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頭頂上唯一的出口就快沒了的時候,我心裡更加着急了,難道我就要命喪於此嗎,可一想到剛纔腦海裡冒出來的被豬籠草困住的昆蟲,不行,得儘快逃出來。
想着我拼命扒拉着黏糊糊的內壁往上爬,儘管我覺得手上很黏糊糊很是噁心,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察覺到頭頂上有動靜,於是一擡起頭來。
就在剛剛一擡頭的那瞬間,我見到了那個女鬼正緩緩地朝着這個半開的蠶蛹移了過來,她那種詭異又陰森滲人的笑容出現在臉上,令人心膽寒顫。
但是我突然察覺到一個問題,因爲就在那個女鬼面朝着我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她的懷裡抱着什麼東西,我驚訝地發現那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直在尋找的琅東。
不好,琅東就要有危險了,我心裡暗罵了一聲,沒想到連琅東都沒救成,還得把自己的命也得跟着搭上啊。
琅東危在旦夕,我自身難保了,我心急如焚,難道我就沒有辦法了嗎?琅東難道就沒有救了嗎?我雙手還是不受控制地把眼鏡給摘下來了。
但是眼鏡一摘下來後,這時候我卻很快發現我所看見的景象都發生了變化,我竟發現這個蠶蛹竟然是厲鬼魂魄所化成的,那麼我現在所在的就是在厲鬼的懷裡了。
一想到這兒,我不禁感到惡寒起來了,不過這麼仔細一想,我已經開始有點明白了,明白了爲什麼我剛剛跑過來的一路上看到的鬼魂越來越少了。
原來這些鬼魂厲害一點的都早已僞裝成了蠶蛹,以達到掩人耳目,誘敵深入的目的,好一個狡猾的計謀啊,我心裡感嘆着。
一想到這兒,我頓時覺得生機來了,反正我已經看穿了他們的計劃,既然蠶蛹是厲鬼魂魄所化成的,那麼我知道用什麼辦法可以對付他們了。
不過現在這種時候已經刻不容緩了,因爲頭頂上的出口即將要關閉了,我當機立斷地從小荷包裡拿出一道業火符,隨後開始念起來。
“火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因爲業火符本身就是專門燒盡一切邪穢妖氣的攻擊性法術,各種妖魔鬼怪對此一向比較畏懼,我正是想到這點了。
隨後我手中的這道業火符很快燃燒起來了,正好燃燒到環繞住我的鬼手所化成的蠶絲,果然,那些鬼手所化成的蠶絲就好像被燙到了似的,飛快地向後退開。
我見機會來了,於是奮力一掙,終於從厲鬼魂魄所化成的鬼蠶蛹上面掙脫開了,隨後我跳下的時候,因爲心念着琅東的安危,我朝着那個女鬼撲了過來。
敢動我薛少白的人,就看你這個鬼有沒有本事了,就在我撲過來的時候,由於沒有眼鏡的遮擋着我的陰陽眼,我竟發現了那個女鬼的命門所在。
原來那個女鬼是死在一處蜘蛛穴中,但是因爲死後的屍體的怨念特別深的緣故,所以將這裡居住的蜘蛛的靈力據爲己有,現在成了一個妖不妖鬼不鬼的玩意兒了。
我眯起了眼睛,既然這個女鬼的秘密已經被我發現了,那麼對付她應該不會太過於艱難了。
但是我注意到了這個女鬼的長髮有極其很難發現的秘密,原來這個女鬼的長髮只不過是個障眼法,正好掩蓋住了她身後所隱藏着的一根特別細特別白的鬼絲。
由於一根鬼絲隱藏地太深了,不易被人察覺得到,如若不是有陰陽眼的幫助下,說不定是很難發現得到原來這個女鬼身後竟藏着一根鬼絲。
我發現到這個女鬼身後藏起來的一根鬼絲,這時候纔想起來了《萬物圖鑑》上面曾經有記載過一段。
原來這個女鬼是利用蜘蛛身上的靈力把自己化成了女蛛鬼,而這種女蛛鬼是以厲鬼爲食的,以達到增強自己的修爲的目的,而且她的身子正好跟一根鬼絲相連在一起。
但是這根鬼絲恰恰就是這種女蛛鬼的弱點,因爲鬼絲本身就是女蛛鬼的給養來源,只要把這個女蛛鬼身上的這根鬼絲,那麼女蛛鬼便會失去了給養,從而自滅了。
女蛛鬼失去給養而自滅後,而且厲鬼便會從蠶蛹中從而釋放出來,從而重新變成鬼魂。
一想到這兒,我心裡有了主意,於是我衝了過去,趁着那個女蛛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那個女蛛鬼身後的這根鬼絲一把攥住,狠狠一拉。
只聽得那個女蛛鬼發出一聲淒厲刺耳的叫聲,就在她慘叫之際,把琅東給鬆開了,我見到琅東被放開的時候,有些鬆了一口氣。
就在我放鬆之際,不曾想那個女蛛鬼用尖利的指甲朝着我襲了過來,好在我反應的及時過來了,躲開了那個女蛛鬼的攻擊。
