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的心裡只有小玉的,一種負罪感的桎梏壓迫着我的胸膛,感到了有些呼吸困難。
可實際上,我還是很享受和曾婉在一起的那種莫名的愉悅之感。
沒有一刻鐘的時間,漫天的陰風就退了回去,夜晚的薄霧也被陰風帶走了,眼前的視線反而變得更加的清晰了起來。
由於大風的關係,月光也被陰風吹進了一片烏雲的籠罩下,眼前又變的黑黑的,隱隱約約之間有兩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出了蘇爺爺家的大門。
曾婉還有那些警員們都有些戰戰兢兢的,顯然是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因爲那兩個傢伙走起路來顯得異常的僵硬,膝蓋似乎不會彎曲似得。
而且四肢的配合也是有些問題,就好像是木偶表演劇團裡面的傀儡,被人用絲線控制着似得,但還是緩慢的向我們的方向走來。
暮色之下,等他們二人走進了我們這纔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清華社的記者?”在滿腦子畫着疑問的同時,曾婉更是表現出來了一種驚喜之情。
畢竟他們警方尋找這兩個人也是很久了,都沒有絲毫的消息,幾乎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忽然之間一下子就看到了兩個人都出來了,所以自然有一種遲到的驚喜。
我當然知道怎麼回事了,那兩個清華社的記者就是死在我的眼前的,還沒等我提醒曾婉呢,這個小妮子就歡蹦亂跳的跑了過去。
“你們好,我是警官曾婉,奉上頭的命令,找了你們好幾天了,有什麼需要我的幫助嗎?”
當時急的我啊,簡直沒辦法,我擔心驚動了那兩個異類,也不敢大聲的提醒曾婉,但是又擔心曾婉會險遭不測,也幸虧了我修煉的稀世絕學,所以就拿那兩個妖孽練手了。
還沒等曾婉得到那兩個壞蛋的迴應,其中的那個高個子就要伸出兇殘的手,我大喝了一聲,按着不久前修煉的招數來了一個無敵乾坤掌。
“曾婉小心……”
威力無窮的無敵乾坤掌掛着呼呼地風聲,就將那名高個子記者的屍鬼打飛了出去,我也緊跟着蹦了起來,在半空之中飛起一腳,這招兒叫做降魔七絕腿,直接的將其踢得粉碎。
落地之後,我立刻來了一個黃龍大轉身,直接的將曾婉轉移到了我的身後,綠頭髮的屍鬼重重的一擊落到了我的背上。
這要是在從前,估計我也就口吐鮮血氣絕身亡了,足足的有一千斤的重量,就聽到‘砰’的聲,我強忍着劇痛,來了一個連環踹,裡面加上了死亡決,綠頭髮也難逃高個子的命運,被我踹得粉碎。
噼裡啪啦的從天而降了很多的碎小的粉末,一些較大的顆粒被曾婉他們撿了起來,在手裡揉了揉,“小白,他們怎麼變成了一堆碎塑料啊?”
“哈哈哈,不是碎塑料,而是僵硬的屍塊而已,只不過被我打碎了,成了一堆碎粉末,你們看不出來了,哦對了,是不是和牛肉乾非常的想象啊?”輕易的就擊敗了屍鬼的來襲,我真的有些自我陶醉了。
這可是我與生以來頭一遭幹掉這些髒東西,可是回首一看曾婉還有那些警員們都在不住的嘔吐着。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地上還殘留着牛肉乾的包裝袋,我勒個去,原來他們潛伏在這裡,就是吃的牛肉乾啊。
怪不得反應那麼強烈呢。
“小白,清華社的記者怎麼成了屍鬼了?”曾婉不安的問道:“那我怎麼書寫報告啊,難道你讓我實話實說嘛?鬼才相信呢。”
“你說的沒錯,鬼是會相信的,但是裝逼的東西真的不會相信,不過早晚他們會被雷劈的。”我意味深長的說道。
“爲什麼會被雷劈呢?”曾婉不解風情的樣子,讓我看着越看越好看,簡直有些捨不得離開她了。
“裝逼被雷劈,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哈哈哈……”
曾婉也只好假裝沒有看到清華社記者的影子,帶着警員們撤離了陰森可怕的鬼村,我也準備着前去省城的古玩市場尋找蘇文全的下落。
“拿着。”曾婉遞給我一個包裹,我有些納悶,一個小小的包裹,卻被裡三層外三層的裹着嚴嚴實實的,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又唱的哪一齣啊。
“什麼?”
“記住了,蘇文全知道你的面貌,一眼就能夠認出你,最好你來個男扮女裝,特別是‘挺有道理’一定要掩護好了,這個嗎就是一件假古董,青銅器,仿製的不要擔心。會有聯繫人接應你的。”
我媽蒸的饅頭,再加上加厚的胸罩,也不夠‘挺有道理’的層次,難不成還讓我再在裡面墊些棉花不成?
