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來的是奈奈子,雙生是怎麼都不放心我一個人出去得到,即使是抱着琅東。我們三更半夜的走夜路,因爲埋葬的地方不是在城裡面,而是在山區裡面,我們開車差不多需要兩個小時。
到了地方的時候已經完全是天黑了。還好公孫萱兒埋的地方還是很好認的,畢竟是有錢人,修建的很好。
就連上山都專門修建了樓梯上去,而且還真心是沒有什麼雜草呢,整個山頭就只有一座墳墓。
“這棺材埋的很深啊。”我看着慕容狗剩拿着鏟子,哆哆嗦嗦的樣子,看樣子是有點害怕的。我咬了咬下嘴脣,“就是挖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挖得完,宴會是明天開始嗎?”我問慕容狗剩,慕容狗剩點點頭。
“那現在就開始吧,我在旁邊看着,你挖。”我抱着琅東,大晚上的從這裡往下面看可以看到星星點點的亮光,蜿蜒着向下去,看樣子還挺好看的。
“小師父你們是不打算幫忙嗎?”心驚膽戰的挖了一陣子之後的,慕容狗剩小心翼翼的問我,我震驚的看向他,“什麼?你竟然打算讓我們刨墳?!我們可是祖國的花朵呢!”
慕容狗剩挫敗的任命的繼續刨墳,有的時候他還是挺好使喚的。還好現在大雨過後=泥土十分的鬆軟,不是很難挖,我找了一塊石頭坐在旁邊,因爲擔心有蟲子什麼的,我點了一張照明符,這樣就可以避免有蟲子螞蟻上來了。
公孫萱兒一直跟在我的邊上,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墳墓,彷彿要盯出來一個窟窿來。
“看什麼?”我問她,她朝着我飄了過來,圍繞着我四周的那三把火晃了晃,她看着我問道:“你會害怕嗎?”
“你是指什麼?死亡?還是死了之後看見自己的屍體?”我很認真的也回望着她。她懸浮蜷縮在半空中,“什麼都怕。”
“事情已經發生了,沒辦法只能接受,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容不得你害怕。”所有的東西都幾乎是強加給你的,你沒時間害怕,只能接受它。
“我也知道,可是我還是會害怕。”公孫萱兒看起來整個人都十分的頹喪。
“你只要嘗試着接受就好了,沒必要害怕。”
“小師父,你在跟誰說話呢?!”慕容狗剩挖了一半之後,大約是分神看過來了,結果看見我跟空氣在說話什麼的,所以害怕的很。
“你基友的媳婦,怕什麼,咱們現在不是正在刨她墳麼?”看見他那麼膽小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還讓我收他爲徒呢,那麼慫怎麼能?
他哭喪着臉,繼續“吭哧吭哧”的挖墳,我看公孫萱兒也不想跟我說話了,我有些犯困就挨着雙生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在墳頭邊上的緣故,我睡的不是很安穩,睡睡醒醒,看着還在一個勁兒的刨墳的慕容狗剩,心說爲了基友他也是分分鐘發憤圖強來着。
大概是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我有點餓了,因爲這裡是外面,所以想吃個東西也比較遠,我眼巴巴的看着雙生,雙生拍了拍我的腦袋,然後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左手拉着一個枯枝,右手是一直已經清理完了的山豬。
我看着山豬口水都留下來了。
在我的幫助下柴火燒起來了,山豬烤上去了,“好好幹啊,有山豬腿吃喔!”我看着後面刨墳的慕容狗剩,笑着說。
大約是因爲烤山豬的香味出來了,所以他眼巴巴的看着,其實我也肚子好餓,一晚上了什麼都沒吃,爲了讓烤山豬快點熟,我還加了一把業火在裡面烤着。
很快那味道就肉香四溢了,我興沖沖的把小荷包裡面的調味料都給拿出來了,別問我調味料是哪裡出來的,我們這樣的人四處奔波,能不帶着吃飯的工具嘛?
“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公孫萱兒在一邊睜大眼睛看着。
“放心吧,很快你也能吃上好吃的了。”就爲了這個好吃的就得活着,就是那麼簡單。香味慢慢的就蔓延出來了,飄香四溢,聞着就覺得很棒。
我看着這個點也差不多了,“棺材準備刨出來了沒有?”我問慕容狗剩,大約是在山豬的香味勾引,所以他的動力十足。
“準備了準備了!”他說着還要往下刨,我看着那麼深了確實是準備了,於是朝他招招手,“別刨墳了,過來。”還是要留一點懸念的。
慕容狗剩不解的看着我:“怎麼了?不刨了嗎?”