可我卻發現了這個問題,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就是拉不斷鬼絲呢?這時候我發現鬼絲在我手中極度不安分地抽了一下,將我的手掌割出了一道血痕,血痕帶來的疼痛讓我不得不鬆開了手掌。
同時女蛛鬼淒厲的喊聲瞬間停了下來,她用那雙慘白的眼珠散發出來的恨意帶着襲擊而來呼嘯的風聲,將我逼得一步步地向後退。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腳下一滑,竟然被摔出了這座山洞。
我被摔出山洞後,發現我周圍的蠶蛹竟然漸漸地多了起來,蠶蛹因爲受到女蛛鬼驅使控制的緣故,正在在不斷的向我襲過來。
那些半開的蠶蛹裡面流着黏糊糊的液體,就好像是跟蝸牛汁液一樣噁心,逼的我不得不向後退着,爲了不看到厲鬼我又一次將手中的眼鏡戴在了鼻樑上。
眼鏡剛剛戴上後,感覺好多了的時候,我本想回過去找琅東的時候,但是我周圍已經被如潮似海般的蠶蛹團團地包圍住了,圍得水泄不通。
我被困在蠶蛹的包圍之中,想起那個女蛛鬼身後的鬼絲沒有被拉斷,還有被女蛛鬼扔下的琅東,內心一陣煎熬,這可怎麼辦呢。
但是就在自己被圍困在蠶蛹的包圍之中,即將就要被厲鬼給吞噬掉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既然琅東是作爲專門吞食鬼怪陰氣的食鬼,爲什麼會被那個女蛛鬼給輕輕鬆鬆地給擒住了呢。
一想到這兒,我腦海裡靈光一閃,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琅東雖然不能吞食對他來說是不好消化的鬼絲,但是他是可以吞食這些化爲蠶蛹的厲鬼呀。
所以說,那麼那個女蛛鬼是打算是想把琅東據爲己有,用來當做她驅使的那些厲鬼的工具,一想到這兒,我彷彿看到了那女蛛鬼摟抱着琅東,就跟一個腐爛的母親抱着自己的嬰兒一樣。
想到腦海裡的畫面,還有我得出的結論,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不能容許琅東會這樣輕易地被不懷好意的壞蛋給利用的。
於是我開始將自己的眼鏡給摘下來默默地放進了口袋,映入我的眼簾處的都是一些非常可怕的惡鬼,他們有着青紫的面孔,嘴巴流淌着猩紅的血液,就彷彿看見了一幅幅車禍現場,真是讓人作嘔不已。
我強忍住胃裡不斷從中翻涌到口腔的胃液,但是我還是對厲鬼進行了對話。
“你們還在傻傻地幫着那個女蛛鬼來圍攻我,那麼你們都知道她現在懷裡有着是能吞食你們的厲害的食鬼嗎。”說着的時候,我並把其中的要害關係拋給了那些厲鬼。
果然,那些厲鬼聽到這話後,他們圍攻的腳步也開始停了下來,果然他們心底最爲畏懼的到底還是琅東的身份。
那些厲鬼自從聽到我的話後,開始面面相覷,從一開始的疑惑後再後來到憤怒的情緒,我見此,心中明白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用這話這麼一挑撥已經開始有效果了。
“那你們還不快點讓開!我只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還有,你們難道不怕我手中的符咒嗎!”我開始進行了威脅,想到手中的業火符還只剩一張了,於是我從口袋掏了出來,在那些厲鬼面前晃了一下。
只見璀璨的火焰在我的手中燃燒了起來了,就好比末日地獄裡面的魔君,正在睥睨天下威嚇着他的臣民。
而我那小小的身軀被業火符帶來的火焰包圍住,使得周圍的氣場上漲了不少,帶有極具威懾的效果,嚇得那些厲鬼紛紛散開,讓了開去。
我見到機會終於來了,爲了保持住在厲鬼面前的威懾效果,於是在厲鬼的包圍中大步踏了出去,很快山洞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見到後,心裡不禁鬆了一口氣,但可不能被那些厲鬼看出來,畢竟我可是用掉了最後一張業火符啊。
我裝作淡定地大步地踏進了山洞裡面,由於還沒戴上眼鏡的關係,我這才發現,所謂的山洞,只不過就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而已。
而這張蜘蛛網形成了一個巢穴的形狀,就好比一張白色的血盆大口一樣,正在靜悄悄地等待着可憐的獵物落進來。
我見此只要一想到琅東還在那女蛛鬼手上,心頭怒火騰騰上來,這一次,我可不是自投羅網的,而是,來讓女蛛鬼自取滅亡。
敢動我薛少白的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