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不是他不瞭解自己,而是自己平時在小院子裡練這些招式都是用細長的小樹枝聯繫,怕被別人發現自己馴服不了它。
不僅只有小樹枝練習,練得盡興時最多也值使用一層的功力,最多也就是將院裡的沙地劃出一道深痕有或者是將木盆裡的水炸出,自己也沒有料到這一次,使用全力居然會有如此的效果,看來這兵器當真如同傳說中那邊厲害非凡,經過數千次錘鍊再由個個得道修士匠人加以改造的東西,當真是名不虛傳呀!
食影道人見我僅僅一招就有如此威力,當下也不敢在如此狂妄,神色微變,一掃方纔的得意洋洋,同樣運起全身的真氣,而是開始小心的應戰起來。
但到底是防備的太晚了,我哪裡幹留到他反應過來,在全力攻擊自己。當下連忙乘勝追擊,再一次提起真氣,飛身一躍而起,臨空三丈,再高聲喝道:“強龍出海!”
一時間將劍抽上前去,在蹭的向前用力一刺,一時間劍光如雪,蒼龍一樣的劍氣帶着長天大海般遼闊的氣勢直逼食影道人,食影道人看到再一次緊緊逼來的劍氣,速度之快根本不能躲閃開來,只能硬擋。
於是也不再客氣,握緊了雙拳,兩臂一用力,將雙拳交叉橫在胸口前面,雙腳分別畫圈,講全身的真氣運到丹田,在衝出去聚集在一處,齊齊打出去,對着月影劍攻擊來的方向,我也不着急,在確定了自己的實力時候,再一次抽回月影劍,從掌心出講自身的一部分真氣注入劍中,在這同時,這月影劍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發出灑灑的鳴響聲,好似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呼嘯這要與敵人一決高下。
這月影劍今天不知是有了感應還是如果,居然一反常態的配合我的攻擊,沒有像平常練劍一般折騰我這個主人,這倒是讓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見時候差不多了,操控着月影劍用力一劃,那劍上海帶着冷冽的寒光,居然和才得刺去的光芒想重合起來,使得劍鳴越來越響,劍氣也愈來愈盛,一時間發出耀眼的光芒,耀花了食影道人的雙眼,但他也只有向拳不斷的打出去抵擋着。
見到食影道人任然尚有餘力抵擋劍氣,我又召喚出無眼鏢來,無眼鏢通身閃爍着耀眼的金色光芒,若隱若現的漂浮在半空中,神聖的緩緩出現在主人跟前。
我再一次念口訣操控着無眼鏢,嘴角劃過一絲即將勝利的微笑,緩緩掀開虛空中的迷霧,虛空中抓過暗器,抓着通體流金的虛弦,幾道金色的光芒嗖嗖幾聲,伴隨着寒冷的月光餘韻下發出絢麗奪目的餘影,令人感到炫目神迷。
看着我發出無眼鏢的利落身姿,在場的衆人睜大了眼睛,竟然不敢相信有人居然能種暗器發揮得如此優雅,一時間衆人對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小先生立時又高看了一眼。
我倒是對自己的超常發揮有些感到意外,且不說這無眼鏢是我使用次數爲數不多的幾次暗器,這次還出乎意料的順手,當真是讓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驚訝的。
不過現在的情況容不得我想太多,速戰速決倒是一個好的辦法,
無眼鏢對着食影道人的方向,用力拉開,無眼鏢弓身微微一顫,隨着嗡的一聲,數道金光呼嘯而出,帶着尖銳的氣息,來勢洶洶的朝這男子射去。一時間好戲漫天花語撒金錢一般,漫天都是紛飛疾馳的金色箭雨,明明只有那麼幾箭,卻有似如成千上百的金的箭雨一樣......令對面的人只感覺到頭暈目眩,彷彿還帶來幾分惶恐害怕,不知哪隻是真箭,哪隻是殘影。
“哐當......哐當......”幾道金光已經落到了地面上,在地上砸出了幾個細細的深坑,我順勢收起無眼鏢,金光閃閃的無眼鏢又慢慢隱沒在黑夜裡的虛空之中,勝負已分。
“噗......”食影道人長吐一口鮮血,單手撐着地面,已經無法站立起來,只能勉強做起來運功。
到底是大意了,我的修爲雖然厲害,但還不至於讓自己在短短的幾招之內落敗,若不是自己輕敵大意,又何至於會有這樣的下次,若不是......