況且國家有規定,凡是青銅器都不許任何人或者團體以任何的藉口買賣,你給我弄一個仿製的青銅器,這不是明擺着坑我嗎。
“我就假裝成一個發育不良的女孩子好了,人間胸器就算了吧,有些強爲所難,長髮飄飄還是可以的。”我一切就緒,帶着贗品青銅器出了門。
‘特麼的,蘇文全你這個死鬼,我到要看看到底誰纔是最牛逼的,咱們不見不散。’我暗下決心,連夜乘車直奔目的地而去。
一到了古玩市場,我就滿大院子的逛遊着,手裡拎着的包包,不停地在前後搖晃着,眼睛也在四處的琢磨着蘇文全這小子什麼時候出來。
就在我到處尋找蘇文全的時候,我也成了一個帶着墨鏡,蹲在一個旮旯裡面的老頭子的目標,他不動聲色的注視着我的一舉一動。
當我接近他的攤位的時候,“姑娘,包裡面什麼寶貝,看樣子很有分量。”
我一看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子,幾乎和我沒什麼交集,就沒想搭理他,誰知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柺棍卻非常的無禮的勾住了我的腳腕子。
“這位大爺,本姑娘今天忙着呢,顧不上搭理你。”我沒有好氣的說道,心想這樣沒有教養的舉動,除了老不正經還會有誰幹出這種齷齪事來呢。
“嘿嘿嘿,別生氣啊,一看就知道你那裡有貨,外行吧,連我都不認識,也難怪我化了妝了。”說着墨鏡老頭子摘掉了墨鏡,又扯下了假鬍子。
我一看差點沒叫出聲來,趕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小子不是別人正是蘇文全。
“嘿嘿嘿,怎麼樣就知道你認識我,三天前都談好了不是?”
我心裡想這就是曾婉告訴我在這裡接頭的人嗎?難道他們的偵查員都和蘇文全說好了今天在這裡見面的嗎?
“那你是前來驗貨的了?”
“我只不過就是替我的老闆前來邀請你的,什麼貨我不懂,我只知道在這裡等一個長髮飄飄,手裡拎着黑色皮包,很壓分量的女孩子。”
“哦!那你怎麼就認爲我是前來出貨的呢,這裡的女孩子也不知我一個呀。”我感到了十分的疑惑,蘇文全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呢。
雖然如此,我對蘇文全身上隱藏的秘密更加的想知道,所以我不想在等時間解釋了,“那好錢帶來了沒有?我只收二十和五十的現金,大鈔我是不要的。”
我的原意就是想盡力的多佔用一些時間,希望能夠和蘇文全套上近乎,得知一些內部的消息。
卻沒想到,蘇文全嘿嘿一笑,“規矩都懂,跟我來吧。”
“等等,去哪裡?”
“怎麼你想讓警察看着我們在這裡交易嗎?大白天的就曝光,這不是找死嗎?”
我一想蘇文全說的也對,就跟着他走了出去,一路上我都在沒話找話的搭訕,“大哥,你是哪裡人啊,怎麼幹上的這一行啊。”
“哎,別提了,幹了半輩子了,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啊,哦,到了,別多說話,我們老闆就是脾氣不好。”
說話間我就被蘇文全帶到了一間屋子裡面,外面來看這間屋子寒酸得很,比乞丐要飯住的房子強不了多少,可是一進去卻發現裡面金碧輝煌,別提有多氣派了。
當一個體態微微發福的總年男人走出來,蘇文全很有禮貌並且很知趣兒的退了出去,從他的儀態來看不像是在演戲,又怎麼會有什麼妖術呢。
“哈哈哈,老四果然守信用,不過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過來有些危險啊,我的手下可都是一些色鬼哦。”
“只要您不是就行了。”
“哪裡哪裡,咱們驗貨吧。”
當贗品青銅器被我擺在了桌子上面,那個老闆帶着放大鏡仔細的端詳了一遍又一遍,“這個銅鏽做的還是有些稚嫩,哄一鬨外行還行,不過也算是贗品之中的極品了,交給我準備一轉手就是一個大價錢。”
哦,感情都是騙子啊,“我來的時候,沒人告訴我這是假的。”
“也沒人告訴你這是真的啊。”
“剛纔領我進來的那個人,就說是真的。”
“誰?你是說蘇文全嗎?那個笨蛋給他爹治辦喪事去了,一去就是兩個月,都快氣死我了,這不一回來就特麼的玩起了失憶,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害得我剛剛損失了一筆買賣。”
中年人一提到蘇文全就有些怒火中燒的感覺,看來這個蘇文全還真的有很深的故事等待着我來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