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勢,讓曾婉不得不認爲這個來頭不小的陌生的領導,就是專門爲了找茬而來的。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這裡有被害人的指控,還有證人的證言,這不這個罪犯不是已經親口承認了嗎,這就是證據鏈確鑿無誤,可以收押入監了。”
肩膀上面扛着三道槓帶着三朵花的傢伙,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並不無得意的用自己的腳底板,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慶祝勝利了,擊打起來了熟悉的流行樂曲。
“可是長官,現在就用罪犯這個字眼兒不免的爲時過早吧,退一萬步講最多薛少白也就是一個嫌疑人而已,收押入監更是無稽之談,還是暫時關押在看守所纔對。”
曾婉義正辭嚴的和那名自己並不熟悉身份的領導據理力爭,她要爲我爭取最大的權益。
“我說誰是罪犯,誰就是罪犯,這其中也包括你,不要忘了在這裡,天朝之內可是領導的意志決定一切的,哈哈哈……你已經不再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了,還是休假去吧。”
那個猖狂的傢伙再也不給曾婉辯解的機會,揹着手走出了屋子,那些見風使舵的警員們,看到了情況有變,立刻調轉了槍口將我壓進了前來轉移我的警車裡面。
“幹什麼,爲什麼這樣對我?”我拼命地掙扎着,因爲從剛纔那個領導囂張的樣子來看,我要是落到了他的手裡,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似乎他就是衝着我來的。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這可是誰都知道的道理,更何況我的雙手還被鐵銬子靠着,而且還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還壓着瘦小的我。
看着眼前跌跌撞撞的警車距離我越來越近了,我知道,我完了,落到他們手裡還有好嗎,雖然我還不清楚他們的真實目的,但是不好的預感已經不言而明瞭。
“臭小子,老實點,不然的話有你吃的苦頭。”我再一次的被威脅性的警告着,他們粗魯的將我塞進了警車裡面。
閃爍着刺眼的紅色光芒,伴雜着刺耳的警報聲,我就這麼的被稀裡糊塗的帶走了,警車的後面只留下來了曾婉漸行漸遠的惋惜的身影。
坐在警車裡面的我不知道後面面對的將是什麼樣的情況,但是從那兩個行爲詭秘的看守的目光之中,我隱隱的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還記得剛纔那名在和曾婉爭論的時候說是要把我關進監獄的,可是看着車子行進的方向來看越來越不像是通往省二監的路上,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那兩個壞傢伙看到了我正在觀察着外面的行進路線,很警覺地將一個黑色的頭套罩在了我的腦袋上,“老實點,在敢有一點不規矩的地方,老子就敲斷了你的腿。”
聽着他們的口氣那裡像是人民警察爲人民啊,簡直就是地痞流氓加無賴。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我識趣兒的選擇了沉默。
我雖然嘴上不說話了,但是心裡卻一直按着先前觀測的路線,盤算着他們要去哪裡,只感到身體在離心力的扯拽下,左左右右的有了幾次轉彎的感覺。
畢竟是在縣城裡面,很快的車子就開上了坑坑窪窪不平的路段,顛簸的我就像是暈船的狀態,不停地哇哇的將胃裡面的營養都吐了出來。
“臥槽,這小子吃屎了,這麼臭,快下車。”被我的嘔吐物驅趕走的壞蛋們,太特麼的缺德了,跑就跑吧,你倒是把我也拉下車啊,卻留下我一個人人呆在車裡面。
我勒個去,我也不想聞這種味道啊,酸臭混雜在一起還帶着剛剛蒸饅頭的蒸汽的感覺,真是相似的心都有了。
就這樣我被他們故意的折騰了半天的光景,隨後被他們拉下了車,加起來我並不讓我的雙腳着地,狠狠地把我摔倒了一間屋子裡面。
那地板都是青石板鋪就的,所以感覺很疼,再加上我被束縛這四肢,樣子非常的笨拙,還不如毛毛蟲爬的靈巧呢。
我當然不想自己的命運被別人玩弄於掌骨之中了,所以掙扎着想起來,可是卻聽到了嚴厲的訓責聲,“薛少白,我告訴你和政府對抗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啊,作奸犯科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幹過的,哪怕就是偷了人家的針線都沒有的事情啊。”我起初還以爲給自己辯解的機會來了,所以才仗着膽子給自己做無罪的辯護。
“薛少白,俗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爲什麼就不開竅呢?”
