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鬼逼近時散發出來的殺氣,使得剛纔還在哈哈大笑,沒有當做一回事的記者,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老師傅,你不會是玩真的吧,我怎麼感覺這兩個傢伙不懷好意呢?”
“哼,你們這些敗類,老蘇一世清白,爲國立下了赫赫戰功,卻受到了不公的待遇,都是因爲你們這些混蛋,不是願意做色鬼、風流鬼嗎?我成全你們便是了。”
“老傢伙,我們可是清華社的大有來頭,後面的臺柱子硬得很,你敢……哎呀!”根本就管高個子的威脅,老妖的屍身一個黑虎掏心,直接的將高個子的心臟從胸腔裡面挖了出來。
沒有了心臟的高個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鮮活的小心臟在屍鬼的爪子上面,呼他呼他的蹦着,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便倒下去了。
“啊,啊,啊……救命啊!”綠頭髮被嚇得神經錯亂,不知道往哪裡跑,慌不擇路的跑到了老怪的前面。
結果當然也沒有好下場了,被老怪死死地咬住了脖子,並且大塊大塊的人肉都被老怪吞了下去。
齊爺爺看到了有些心疼的喊道:“孩子,別出氣了,我還留着他們養屍呢,都被吃了可不行啊。”
小玉這才命令兩個屍鬼將這送上門的兩個清華社的傻逼埋進了土堆裡面,上面倒是像墳頭一樣,被填上了一個大大的鼓包。
“哈哈哈,孩子,看到了沒有,這些都是無良的混蛋,死有餘辜,什麼清華社都是狗屁,俗話說千里做官只爲財,這些敗類必須得到清算。”齊爺爺大義凜然的風貌倒是令我肅然起敬。
這個時候,我都不知道齊爺爺是正派人物,還是反面敵人了,總之他所做的就是我想做的,只不過我沒他那麼大的膽子,因爲我還想娶妻生子呢。
“哎,特麼的,大好的時辰被這兩個敗類給攪和了,孩子今天晚上咱們爺倆錯過了時辰,不可以在修煉了,還是回去吧,記住了和我的事情千萬不可以泄露一絲半點。”齊爺爺千叮嚀萬囑咐,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小玉等到齊爺爺走遠了,纔來到我所躲藏的門前,“算你命大,要是齊爺爺要殺你,我也保護不了你,還不快滾蛋,記住了咱們往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小玉說的話非常的絕情,可是做事有分明的是在幫助我,要不爲什麼會給我使眼色,讓我躲藏到一邊去呢。
“嘿嘿嘿,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可是……”
“廢話少說,你我前世有仇,今生有恨,勢不兩立,還是以後不要在套什麼近乎了。”小玉說完,一甩那頭烏黑的麻花辮子,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迷霧之中。
當齊爺爺和小玉都不見了,那兩盞鬼火的白燈籠也徹底的熄滅了,我回想着小玉的舉動,心裡也是不寒而慄,這個小妮子也就是跟着那個齊爺爺練了幾天的光景,就可以掌控人的生死大權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功法修爲上升的過快,這在名門正派裡面是絕無僅有的,也就是說小玉練了邪法了,這樣的話只能是對自身的傷害要大於功法本身帶來的益處。
爲了小玉,我必須阻止她繼續進行這種自我摧殘式的修煉。
“你怎麼搞得,連個人都找不到,你們這些毫無素質的警員,全都是飯桶。”我一聽便知道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肩扛着三槓三花的警督。
“報告長官,整個鬼村都找遍了,就是沒有看到那兩個記者的身影。”曾婉清脆嘹亮的聲音,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特麼的纔不管找遍沒找遍了,我就要那兩個清華社的記者,你知道他們的來頭嗎?在我丟官之前,我也一定解僱了你們,叫你們全部的都下崗。”警督咆哮着,發泄着自己的不滿。
我看了看埋藏着那兩個記者的墳包,雖然只有饅頭大小,但是我也看得出來,這時腳步聲距離蘇爺爺家越來越近了。
“就剩這裡了?”警督問道。
“這裡可不吉利啊,不但死了一個奇怪的人,而且在他的家裡還挖出來了很多的死人骨頭。”
“廢話少說,給老子進去找。”警督幾乎有些暴怒了。
