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你,你,你怎麼連這一點也不懂哇?”
不知道爲什麼,當我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面猛地‘咯噔’了一下,好像戲中所說的人物就是我似得。
頓時一種莫名的恐懼侵襲了全身,不由得打起了哆嗦。
“怎麼你冷嗎?”曾婉看着渾身不住的顫抖的我,關心的問道。
“不冷,你買看到嗎,熱汗都出來了。”我指着滿頭的冷汗,裝作無事的說着。
“你都聽到什麼了?”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切的問道。
這回可奇怪了,剛纔曾婉還拼命地告訴我他聽到裡面的戲詞了,可是轉瞬之間,她又改口了,說什麼也沒有聽到,除了那些樂器發出來的曲調。
“不會吧,剛纔你不是還說有人在唱戲嗎?”我反覆的強調着,還說曾婉想聽見的。
“哎呀,不要扯這些了好不好,還是進去看看究竟吧。”曾婉建議我們進去一探究竟。
看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也只好冒險進去看看什麼情況了,就在這時候,曾婉忽然神經兮兮的說道:“小白,我聽出來了,這戲曲就是蘇爺爺出煞當天演奏的曲目。”
可不是嗎,當天我去招魂的時候,就是放的這個曲目,因爲蘇爺爺是老輩子人,最喜歡的就是聽戲了,山伯還特意的放進棺材一個戲匣子,就是俗稱的收音機。
因爲總是在聽戲,所以就被老人稱作戲匣子了。
難道是收音機在作祟,受到了什麼電波的干擾自動的放出了戲曲?不會呀,小玉當時特別給我說過此事,戲匣子裡面的電池早就被山伯取出去了。
看來靈異事件再一次的出現了,保不齊又是蘇爺爺想告訴我們什麼吧,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這裡,乃至整座村莊都人去屋空了,變成了一個死氣沉沉的鬼村了。
所以纔不得已採取了這樣的方式,來吸引人們的注意。
曾婉聽完我的解釋,表示出來了莫大的懷疑,“不會的,蘇爺爺的屍體就停放在警局的停屍房裡面,按着道理他應該回去找他的身體纔對。”
這也有道理,一般的情況就是鬼魂找屍體,看來我必須冒險進入蘇爺爺的宅邸一探究竟了。
可是說來也怪,就在我的手剛剛觸及到蘇爺爺家門前的瞬間,裡面的戲曲聲戛然而止,不但唱戲的人不唱了,而且那些演奏的戲班也停止了演奏。
整齊劃一的程度就像是一直訓練有素的軍隊,幾乎就是在同一秒種停止了演奏。
“怎麼辦?被發現了?”我看着曾婉,而曾婉也同樣的看着我,我們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出來什麼,因爲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曾婉職業性的摸出來了手槍,不過這次彈匣裡面的子彈,可都是被我做過手腳的,全部的抹上了做了法術的符水,要是鬼怪被擊中的話,準保一個也跑不了。
看來只能霸王硬上弓了,我跟曾婉點了點頭,然後我一腳,幾乎是使出了全力踹開了那扇大門,媽媽的,我都忘記了,那扇門還是我虛掩的,從來就沒有上過門閂。
由於用力過猛,我連滾帶爬的,嘰裡咕嚕的就滾到了院子裡面,曾婉跟着後面也衝了進來。
可是當我捂着被摔得鼻青臉腫的頭時,才發現蘇爺爺家的院子裡面,死一般的寂靜,哪裡像是有過熱鬧的地方呢。
“我們撞鬼了。”曾婉舉着槍,對着她認爲可以藏鬼的地方,搜尋了半天。
“別費勁兒了,依我看,這是那些鬼有意爲之的,他們就是想讓我們聽到那些戲曲聲。”
“爲什麼?”曾婉不解的問道。
“因爲怨氣,沒聽戲曲裡面唱的是竇娥冤嗎,這可是有所指的,而且我的靈魂幾天前剛剛來過此地,一具被劇毒毒死的女屍就停留在院子裡的地下。”
曾婉聞聽,使勁兒的嚥下了一口口水,收起了手槍,“屍體在哪兒?”
我憑藉着記憶,因爲人的眼睛看到的東西和魂魄看到的東西,真的是大相徑庭,上一次那種清晰地目測範圍,又變成了形形**的大千世界了。
我已經分辨不出來地窨子的具體位置了,只能是跟着感覺走,因爲地面上的土都是陳土了,至少幾十年了,真的不容易辨認。
“怎麼認不出來了?”曾婉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職業的習慣,一聽到有屍體設麼的,這個小妮子就顯得有些格外的興奮。
對了,我閉上眼睛,想象着自己當時的感覺,一點點的摸索到了那片屬於地窨子的出口之上,我在地上花了一個圈,“就是這裡了,挖挖看。”
村子裡面不缺的就是農具了,曾婉隨手遞給我一把鐵鎬,“怎麼,看什麼看,難道你想讓女士動手嗎?”