“你看得到我嗎,我的腦袋都被蒙着呢?怎麼知道我一表人才?”我就是不明白了,有事情就直說吧,這個傢伙還要拐彎抹角的誘導我,平生我最討厭的就是當了**還要立牌坊的東西。
“哎,你這個臭小子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我一聽壞了,難不成他們又要對我動粗施暴不成,我的小身子骨可經受不起啊,所以趕緊的改口說道,“謝謝,我真的不會喝酒,您想讓我說什麼直接點名吧,我知道的都會說出來的。”
“哈哈,一看就知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有前途,記住了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可是千古不變的至理名言啊。”那小子的話也開始變得柔和了許多。
隨後我的頭套被人摘了下去,可是立刻感到了一束強烈的光芒直刺我的瞳孔,頓時在那一秒鐘,我就失去了辨別物體的能力。
這是他們在用強光照射我的眼睛,一種審訊的伎倆而已,就是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在內心產生對他們的恐慌,所以自然就會講實話了。
過了一會兒,我的眼睛適應了這裡的環境,一個實物模型被擺在了桌子上面,“看好了,這個東西,你見過嗎?”
我定睛一看,心裡面也產生了一種好奇的心情,這個玩意兒,還真的沒見過,就看到一個細口長頸大肚子的瓷瓶,上面還描繪着很多的像是西方世界的圖樣,反正就是一個四不像的東西。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混蛋,你給我老實一點,有人說過你見過,在仔細的想一想。”
有人說過,誰說過?我怎麼沒有印象了,在腦子裡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我真的沒見過這種玩意兒,中不中,西不西的,這個很有特色,我要是見過一定會是印象深刻的。”我極力的辯解着生怕他們有對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
就在我說完,果然應驗了我的推測,一個臂力過人的傢伙,一把就揪住了我的頭髮,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面,“你給我老實一點,不說實話的後果就是這個……”
我到哆哆嗦嗦的等待了一會兒,就從隔壁的屋子裡面傳來了都不是聲的鬼哭狼嚎的慘叫,那一聲聲的撕心裂肺的悲鳴,都快把我嚇死了。
聽着摻雜着施加暴力者的喘息聲,我就知道他們下手該有多恨了,這個可比鬼怪更可怕,最起碼鬼怪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還講個禮,你要是沒惹找她們,就是迎面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可他們這些壞蛋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所以我極力的想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我選擇和政府合作,你們爲啥,只要我知道的,絕對的回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哈哈哈,這纔對嘛,我看你也是聰明至極的精明小子啊,說罷就是這個東西,在哪裡見過。”
這事情轉了一大圈,又轉回來了,我的媽呀,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哪裡見過這個玩意兒,可是忽然之間我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蘇文全。
我還清晰地記得他在蘇爺爺的屍體前說過的哪些話,有一句什麼元青花,雖然我不明白,但是看着這個瓷瓶上面的紋飾,分明就是青色的,雖然有些不正。
“你是說這個東西吧,它就叫元青花是吧?”當我說完,我分明就看到了那兩個審問我的傢伙的臉上立刻綻放出來了鮮花的感覺。
“哈哈哈,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看來臭小子你也挺識貨的啊。”
“我不識貨,就是瞎猜的……”還沒等我說完,我的臉上立刻就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其中一個傢伙,掄起了大巴掌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臉蛋子上面。
“再不老實讓你吃滿漢全席。”
我手捂着臉,痛苦的明白了滿漢全席絕對的不是什麼大餐,而是更加猛烈的拳腳,我可不想找那個麻煩。
“在蘇爺爺家。”驚嚇之餘,我脫口而出,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樣講,因爲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說得好,具體的說一說在什麼地方?”
我一聽他們非要刨根問底的,這下可糟了,我真的不行了,因爲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嗎,非要我編瞎話。
看到了我又一次的停頓了,那兩個傢伙很顯然的是沒有了耐心,於是我被腳心朝上的捆綁了起來,一個滿臉橫絲肉,虎背熊腰的傢伙站在了我的身前,並不是的用手中的鞭子輕輕地擊打在我的腳底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