諸人再一次震撼了起來,修爲竟然比多年修煉邪功的食影道人還要高上一籌,看着蔣先生也不過年級不滿二十的樣子,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修爲?不敢如何,自己也只有慶幸這位先生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慶幸他的善良與正直。
半響,食影道人還在地上打坐着,體內翻涌的氣血已經不再想要噴口而出,內傷已經制住了。
一旁的老者見了,便向後輕輕揮了揮手,屬下的到指示後便上前按住他,還從懷裡掏出天蠶絲製成的粗繩,準備緊緊的綁住的他雙手,老者在擡起手示意手下暫停,上前一步,盯着食影道人的雙眼,一字一句的頓道:“你輸了。”
食影道人緩緩展開緊閉的雙眼,勾起嘴角,淡淡一笑,說:“我的確是輸了!罷了,成者爲王,敗者爲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要殺要剮?你到了現在,還不知悔改?”老者再上前一步,眼裡帶着幾分痛心說。
“我自幼便沒了親人,幸得義父恩德,好不容易歸到了六大勢力門下,本只想要好好學本事報答義父的養育之恩,沒想到卻屢屢備受嘲笑,連帶着義父也受人在背後奚落,你說這樣的情形,讓我如何不得不想方設法反擊,當今只怪我技不如人,若我有那一身的高深修爲,又怎麼會落得今天這般的下場。”
老者再上前一步,用寬大的白色長袖掩住雙手,話音一帶着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怒意,說:“你只知道要強大的修爲,卻不知修煉先修心,你只顧着你自己的榮辱得失,當真是荒廢了你義父的一片慈父苦心呀!唉,罷了,你自己看吧......”
說罷,緩緩從頭長袖中拿出一封已經泛黃的書信,看起來便是年代久遠的樣子,一把扔到食影道人的面前。
書信緩緩落下到了食影道人面前,食影道人轉眼去看,只見那早已泛黃的信封上,寫着幾個大字“食影道人吾兒親啓”。
食影道人看着書信上那幾個異常熟悉,就算是午夜夢迴也能讓自己再一次次的思念不已的字跡,顫抖着雙手拿起書信,小心翼翼的拆開,彷彿手中拿着是易碎的珠寶一般,嘴裡還喃喃道:“.......這........這是義父的筆跡......”
哆嗦的手拆開信件,只見幾行龍飛鳳舞的字跡映入眼簾:
食影道人吾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爲父已經不在人世上了。
自你叛出師門之後,爲父對你思念尤甚,天下無不是的孩兒,爲父雖然不是與你有血緣相連的親人,但早已將你視爲己出。
思你至此,爲父每每回想過往,便悔恨不已。
你自幼出自非修行家庭,天資不足,但後天努力有餘,爲父看你是堪克早就之才,便託好友引你入門。望你有朝一日,能一圓夢想,成爲強者。但爲強之者,除開勝人之外,更要勝過自己。
而你自幼好強,不論是不是擅長的又要苦練一番超越他人,你可知這樣的心態終於一日會誤人誤己。所以爲父任由你遭受他人的欺辱,目的不過是爲了磨練你的心性,望你早日學會容人之心,縱使是修爲不及旁人,也該要以德服人,奈何你卻日益任由心魔滋長,且爲父也未曾發覺這等要緊的事,最後竟然讓你走上邪路,思及至此,爲父尤甚爲懊悔矣!
待你師父帶去這封信時,爲父已經不在人世了,望你早日回頭是岸,回門反思己過,爲父已向你師父替你求情,無論如何責罰,終究會饒你一命,望你早日醒悟罷了。
老父,絕筆。
..........
讀完義父生前留下的書信,食影道人一時間,淚流滿面,原來......原來居然是這樣?
哈哈......一時間,彷彿是受不住真相的打擊一般,食影道人忽然間又哭又笑,好似瘋癲之狀,又瞧見從人羣之中療好內傷的陸傑緩緩走了出來,看着食影道人半響,才虛弱的說道:“師兄,那些年裡,師弟當真是多有得罪了,望你看着今日的份上多加原諒。”
老者又在後面補充道:“其實陸傑在那場任務之後,被關進思過崖長達好幾年,他也知道自己對不住你,於是方纔的交手中,雖然明知打不過你,也不敢多加還手,這是他在向你贖罪啊!”
“你......”食影道人沉默下來,過來好長的時間,才緩緩開口說道:“哈哈,向我荒唐半生,非但不明白義父的一片苦心,還在心魔和慾望的促使之下,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之的事情。如此深重的罪惡,還讓義父拉下老臉,替我求得恩典,我......啊......我當真一個是罪孽深重之人呀!”
聽到如此食影道人一番撕心裂肺的感嘆和悲號,大家也陷如了一片沉默之中,還發出陣陣噓唏不已的聲音,不知是在爲那義父的慈父之心所感動,還是在爲食影道人被心魔困擾的一生在嘆息。
一聲呼嚎之後,食影道人彷彿衰老了好幾十歲一般,兩鬢全部變成雪白之色,臉色也變得蒼老了許多,只見他再一次小心翼翼的講那封書信摺疊好放入懷裡,彷彿是護着最寶貴的珍寶一般,再站起身子來,雙手向前一伸,示意兩旁的人將自己捆住,才緩緩開口,用那同樣滄桑而沙啞的聲音說道:“帶我回去吧,食影道人甘願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