速移動而去,對着結界那個被打得又打了一些的縫隙就是一撞,馬上就出去了,轉身還一掌把結界縫隙封死,一下化了三分之一的氣力。
在回頭一看,居然是一羣黑衣人,裡面還有不明身份的中年男女。
“你們是什麼人?”我問道。
他們不回答我,只見緊緊看着我兩眼發光,尤其是看到我手裡沒來得及收回的月影劍。
“看那是什麼?一定是個寶貝吧!”有人說到。
“可不是,那小子說這結界裡有寶貝,可惜先被封死了。”有人回答。
還有人道倒是眼裡不俗,驚歎說,“大家看,那小子手裡是傳說中的月影劍,要是拿到了,那就是上古的無價之寶呀!”
大家聽那人這麼一說,在看我手裡的月影劍,眼裡不約而同冒出貪婪的神色。
一看他們表情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於是冷哼一聲說,“想要月影劍?也得有這個本事!”話音一落,我馬上遁走,不給這羣人反應過來的機會,敵衆我寡,實在不宜久留。
果然,這羣人很快跟着我一路尋來,因爲他們僅僅知道的唯一一個結界縫隙,已經被我封死,現在我手裡有着月影劍,纔是對於他們來說最寶貝值錢的東西。
這一旁,我一邊加快速度想要甩掉身後的尾巴,忽地看見山中出現的三條岔路口,靈機一動,變分別在三條路上都留下印跡,便狡黠一笑着向最裡邊的山道里飛身而去。而身後追蹤而至的人羣看到三條山道上都有痕跡,一時弄不清哪條是我離去的道路,一時間也各自爲營,一波人想到我一個瘦弱男子,定不敢走太複雜的路,於是便朝着最外邊的山道趕去。而另一波人卻想,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地方,變向最裡邊的山道走去,而還有一批人便直徑向中間的山道走去。
“好一個聰明人!”一個黑衣人望着前方分散開來的人羣,眼裡連自己也未察覺的讚賞之色一閃而過,“僅僅略施小計,就甩掉了三分之一的小尾巴。”
山道上盡是密密麻麻的灌木叢,高高的大樹長着粗大而茂密的枝葉,生生將明媚的陽光掩蓋住,僅有少見的幾縷透過枝葉折射下來。道路越走越發變得狹窄起來,漸漸的從能容馬車趕過的大道變成只能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陡峭又曲折,一看就鮮有人知,很容易走着走着以爲自己前面已是死路又或者逐漸迷路。
我雙腳一蹬,飛身站到一棵巨樹的枝頭上,試圖看看前方還有無道路。深山中蓮霧繚繞,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之感,我集中靈力讓勢力變得更加明銳,透過重重迷霧,看到半山腰的山道上矗立着一個小小的客棧。
我看到遠處的建築物,心頭一喜,終於可以好好休息啦,於是確定好客棧的位置,立馬朝着客棧所在的半山腰飛去。
我是聽說過這一代的,雖然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但是這裡不知爲什麼還保留這古代的生活習慣,就連錢也只收銀子,壓根不打理什麼叫人民幣,外界也不得而入,至於他們這片地區爲什麼不被外邊發現,這一直都是一個謎題。
我猜想這裡大概是所有地圖都沒寫出的地方,又或者,是另一個空間。
客棧建在深山半山腰的山道上,通往山道的棧道也十分破舊崎嶇,若不是有一定實力且達到一定程度的修士,肯定是無法通過,再到達客棧的,看來這客棧是專門爲了修士而建的。整個客棧看起來倒是很大,依山而建,外觀十分古老,紅黑色的古木破舊到糊了又糊的窗戶,搖搖欲墜,看上去不堪一擊的大門,突顯出一幅衰敗的景象,但遠遠看上去,又覺得這間客棧本就應當如此。
剛跨進客棧,小二就招呼着迎上前來∶“客官兒,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哪?”
“住店,”我一邊打量着眼前的客棧,隨口說到。
掌櫃的此時在一旁的櫃檯是笑着說,“住店有上中下三房,均食宿全包,每日分別是三,四,五錢,您看你要哪間兒。”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上房。”
“好勒,上房一間兒,”掌櫃的高聲喚道,待我付了定金,便讓小二領着去了。
上房在第三樓,屬於全客棧最貴的樓層,當然也擁有最良好的視野和殷勤的服務,我要的是最靠右的一間上房,這裡的窗臺即可以將整個山澗盡收眼底,又不是那麼引人注目。
一路跟着店小二,我一面心不在焉的打量着周遭,一面想∶如果身後那些尾巴不再跟來,這裡倒是個修煉劍道的好地方……正想着又發現這裡住客少得可憐,樓上多是空房,這客棧地理位置實在是太過偏僻,平時怕也是人跡罕至。
正上着樓,我忽然感覺到自己被一股詭異視線窺視着,直直的看向自己,帶着濃濃散發着血腥氣味的惡意和貪婪,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甚至是背後發涼。
我瞬間提高了警惕,眯着好看的桃花眼,細細向四周看過去,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視線很快散去,四周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便繼續跟着店小二,朝房間走去。很快那雙充滿血腥惡意和不軌的視線又緊緊的跟了上來,直到我進入房間,關上房門。
跟着店小二走進房間,潮溼還夾雜這黴氣的空氣迎面撲鼻而來,房間座椅牀架都是用上好的水曲面老梨木製成,耐用且散發這淡淡木香,有寧神靜氣安眠之效,整間房布料是用淡紫色棉布,看上去倒也簡單雅緻得緊,我輕呼一口氣∶看來這錢沒白花!
房間內,我簡單的收拾好牀褥,接過店小二送來的熱水,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由於是特殊時期,我洗澡水武器都擺在手邊,尤其是月影劍,擺在擡手可及的一側,以防那些對月影劍有覬覦之心的宵小之輩前來偷襲。
簡單用過飯菜,就匆匆上牀休息,就是睡覺,我也要將月影劍放在牀最裡邊,用被褥掩蓋着握在手中。一連累了好幾天,我只想着如何快點回去小鎮,又要分心抵擋一波又一波來勢洶洶的奪劍之徒,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這會兒好不容易吃了頓熱乎乎的飯菜,一躺下來,很快便一陣倦意朝自己席捲而來,嗅着棉被上清新隱隱帶着些溼氣的味道,我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我是被樓下傳來的喧鬧聲吵醒的,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睡眠一直很淺,即使是在最爲疲憊的時候,也只是淺淺入眠,以便能保持時刻的警惕,隨時應付一些突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