“給公孫家打電話,你有沒有?”我問慕容狗剩,慕容狗剩點點頭,“有的,我有他秘書的電話。”
“想必他秘書是個胸大屁股翹的吧?”我斜斜瞥了一眼慕容狗剩,慕容狗剩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然後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這空當雙生給我撕下來了一塊酥脆的山豬肉來,我另外一隻手端着蘸醬,趕緊蘸了吃,雖然是有點燙,但是別提多好吃了!
我舔了舔嘴脣,覺得這樣的戶外烤肉很有必要經常進行,當然了有那麼好吃的在家裡做也是可以的。
我拿出來了一瓶水給慕容狗剩洗洗手,他就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我們三個人就一邊烤肉一邊吃,吃的滿嘴流油。
就在我們吃的正興奮的時候,我瞥了一眼底下,發現有一對車隊浩浩蕩蕩的就趕過來了。看那身上陰氣十足的人,我就知道該來的主角都來了。
“再吃一會,大小姐你記得跟在我身後別亂跑。”我蘸醬吃肉,感覺渾身上下都舒坦,一手都是油。慕容狗剩聽我說還要再吃一會也不停下來,跟着我一塊該吃吃該喝喝。
我看着爲首的那個臉黑的就跟鍋底似得男人是,急匆匆的走上來,後面還跟着黎姿晨和那個楊大師,其他的都是一些陌生的面龐。
一隻山豬吃不完,太多了,還好我趁機把剩下的一半給放回了小荷包裡面去了。就是之後小荷包應該會比較油膩膩的。
回去的時候還可以跟奈奈子一塊吃,想想看都覺得很棒啊!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公孫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睛,說是老爺子也不太貼切,因爲人還是很年輕的。
“如你所見,我們在吃飯。”即使人來了我還是戀戀不捨的吃這烤豬,覺得世界上的無上美味就是這個了。
“你們這樣做是爲了什麼?!”他伸手指了指那刨開的墳墓,怒氣沖天,我瞥了一眼在後面臉色煞白的黎姿晨和楊大師,還有一個在黎姿晨旁邊的男人。我猜想應該是二狗子他便宜哥哥了。
“啊,您是說這個啊。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女人……誒!怎麼會和她一模一樣呢?!”我震驚的睜大了雙眼指着黎姿晨,“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啊。”
我斂着雙眼,笑着看着她。黎姿晨有些害怕了,拉住了公孫老爺子的手,“爸,這小孩實在是太詭異了,不知道用了什麼妖術,蠱惑了慕容家的少爺,這刨妹妹的墳墓這件事太過分了!一定要送到警察局!”
“哦豁。”我咧嘴一笑,“公孫先生不想知道我昨晚做的夢,託夢給我的女人說了什麼嗎?”我看着他,不慌不忙的繼續吃着我的烤肉,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爸爸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了!這個人竟然敢帶人來刨墳,太過分了!”黎姿晨着急的叫道。
“是啊,這刨墳,可是損陰德的,我這個人膽小,不然胡亂做這樣那樣的事情呢。但是有個人要我這樣做我也沒辦法啊。”
我吃着烤的酥脆皮,覺得滿嘴都是香味。
“你做了什麼夢?”公孫老爺子現在看着就是很憤怒的,但是他強忍着自己的不快,開口問我。
“我夢見了一個女人,她說她叫公孫萱兒,說有人動了壞心腸,讓她不得不死掉,還說佔了她的軀殼,利用她的身體欺騙她最愛的爸爸。”
我撕扯了一塊肉,滿嘴都是油光。
“狗剩!雙生!開棺!”我大吼了一聲!那三個人嚇的臉都白了,大約是萬萬沒想到我會做這樣的事情!
雙生手裡面扛着一把鐵鍬,慕容狗剩再刨了幾下,然後雙生奮力一撬,把棺材給打開了!
大傢伙一看,這棺材蓋竟然麼容易就打開了,再看看根本就沒有棺材釘!
“上個世紀初,中國某些偏遠地方流傳着一種邪術,利用藥物讓人死,魂魄會在七天之後離開身體,再借屍還魂,就能偷天換日!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罔顧倫理常綱!竟然爲了錢財權力草菅人命!你這樣用着別人的身體你安心嗎!你難不倒不知道死掉的人正天天在你的牀邊看着你嗎!”
我大吼一聲,因爲太激動了把調料盤都打翻了,還好我把肉給吃完了,不然我一定會很心塞的。
那個黎姿晨被我這樣一說整個人都慌亂起來了,下意識的就要逃跑,我一見她逃跑,趕緊的大喊一聲:“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