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回到了玉佩裡面,任我怎麼叫她出來,她都不出來。
這時趙宇峰和陳建國都回來了,他們見到院子裡面沒有女鬼的跡象,便疑惑的看着我。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陳建國就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開竅啦,知道那個女鬼背後的神秘人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啦。”
陳建國看見我,旁邊擺的是一個陣法,便以爲我已經將那個女鬼殺死。
我白了陳建國一眼說到,“那個女鬼跟你有什麼仇恨,要殺死他。”
陳建國正色道,“那個女鬼把麒麟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還有,要不是沒有她,咱們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我瞪了陳建國一眼,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趙宇峰走了過來說道,“麒麟我們都沒有找到。”
趙雲峰的表情很是沮喪,彷彿沒有找到麒麟,全是他一個人的錯。
我也只能安慰似的拍了拍趙宇峰的肩膀說道,“也不是你的錯,我也知道,麒麟沒有可能那麼快的找回來,不然那個神秘人也太慫了。”
聽到了我安慰的話語,趙宇峰的臉色才漸漸的好了起來,說到,“那個女鬼怎麼回事?”
我只好悶悶的說了剛纔所發生的一切。
趙宇峰驚訝的看着我說道,“她竟然可以抵抗身體裡的那股能量,真是太令人驚奇了。”
我糾正了趙宇峰的錯誤說到,“他身體裡的那不是能量,而是一種控制他的靈魂。”
趙宇峰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都一樣啊,都一樣。”
我憋了癟嘴,問道,“難道你們真的沒有任何發現嗎。”
這時趙宇峰的表情很慎重說道,“有。”
我立刻問道,“是什麼?”
趙宇峰得意洋洋的說道,“你難道真的以爲我們出去了一趟沒有任何發現嗎?”
我不耐煩的說道,“快說吧,別磨嘰啦。”
趙宇峰瞪了我一眼,好像怪我不解風情。
陳建國見狀湊上來打着哈哈,告訴我道:“雖然說找一顆門前有樹的房子很容易也很多,但我們根據天時地利人和鎖定了幾家最有可能的。”
天時地利人和是個什麼鬼。我翻了個白眼,果然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傻,估計只是靠感覺來鎖定的吧。
看到我不以爲意的樣子趙宇峰急了,連忙竄起來:“你可別小看我。那幾家的確是最有可能藏着神秘人的地方。第一就是房子的位置,既然是一個邪修肯定喜歡昏暗並且遠離人羣,第二呢就是隔壁鄰居的評價。”
鄰居的評價又是什麼道理,第一個我還能理解第二個就真的理解無能了。
“身爲一個深居簡出的邪修,鄰居的評價是什麼你想想,應該是幾乎沒有見過,以及那傢伙不怎麼禮貌之類。所以我猜邪修就在那幾棟房子中的其中一個沒錯了。”趙宇峰信誓旦旦地道。
我愣了一下,忽然發現趙宇峰說的還挺有道理。事不宜遲,我讓他兩趕快帶着我去找。
趙宇峰鎖定的一共有四棟房子,陳建國這個膽小鬼先回家去了,只留我和趙宇峰去查看。
說起來在我收拾了怪物和女鬼後,本以爲陳建國會就此離開,可是他不知道是害怕再次被針對還是如何,反正盡心盡力地幫着我們。
第一棟房子正如趙宇峰所介紹的一樣,藏匿在一顆顆樹種,遮天蔽日的黑暗讓人走在裡面喘不過氣來。如果硬要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我想那就只有陰暗了。
一路上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看,經歷過女鬼的事情後,我反而謹慎了很多,更加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當即拉着趙宇峰停住腳步,小聲道:“這不太對勁。”
趙宇峰白了我一眼,大大咧咧地說:“有什麼,這個地方我和陳建國來過不下五次,還不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不是我說,你真把自己當男主角了,一出現就有危機?”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但我卻沒有反駁的心思,因爲心中那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濃重。
就在我站在那裡想着事情的時候,趙宇峰這個不要命的竟然拉着我走到了房子前。
被青苔和藤蔓遮住一半的房子看起來似乎很久沒有人住,可那門前的腳步可以看出兩天內還有人出入。
“進還是不進?”我問着自己,因爲越靠近房子我心中的預感就更爲強烈。
可趁着我糾結之時,趙宇峰一把推開了大門,譏笑道:“別這麼膽小,快進去吧。”
沒辦法,我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屋子裡一片漆黑,一丁點亮光都透不進來。趙宇峰看起來來過很多次,如入無人之境般大搖大擺地在房子裡晃盪着。
“門口的腳印是不是你們來的時候留下的?”我忽然問道。
趙宇峰搖頭:“怎麼可能,我看起來是這麼粗心的人?除了這一次以外,我和陳建國進每一個房子都會戴上膠套,防止被發現。”
我點頭,的確如此,趙宇峰這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其實還是有可取之處。有時候心細的連我都自愧不如。
在房子裡巡邏了一圈,我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有一種預感告訴我,我要找的在地下。
房子的地板都是大理石做成,小刀挖下去一點痕跡都沒有。將耳朵貼在地板上,咚咚咚,我聽到幾個不規律的心跳聲。再仔細聽,其中一個是我的,還有另外七個不知道是誰的。
也就是說,地下的確有人!