不過我還是看着曾婉,把我剛纔滾地時候磨破的雙手舉了起來,“難道你想讓一個傷患幹這種體力勞動嗎?”
沒有辦法,曾婉只好又從我的手裡接過了鐵鎬,撅着圓圓的小屁股,開始了勞動。
也不知道看着美女勞動,會對我產生什麼樣的報復感,我和曾婉也無冤無仇的,但是看到了小妮子在勤勞,我卻有了一種滿足感,似乎、好像是準備把我的未來那一半兒,培養成這個樣子吧。
“哎呦。”隨着曾婉一聲慘叫,一塊巨大的大理石露出了地面,我勒個去,靈魂看到的出口,原來就是這個巨大的石頭。
看來這個蘇爺爺還真是變態,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是怎麼挪動這塊大理石的。
“曾婉,別費勁兒了,叫人吧,這可不是咱們可以解決的。”我表示無能爲力。
當值班的警員調來之後,還來了一輛小吊車,成功的開啓了那塊大理石之後,一條幽深黑暗的隧道口呈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不對啊,和我魂魄走過的那條地洞完全不一樣,我那時是直上直下的地窨子,而這個確是一條樓梯般的蜿蜒向下的隧道。
這是歪打正着嗎,幾名打着探照燈的警員頭前開路,我和曾婉緊跟其後走了下去,每一腳落下,都會激盪起積攢的厚厚的灰塵。
從那些灰塵的形態就可以推測的出來,數釐米的厚度,說明至少有百年的歷史了,絕對不會是蘇爺爺幹過的。
當我們走到了最下面,首先看到就是一面拱形的地洞,大門上面還留着一把生鏽的銅鎖,那黑綠色的銅鏽已經使鎖具變得腐朽一塊,就是有鑰匙估計也沒用了。
“砸了它。”這裡只有曾婉警銜最高了,所以他就是長官。
得到了命令的警員,拿着錘子將破銅鎖砸開了,推開那扇狹窄的門,因爲是在地下,所以門很窄,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去。
“等等,讓我來。”這裡也就我懂得最多了,當然關於靈異的事情了。
說實在的那個時候,我也是硬撐着進去的,不管遇到了什麼事,誰也救不了你,只能是憑天有命。
通過了那扇狹窄的木門,裡面豁然開朗,藉助燈光的光芒,一個個巨大的箱子整齊劃一的排列在裡面。
我勒個去,發現寶藏了,早知道這樣的話,我還叫什麼曾婉一起來啊,夜半三更的時候,我自己偷偷地鑽進來不久得了。
滿滿的足足有十幾箱子,沒一個箱子都有一立方米那麼大,別說裡面裝的都是金銀珠寶了,就是裝的都是銅錢,光賣廢銅我也得發財啊,更不要說他的歷史價值了。
“曾婉,要不咱們把他分了吧,一人一份兒,誰也別說了。”有些利令智昏的我,鬼迷心竅的看着曾婉。
別的小警員也是顯得有些動心,也都用一種渴望的目光看着曾婉這位威嚴的長官。
沒想到曾婉聽了我的建議,破口大罵:“放屁,知道你說什麼呢,這些都是國家財產,法律規定,一切地下埋藏無主物,都是屬於國家的。”
俗話說強將無弱兵,看到了自己長官都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那些小見習警員們也都換了一副嘴臉,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叛變過似得。
“打開。”曾婉板着臉孔,絲毫不給我這個老戰友一絲的情面,小警員按着命令打開了其中的一口箱子。
結果差一點沒把他們給嚇死,“哎呦,我的媽呀……”
見習的警員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看到了那些屍體之後,都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竟然把我都擠到了牆角。
曾婉走進一看,原來大箱子裡面裝的都是死人,雖然沒有了皮肉,但是從那些雙手的姿勢,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死前經歷了怎樣的驚恐。
幾乎每一具屍體都呈現出了,雙手緊緊地握在前胸,張着大嘴,很顯然都是被嚇死的樣子。
檢查完了所有的箱子,裡面裝的都是這些死屍,驚恐萬狀,“呵呵,小白,你說得對,這些我們就不分享了,都是你的,拿回去吧。”
“你又說笑了,死人骨頭我要他幹嘛,我又不是巫師,利用他們來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