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屋中靜靜的等着天黑。我腦中本來很緊張,可是到了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我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四肢被反綁在了木棍上被兩個人擡着向着某個地方走去。我仰頭看了看,在我後面還分別跟着面具男和趙宇峰。如果我是因爲受傷體力不支暈了過去,那他們兩個也沒理由一起暈了過去啊,仔細想想應該是被下了藥了。
這些擡着我們的人步伐一致的向着某個地方走去,我總覺得這個姿勢無比的熟悉。經過仔細回憶發現我在老家看殺豬的時候,那個豬被綁着的時候就是這個姿勢!果真是被當做了豬嗎?
沒有人說話,只有腳踏在地上的時候發出的沙沙音。他們每往前移動一段距離,我心中就更沉重一分。我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即將我們要面對的是什麼,我們是要死在哪裡?還是能活着走出來?
不急,馬上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被擡進了一個很大的地方。那個地方類似於一個教堂,很寬敞,在屋子的最裡面站着一個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們。他穿着一身黑衣服,他的前面正燒着一口鍋,鍋裡冒着煙。
“你們終於來了。”他的語氣總是帶着笑,聽着很是舒服。那些人將我們扔在了一起,然後抽走了木棍,恭敬的向着那個男人道:“首領您久等了,我們將這些豬帶來了。”
一聽這話趙宇峰不幹了,大喊道:“你纔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不要動火,氣壞了就不好吃了。”他笑着看了一眼趙宇峰道,然後又向着那些人說道,“快去準備食材吧,不要讓外面的人們等急了。我可不想餓着他們。”
那些人應聲稱是後就退了下去。
我們三人在背後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瓷片,在背後悄悄地開始割起了繩子。我害怕因爲我們太過安靜而讓他有疑心,我的直覺告訴我說這個首領很不簡單。
我喊道:“我們可以談談嗎?”
“哦?你想談談什麼?是想說你們將會被如何對待嗎?”他慢慢的向着我們走過來,嘴角還是含着笑意。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不介意聽聽。”
“恩……”他站在離我們三步遠的地方,微微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打算現將你們活着扔進熱水裡進行蛻皮,況且你們身上太髒了需要好好洗洗,看到那口鍋沒?就用它。洗好後削下肉,然後 一片一片的放在板子上烤,刷上香料那味道美極了。”
“變態!”趙宇峰罵道。
那首領搖搖頭道:“不不不這不是變態,這很正常。”
“正常?呵呵……”一直沒出聲的面具男忽然輕笑了起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攻去。那首領很快的就避開了。他笑道:“獵物在被烤熟之前運動運動肉會更鮮美的。”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比喻,最起碼比豬好聽。”面具男也笑着回他,而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減慢。
“我比較好奇你爲什麼帶着面具,爲什麼不摘下來呢?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看到呢?”首領躲避的略有些輕鬆,然後他反手向着面具男的面具抓去。面具男先前與我有過交手,體力消耗巨大,現在躲閃起來有些吃力。
在這個時候我和趙宇峰終於將繩子解開了,我們忙加入了戰局。
那個首領以一對三略有些吃力,一時之間產生了平局狀態。
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有一招一式打鬥時產生的呼呼風聲和拳腳碰在一起的聲音。
那個首領的臉上也不再帶着笑,略有些嚴峻。我們都繃緊了神經,畢竟現在賭的是命。
可是我們體力消耗實在是太大了,我身上還有傷,終是比不上那個首領。
我是被最先擊倒的,摔在了牆上,接着是趙宇峰,最後是面具男。
我捂着腹部,深吸了一口氣問站在離我們不遠處的那個首領:“你們現在吃的是人,你們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譴?天譴是什麼?”他反問道,“我們吃的是人嗎?我們吃的是豬。你們吃了這麼多年的豬肉你們遭天譴了嗎?而如今我們爲什麼遭天譴?弱肉強食,不就是如今這個道理嗎?”
“我們吃動物那是因爲食物鏈的循環,而你們呢?你們這就是殘忍!”趙宇峰向着他大喊道。
“你們這些都是藉口,一羣手下敗將就只配做我們的腹中餐!”他冷哼了一聲後說道。
我心中有怒火被激起,我問道:“你可曾見過動物吃自己的同類?你這麼做不是比畜生還不如?”
“那又如何?你們現在是在勸說我放了你們嗎?人類做的畜生不如的事情還少嗎?只不過如今受害者是你們,你們方纔發現可憐了,你們才知道什麼是不應該了!”
“那你也不能這麼做!”我撿起方纔割完繩子扔在地上的碎碗片,快速的向他刺過去。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力量,它讓我暫時的忘記了疼痛。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這一番話激怒了我,他這一番話,是讓我惱羞成怒了嗎?
面具男一語不發的也加入了戰局,我們將速度提升了比以前快了一倍不止,出手招招狠辣。
最終他受到了我和麪具男的前後夾擊,被割了手筋腳筋扔在了地上。他惡狠狠的瞪着我們,早已沒有了方纔笑眯眯的樣子。有的人雖然笑的親切,但也改不了他是個吃肉的惡魔。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一切,都將結束了是嗎?
那個首領被割了手筋腳筋狼狽的倒在地上,竟然還絲毫不懼,渾身聳動着向我們爬過來,目光惡狠狠的彷彿惡狼一般,看着極爲駭人。
我搖了搖頭不去看他,心道這種人果然是已經沒救了,這樣還算是人類嗎,真的變成了一頭冷血的野獸嗎?我不禁有些膽寒。
身後一聲慘叫,我轉頭去看卻見是面具男一擡手已經結果了那頭領的性命!
我見這人死了心中竟然少見的沒有多少波動。我雖然也經常跟鬼怪之物纏鬥,消滅的也算是不少,但真正的殺人卻是沒有過,也許就連我也沒法把這種傢伙當人看吧。
面具男殺了頭領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冷聲對我們道:“走吧。”
我回頭看了看那死掉的首領,他眼中憤怒之中夾雜着一絲恐懼的表情凝固住了,脖子上被劃出了一條血線,鮮血自那血線上緩緩的滲出,雖然流出的血很少,但明眼人就能看出那是絕對的致命一擊,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