我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趙宇峰,並且讓他和我一起找通往地下的通道。
趙宇峰狐疑地學着我的模樣這裡敲敲那裡打打,只聽到“咚”的一聲,陳舊如同大鐘敲打的聲音響起,一扇門慢慢被打開。趙宇峰撓着頭,手指還在那大笨鐘的指針上。
“進去吧。”我深吸一口氣,胸膛那砰砰跳的感覺讓我十分不適應。
這是一個通道,一路上燈火通明,牆壁上的燈照在臉上暖洋洋的。趙宇峰不知道拆了哪個凳子,此刻正在拿着一個凳子腿走在我旁邊。
“你說裡面是什麼?弄個地道嚇唬人呢。”趙宇峰納悶地跟在我身後,嗓音不自覺地放低了。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本來嘛,要是知道里面是什麼我還需要這麼小心翼翼的嗎。
隨着腳步的跟進,我開始產生窒息一般的感覺。這是在地道里常見的,當氧氣的濃度低到了一定的程度後,在其中的人就會產生窒息感。
走過了一條長長的路,耳邊響起低吼聲,像是野獸被困在籠子中受盡折磨後發出的哀嚎。
這下不用我多說,趙宇峰也變得小心起來。
這條路通向的是一間大房間,一腳踹開門我的眼睛頓時被裡頭明亮的光線給閃瞎了。
如果說之前路上的燈照耀得就跟白天一樣,那房間裡的就跟人直接對着太陽看沒什麼兩樣。
在我適應了這強烈的光線後,轉頭一看趙宇峰,他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不知道這個明亮的光線讓他想起了什麼,表情變得恐懼又猙獰。
再聯想到趙宇峰是被我從監獄裡救出來的,看來當初爲了讓他寫供詞受了不少苦,至少強光是一個手段。
上前去拍了拍趙宇峰的肩膀,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勉強對我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有點不舒服。在那裡...”
我知道趙宇峰指的是監獄,但我很快就打斷了趙宇峰的話,因爲想起從前不那麼美好的事情是一種折磨。
房間被做成一個巨型的籠子,一條條鐵棍裡關押着一羣表情猙獰的人。
這是人我很肯定,因爲我甚至能夠看到他們頭頂上的三把火。趙宇峰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上前兩步想要去觸摸鐵籠。還好我殘餘的意識讓我出手把他拉了回來。
只看到趙宇峰想要觸摸鐵籠的地方,一個“人”衝過去張大嘴巴就是一口。看到這一幕趙宇峰也嚇得夠嗆,頓時理智回籠。
“這這些都是什麼!”任是趙宇峰再大膽,這一會都感到害怕起來。
我怎麼知道這些是人是鬼!那些東西失去了目標後又變得懶懶地蹲了回去,時不時嘴裡發出嚎叫聲。
我在籠子外清楚地看到,有幾處地方這些怪物爲了爭奪休息的位置而打起來。那場面十分血腥,兩人不死不罷休。到了最後,勝利的那一方會將輸掉的一方血肉慢慢吞噬乾淨,只剩下血淋淋的白骨。
這一幕和氣熟悉,不正是養蠱時候裡面的蟲子互相殘殺的模式嗎。只是這一次蠱蟲變成了人,而容器變成了一間大房子。
我清晰地明白自己不是救世主,根本無法將裡面的人都解放了。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不知道被人做了什麼手腳,變得嗜血而殘暴。若是把他們放出去,不是好心辦壞事嗎,造成普通人的恐慌。
深吸一口氣,我打了個手勢示意趙宇峰撤退。
那傢伙見到這一幕自然也不敢久留,跟在我身後悄悄地走了。
我們出了這個房子後,立刻馬不停蹄地往其他地方趕去。因爲怎麼說,我總有一種預感,這房子裡發生的其他地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