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我心想着這人這時候知道丟人兩個字怎麼寫了?早之前怎麼不見他嚷嚷,而且那女人半夜三更的跑過來掏我口袋,我抓着她怎麼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備反擊一下,不然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了,我當下就爬起來,指着女人說道:“別以爲哭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你說你剛剛探手進我的口袋做什麼?”
女人抽噎着撲向了男人的懷中,“我沒有,我就是認錯地方了,我以爲他是你,我就是想拿一下紙巾,真的,阿斌,你要相信我。 ”
極品男心疼的拍了拍女人的腦袋,“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知道都是他們的錯。”
“各位都沒有證據,不能證明誰對誰錯,但是我相信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我覺得,;大家分開地方好一些。”黃金屋也被吵醒了,站在我旁邊說道,因爲靠的比較近,我感覺到她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味,而且於我而言十分熟悉,可是一時間我又想不起是什麼。
這個人我曾經認識過嗎?不應該啊,因爲這裡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世界。我想應該是我的錯覺。
“反正沒多久就天亮了,這個櫃開始往那邊,我們的,你們在那邊去。”西裝男劃出一大塊來,我一看,好傢伙,見過自私的沒見過那麼自私的,你們兩個是屬大象的嗎?所以要那麼多的地方。
“媽的真憋屈,二白我們出去守夜得了,老爺子你要是在裡面注意點,別趕着那姑娘上來現身,小的擔心你這把老骨頭受不住。”趙宇峰促狹的看了一眼女人,然後再半開玩笑的對着許老爺子說道。許老爺子也樂了,“放心吧,看不上。”
不得不說,老爺子有時候說話還真是挺毒蛇的。
我和趙宇峰出去,剛剛聽見了動靜之後雙生看了我們這邊一眼,因爲知道我們會自己解決,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們也沒有過來。我和趙宇峰還有雙生曹軍幾個人因爲沒什麼事情做,於是四個人在一塊打牌,誰贏了就喝湯,喝道最後,又變成了誰輸了就喝湯,還不準上廁所。
一直玩到天微亮,我們各自放水之後去裝箱東西。極品男聽見聲響了,也趕緊的拿着箱子跟我們搶着裝東西,我都懶得理會他了。我們這邊就裝水,和食物,小賣部裡面零食比較多,抗餓的倒是少的很,而且隨時隨地都可能出現狀況,所以我們這次裝的東西不求多,但求實用。
大概六點左右,我們就把裝好的東西綁在摩托車後邊,反正我們是一人開一輛的,也沒什麼。我坐的是女士摩托,正好把箱子放在我車子面前。
“你們要走了?”黃金屋出來問道。天氣熱,天亮的也快,我現在看的更真切黃金屋長得模樣,特別白,白到哪種程度?慘敗的那一種,根本沒有血色的感覺。眼睛很黑,黑眼圈十分重,身上的紋身大部分是黑色爲主,皮膚又白的可怕,兩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嗯,走了。”我點點頭,她皺着眉頭,“我車子壞了,能跟着你們一塊走嗎?我不會拖累你們。”黃金屋很利索,也不含糊,該怎麼樣就說什麼,這種性格很得我意,因爲我的朋友大多數都是比較直白的。“行。”應了一句,看了一眼破小孩他們,發現最合適的載人的車子還在我這裡,那輛特別粉嫩的女士摩托。“你委屈一點跟着我坐一輛車吧。”不管多少回,看見這個女士摩托我都有一種很蛋疼的感覺。
黃金屋倒是一點都不介意,直接跨上了摩托車,無比帥氣的打了腳撐上去,對我擡了一下下巴,“上車。”
……這下就很尷尬了。
我就在我掙扎着要不要上車的時候,極品男他們已經搜刮完了小賣部能帶走的東西了。出來見到我們一個個有摩托車,他細長的眼睛都睜大了,“你們怎麼不留一輛車給我們?!”極品男大聲質問道。
一聽見這個趙宇峰都被氣笑了,“欠你的咋的,給你留,你腦子有病嗎?”這人不是腦子有病是就太有優越感了。
“你們明明兩個人一輛車都可以,居然這樣沒有同情心!”極品男把箱子放下來,向我們方向就要過來,我一看不太對,馬上跳上車大喊一聲:“趕緊開!”
黃金屋一擰油門就開了出去,極品男撲了一個空,我還不忘回頭笑着說:“我良心幾百年前早喂狗了。”再說了對這樣的人要良心做什麼?有什麼用嗎?
