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又到了孫淼家裡晃盪了一圈,出去的時候總覺得外面的太陽是在是太火辣了,照的人頭暈目眩的,十分難受。
也不知道是心裡難受亦或者是身體難受。總之是有一個不得勁兒的。
晚上我們沒有回到諸葛一鳴的家裡,而是到了酒店。我躺在沙發上的時候還在想着那學校究竟是什麼大學。
當時我在往生道遇見了孫淼,鑽進了他的記憶之中,還是有些印象的,但是現在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我們跳上的那輛公交車是K8路,也不知道過了那麼多年了,那K8路公交車還有沒有。
或者說是還到不到那個學校。
我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睡着的時候我好像還聽見有人在說着一些什麼,聲音很輕,近乎呢喃。可能是我離得太遠了,而且頭腦還挺混沌的緣故,所以沒有聽得清楚。
但是我眼睛閉上了太累了就沒有醒過來。
睡到第二天早晨六點多的時候我就醒過來了。夏天天亮的非常快,我看拉開了窗簾,炙熱的太陽光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鑽了進來,光是看着就熱的我渾身發燙。
我趕緊的就把窗簾給收了回去,打了個呵欠,回到了牀上。開着空調的房間就是好,可以吧空調調到低溫然後蓋着被子睡覺。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
雙生和琅東還沒醒,我昨晚是睡得最早的一個,所以現在醒的最早也是無可厚非的。早睡真的能早起。
只是現在早起也沒什麼卵用。
我什麼事情都沒得幹,只好拿着雙生給我買的新手機刷微博,刷新聞,看了半個多小時我就無聊的要死了。
這個時候就特別想抽菸,可是我現在一副小孩子的樣子,就連我自己看着我都覺得抽菸很違和。
我實在是太無聊了就乾脆拿着早餐券獨自一個人去吃早餐去了。這酒店的早餐味道是不錯的,特別是他的一個湯,帶着香濃的奶油濃湯,要是冬天喝一碗熱乎乎的下去整個人都會是精力滿滿的。
可惜現在是夏天,我就吃出了一身汗。
我吃飽喝足了之後還打包了幾個奶黃包回去,然後一邊吃一邊心滿意足的到了房間。進門的時候發現雙生已經洗漱完了,穿好了衣服,正在打電話。
我眼尖的瞧見是我的手機在震動,他是想要打給我的。
“抱歉了,我剛剛吃早餐去了,所以手機沒帶着呢。”我晃了晃手裡的奶黃包,打了一個飽嗝。
“主人你下次最好帶着手機,不然我和你走散了不知道怎麼去找你的。”看來不是雙生。雙生不會這樣叫我的。
“怎麼你出來了?雙生呢?”我就奇怪了,昨天還是雙生來着,睡一覺就讓麒麟出來了。
麒麟扁扁嘴,“你說是不是雙生和我比起來你更喜歡雙生?”
我操……這種女友式問話要不要太經典,就好像問靜靜和她我究竟喜歡誰一樣,別問我靜靜是誰,我也不知道。
我嘴角一抽,把奶黃包丟過去,“爸爸還是愛你的。”麒麟有吃的也不在意那一句爸爸,然後吃着奶黃包津津有味。
我坐在了沙發上,隱約聞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雖然後來解開了黃金蟒試劑的功效,但是我依然還是殘留了不少黃金蟒的特性的。
對待一些東西我總是十分敏銳的。
“琅東呢?”我沒見琅東嗎,於是問了麒麟。麒麟脖子一縮,哭喪着臉看着我:“不是我乾的,主人你要相信我的清白。”
娘了個芭芭拉的,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麼我可肯定就是個智障了。我趕緊往唯一的衛生間裡去,打開衛生間的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我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琅東幾乎渾身是血的躺在了裡面,滿臉都是,地上有着淡淡的一灘血,順着白色的瓷磚往放水口鑽進去。
“琅東……你這是?”我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了,睜大了一雙眼睛看着他,光是看着他的這幅樣子我都覺得胃疼。
琅東奄奄一息的張開手,“掰——抱。”
我竟然無法抗拒的直接過去,拉住了他的手,然後被他狠狠的抱着——緊接着我只感覺肩頭一緊,然後被他鋒利的牙齒刺穿了肩膀。
一剎那,我只覺得眼前瞬間就變黑了,一種恐怖的席捲而來,我止嘔覺得渾身上下都冷的要命,就好像突然就墜入了冰窖之中一般!