但是他喊完之後,那些警員們幾乎沒有一個人行動的,“你們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迫於警督的淫威,大家都將目光轉向到了曾婉的身上,等待着這位姑娘來拿主意,警督也不是一個傻瓜,很快的就明白了過來。
“曾婉,我調你回來,就是讓你將功折罪的,實話告訴你,那兩個記者可是大有來頭的,背後的靠山硬得很,這裡的水很深,也很混,不是我們可以左右得了的。”
剛纔還不可一世的警督,此時變得有些無奈,而且開始出現了妥協的姿態,“曾婉,我求求你了,趕緊的找吧,這要是找不到的話,我的全家都……”
警督意識到了自己說得太多了,於是趕緊的閉上了嘴,只能無奈的看着曾婉,希望她可以大發慈悲,進去找人。
“不是我不想進去找,而是裡面真的怨氣太重,厲鬼纏身,你真的想進去的話,必須找一個人才行。”曾婉慢條斯理的給警督解釋着。
“行行行,你說找誰吧,別說一個人,就是一百個人也行啊。”似乎看到了希望,警督一臉的媚笑,焦急的等待着曾婉下面的話。
“薛少白。”
正在滿心歡喜的等待着的警督,聽到了是我的名字,閃亮的目光立刻失去了光輝,他知道我早就消失了,連同他的得力手下老妖和老怪都消失不見了。
“能不能換個人啊?”警督客氣的和曾婉商量着。
“沒有可能的,除了他咱們都沒有這個能耐。”曾婉也是堅決的一口回絕了警督的請求。
“哎,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拎哪壺,那小子就是那兩個記者此行的目的所在。”
“什麼你是說薛少白也失蹤不見了?”曾婉故作詫異,一臉的疑惑。
警督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兄弟我也是上行下派,不得已而爲之啊,雖然缺德事做的有些多,但都是領導指使的,誰特麼的願意裝孫子幹壞事啊。“
看着警員們都無動於衷,警督一摸臉,乾脆又裝起了孫子,“姑奶奶,您就行行好吧,帶着人進去找一找,我也好給上面一個交代。“
“好吧,那你的先進去。“曾婉說道。
警督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第一個走了進去,我一看到這個傢伙氣就不打一處來,我渾身上下,被打的傷痕累累的,都是拜他所賜。
所以我就準備好好地整治整治這個傢伙,看到他進來了,我隨手扯下來了牀單,蒙在了頭上,心裡想反正曾婉他們都是我的內應,整蠱這小子也是這些受氣的警員樂於見到的。
曾婉一進來,也是滿腹狐疑的掃描了四周,感覺這裡怎麼哪裡又變了模樣了,可就是看不出來,就是感到了奇怪。
從她的那緊皺的眉頭就可以看得出來,我趴在窗口本想告知一下曾婉,我也在這裡,可是卻沒想到,警督剛剛走進蘇爺爺停放着靈柩的靈堂,桌子上的蠟燭卻忽然的自燃了起來。
“哇呀,什麼情況?”嚇得警督大喊了起來。
曾婉他們也感到了不可思議,慌忙的解釋,“是不是蘇爺爺已經仙逝日久,還沒有下葬,他老人家生氣了呢?”
還沒等話音說完,蘇爺爺的棺材板就開始了‘咯吱咯吱’的作響,嚇得警督臉都白了,那些小警員們也都是個個嚇得面如土色。
警督趕緊的給蘇爺爺的遺像前面跪了下去,接連磕了幾個響頭,“老爺爺啊,您可不要生我的氣,這都是上面的主意,不讓給您下葬的,不管我的事的,我立刻下令讓您入土爲安。”
說完又是一陣響頭,磕的腦門子上面都帶血了,那些小警員們哪裡見過這個啊,早都嚇得連喊帶叫的跑了出去。
“別留下我,帶着我一塊走啊。”警督灰頭土臉的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就奇了怪了,就是棺材發潮了,木頭倒是會發出‘格吧格吧’的聲響來,可是這麼連續的聲音,確實不像是木頭翻炒造成的。
因爲在我們農村家家戶戶都備有棺材,就是老人自己給自己準備好的,就等着自己大限已到躺進去了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發出那種聲音來。
那倒不是因爲一到了夜晚纔會發出來,而是因爲夜晚的噪音小,所以才聽得清楚一些而已。
我懷着萬分的好奇,來到了空着的棺材一看,立刻讓我感到了不安,裡面趴着的正是那隻碩大的老鼠,嘴上還不停的‘咯吱咯吱’的噬咬着棺材板。
原來這隻吃了那麼多人的罪魁禍首就住在蘇爺爺的棺材裡面,這時從大老鼠的綠豆大小的眼睛裡面射出來了一束不友好的光芒,直勾勾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當成了一頓美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