我也不去想那一男一女究竟怎麼樣,但是我確定這女的一定不是好東西,想着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個地方放着百姓公,這東西緊要關頭是可以救我命的,輕易的不能丟了。
我們的車子開出去一段之後,我才覺得舒暢多了,雖然現在是黃金屋在開車。也比我自己親自開的安全的多。
走了一段,在正午太陽特別火辣的時候,我們停在了一條幹枯的河邊上休息。過了橋之後就是我們要上的高速公路了。但是這橋有點問題,應該是還沒完工,中間有一段是斷開的。
斷橋來着。
地下又都是淤泥,我們車子過去會陷入泥土中,所以我們在想怎麼樣穩妥一點過去。
正好太曬了,這裡的太陽和我們那個世界的不一樣,十分火辣,曬能把人曬拖一層皮,我都懷疑是不是被燒傷,而且等到晚上回過神來,裸露出來被曬到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疼,還刺刺的。
旁邊有兩棵長得稀稀拉拉的樹,實際上着兩棵樹也遮不住什麼,一樣被曬,就是給心裡上的安慰而已。
我們在一邊商量着怎麼過橋,正說着話,遠處一陣車子的引擎聲由遠到近,我擡頭朝着遠遠地看過去——好吧什麼都看不到。
“有車子來了。”倒是雙生的眼睛好的多,在太陽光底下晃了一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什麼車?”趙宇峰湊了過來,雙生做了一個禁語的手勢,仔細的又看了一眼,車子開的很快,不多時就到了我們目光能及的地方,一輛白色的貨車,那種用來搬家的,上邊還油漆着幾個黑色的英文,大約是公司的名稱之類的。
車子離在離我們不願的地方就停下來了,我們都站了起來,我更是下意識的就摸了腰間的匕首,警惕看着車子。
車子門開了,下來了一個寸頭的男人,還有一個好像懷孕五個月一樣的男人,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都挺黑的,全部不認識。
“嘿,兄弟,怎麼不過去啊?”那五個月的男人走了過來,滿臉堆笑。“橋斷了。”許老爺子指了指橋說道。胖子伸長了粗短的脖子,使勁的瞅了兩眼,發現還真是,於是又笑着問:“那河水不是幹了嗎?河牀上能過不?”
“不能,都是淤泥,摩托車都沒法子過。”更別提你們這輛大貨車了。
胖子好像很爲難,轉身過去跟一同下車的寸頭男人說了什麼,男人皺着眉頭,接着走到車廂後邊去,我聽着車門開了,車廂裡面竟然還有五六個人,簇擁這一個戴着玉扳指的,大約是五十多歲的男人,有些謝頂了,也有些大腹便便的,這末世那麼久了,還能穿着的那麼光鮮亮麗的人還真是少見。
“二白,比快看,這是不是那女人?”我的腰冷不丁的被趙宇峰撞了一下,我朝着他看過去的方向,發現剛剛下了車的那中年男子懷裡摟着個女人,雖然摘了口罩,但是一雙眼睛也是看得出來的,果然就是她!
我一看見這女人就有些反胃,一直跟着一起的那個男人卻不見蹤影了。
“橋斷了?哪兒呢?”下車的中年男人說話很慢,一板一眼的,問了旁的人,寸頭和胖子立馬上前去,點頭哈腰,指了指方向。
“有東西能搭建過去嗎?早點走早點安心。”男人皺着眉。寸頭和胖子立刻在旁邊尋找來了,試圖能找到過去的方法。
要是能找到,我們就不會在這裡想對策了。着了幾棵樹都沒有手臂那麼大,還長得忒矮了,用來搭橋的話,連我們的摩托車都過不去,更別提這輛大貨車了。
他們也像我們那樣,想了一陣辦法沒招了,於是那老大模樣的中年男字摟着那個女人回了車廂去。寸頭和胖子還在苦哈哈的想着對策。大概是覺得我們幾個面善,於是胖子過來套近乎。趙小孩這小子平時就話多,而且現在還有現成的八卦材料,他不想問纔有鬼了。
“胖兄弟,你老闆摟着的小情兒是在加油站小賣部那裡提溜過來的?”
“神了啊兄弟,你咋知道的?”胖子一時間也掃了一臉苦不堪言的表情,“剛剛咱們過去的時候瞧見有個衣冠禽獸想要侵犯她,於是打死了那人把她救下來了。”
我:……
趙小孩:……
這是不是應了那句話了:賤人自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