“再不放開我下次就讓你直接死。”隨着冷冰冰的話語聲,我肩膀上的疼痛立刻化作烏有,但是那種黑暗還在我的眼前揮之不去。
我感覺我的眼前就好像黑白電視出現了雪花一樣,滿眼睛都是這樣的情形,我的耳朵“嗡嗡”作響。
“我也說過了不要欺負我,反正我會在阿白身上討回來的。”
夠了喔少年們,你們說的話爸爸我都聽見了好嗎?你們要打架就打架要幹嘛幹嘛,要死死一邊兒去,不要動不動就把我給拉下水了。娘了個芭芭拉的,看看你們做的好事,每次打架都要死去活來的不說,還要我收拾爛攤子。
我覺得我被夾在中間好難做人。
早知道當時就不該一時心軟收留這狼崽子。果然白眼狼白眼狼這詞不是白白叫的。雙生小棉襖也令我好心寒,我現在那麼小了還被狼崽咬,也不知道不去打狂犬疫苗會不會狂犬病發死。
再說了我可是聽說了打狂犬疫苗會智商捉急的。
我也終於知道爲什麼雙生回去換了麒麟出來了。原來是打架了。
我記得他們之前就兩相互看厭煩,沒想到現在已經變本加厲到這樣的程度了。我覺得肯定是琅東變大了,所以雙生不開心。不對,琅東還是個小孩的時候他就已經很不開心了,那時候還直接踹過琅東呢。
我覺得要是我被人這樣欺負我也會是咽不下這口氣的。難怪琅東會暴走,情有可原。但是再有理由也不要牽扯到我的頭上好嗎?我感覺世界都是黑暗的,你們兩個打架卻要讓我收拾爛攤子。
我心情很不美麗,於是低氣壓了一整天。就連確定還有K8這趟公交車,就連知道了K8終點站是杭州大學,都沒辦法讓我提起興趣。
我懨懨的坐在公交車上的座椅,黑着一張臉一直到公交車到站,全程表情很臭。下了車的時候還算是好一些了。只是肩膀上還是感覺很疼,我還記恨這早上琅東啃我的那個傷口你。
都怪這兩個沒節操的,專門打架然後讓我買單。
麒麟算是挺有眼色的,立刻上前去跟門衛溝通,說自己是哪個班級的學生,已經畢業了來參觀自己的母校,然後寫了來訪人登記,這廝直接就填了我的名字。然後帶着我一塊進了學校。
門口的門衛大叔開笑呢:“出去沒年孩子都那麼大了?”我瞬間臉黑,但是這口氣還是要默默的吞嚥進肚子裡面去的。
三年了,木薇早就畢業了,不過麒麟有辦法,還是能夠找到一些資料的。我們先是去了小賣部,然後買了水和冰激凌吃。
小賣部裡面坐着個男孩子,留着一頭黃髮,穿着一身HEPA,盯着手機看。
麒麟和我對視了一眼,然後我點點頭,決定對象就是他了。
“誒,你不是三班的學生嗎?13年的對嗎?”孫淼要是活着,應該和男孩子的年紀是差不多的,也不知道我們說的對不對。不過這也既是個搭訕的。
男孩狐疑的把目光從手機上移了出去,掃了麒麟和琅東一眼,然後說:“我是13屆的,但是你們記錯了吧?我是四班的。”
什麼叫做得來全不費工夫?只要有個和孫淼一個年級的,那就好辦了。
“我是特長班那個學畫畫的,出去之後就去了北京了,這段時間有空纔回來。哎,累死了。”麒麟有一雙親和力很強的眼睛,而且他說起謊來是不用打草稿的。
“特長班的學生牛逼啊,你是學畫畫的?肯定很多女同學追你吧?”男孩子把手機給關了,撐着臉看着我們,“說起來我們這屆的特長生還挺多的,當時有一個體育特別好的,不過後來退學了。”
我隱約覺得他說的這個人是林世才,於是推了推麒麟。麒麟在一定的腦回路上算是可以我和接洽的,立刻就會意,“你說的不會是林世才吧?我知道他。”
“對對對!就叫這個名字!那時候我們班好多女孩子喜歡她。籃球打得好的就是棒,女孩子就喜歡看人打籃球來着。”男孩回想着眼前的事情不禁笑了出來。
“他退學的時候挺轟動的,我覺得都浪費了一個人才了。以他這樣的技術都能進NBA。”麒麟很有技巧性的把話題帶到了退學這方面,立刻就得到了男孩的迎合。
“可不是嗎,我也覺得很可惜的。”
然後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給麒麟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把木薇給帶出來。
“對了,當時咱們學校的校花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黑長直,叫木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