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東西出了門,我輕車熟路的走到網吧,那個時候已經將近晚上十點了。我沒有接到馬龍的電話也沒有接到大劉哥的電話,網吧的門還是關着的,裡面亮着幾盞輔助燈,有些昏暗。
在網吧門口的階梯上坐着等了十幾分鍾,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網吧門口,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正是我特別熟悉的大劉哥。
大劉哥輕裝出行,他穿着一件很隨意的白色T恤和一件白色休閒褲,揹着一個黑色旅行包,還帶着一頂黑色帽舌前片寫着大寫的英文字母“B”的貨車帽。
看到大劉哥下車,我趕緊站起身來,說起來我們也有大半年沒見了,這個傢伙在前兩年大學畢業之後就去了廣州生活。就去年過年的時候在老家喝了一次酒,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我把東西放在階梯上,衝過去就給了大劉哥一個熊抱,“大劉哥,來,給我抱抱。”
大劉哥一把推開我說道:“你少來,你不是碰到麻煩了嗎?看你小子活蹦亂跳的,是不是耍我的?”
我嘿嘿一笑說道:“確實是碰到很難解決的麻煩啊,只不過現在撈點外快。”
劉哥皺着眉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網吧,嘴裡開着玩笑說道:“網吧?當網管啊?按照你的尿性,不是應該在天橋上擺攤忽悠人麼?神算子肖陽,降臨人間,專算天下偷雞摸狗之事。”劉哥說着說着表情就僵了下來,眼睛緊緊的盯着網吧。
他看了漆黑的網吧幾秒鐘之後,眉頭一皺說道:“等等,這網吧裡面有靈神(我們老家那邊叫鬼魂"靈神")!”
“行啊你,大劉哥,你就這麼喵了幾眼就能看出這網吧有厲鬼啊??老實說,你是不是學到了用感官來感應厲鬼的方法?”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大劉哥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你說在這網吧撈外快,而這網吧又關着門,這個時候是上網高峰期,這網吧卻關着門,但是裡面卻亮着燈,很明顯是因爲網吧出事了纔沒有正常營業。必然是出了一些只有你業務範圍內
的事情,你是幹啥的我還不知道嗎?”
“聰明,這網吧確實出事了,一個女的在這網吧的一間包廂裡面自殺了,怨念極強,陰魂不散,弄瘋了兩個男的,還弄暈了一個女的。”我看着空蕩蕩的網吧說道。
劉哥點點頭說道:“一個自殺的女怨魂,對你來說應該難度不大吧?這是你的活,我就看着,不插手,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你剛纔爲啥坐在臺階上,等子時嗎?”
我搖搖頭說道:“不是,我在等這網吧的老闆,要去取點墳土,然後在回來處理這個女陰魂。”
“噢,還要用到墳土啊?”劉哥一邊說着一邊取下了背在身上的揹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羅盤,走到網吧門口看了一會兒羅盤的反應,嘴裡說道:“呃...怨念確實很強。”
劉哥說完之後收起羅盤,然後拿出煙遞給我一支。我伸手接過煙說道:“大劉哥,其實你不應該來,我得罪的人似乎在這裡很吃的開,目中無人,還說道家人在他眼裡也只是搖尾乞憐的狗而已。”
劉哥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都和我說了,正因爲這樣,我纔要來,不看着你小子,說不定就要等着幫你超度亡魂了,雖然我做夢都想做這件事情,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你到底是來幫我幹那孫子的還是來勸我退出的?”我也認真的問道,這件事對我來說確實也很冒險,不過不管怎麼樣,有仇不報不是我的本性,而劉哥是理智派的,按照我對他的瞭解,他也不會善罷甘休,只是他說話的表情讓我有些猜不透,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劉哥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把菸頭丟在地上說道:“當然是來幫你幹那孫子的,我們不欺負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既然他把我們這類人當狗,那我們就應該讓他知道如果我們是狗,那他就是狗糧,我們想吃就能吃了他。”
“哈哈,你怎麼不說他是屎啊?這樣不是更好麼?”我被劉哥的比喻逗笑了,也開起了玩笑。
劉哥呵呵一笑,“那你把他
當屎吧,你想吃屎就能吃屎。”
“......”
又閒扯了一會兒,馬龍的車纔來到網吧門口,這個時候剛好十點半,不早也不晚,讓我有些無語的是,馬龍的車副駕駛上,還坐着一個衣着暴露的女孩。
我和劉哥拉開車門坐到後座,一進去,馬龍就說道:“呵呵,肖大師,這位兄弟是?”
“呃...這是我師兄,姓劉,剛從廣州過來找我玩,正好碰到這件事,就跟着看看。”我說道。
劉哥嗯了一聲,看着馬龍笑了笑,並沒有出聲。
馬龍點點頭,然後啓動了汽車,一邊開一邊說道:“這是我女朋友,聽說我找了肖大師抓鬼,鬧着要跟我來看看,我就帶她過來了,肖大師不介意吧?”
那個女的轉過頭來看着我和劉哥笑了笑,嘴裡說道:“兩位帥哥好,我姓景,很高興見到你們。”
“你好。”我和劉哥異口同聲的說道,語氣很淡,不是我們不禮貌,而是這個女孩身上衣着暴露,臉色濃妝豔抹,神情有些奇怪,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姑娘,這一點我看的出來,劉哥應該也能看的出來,對於這樣的女孩子,我們不想有過多的交流。
車一路開,路上都是聽馬龍和那個女孩在發問,他們聊得最多的就是關於我和劉哥的事情,尤其是那個女孩子,問題多的讓劉哥只能裝睡,而我也是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迴應着。
車很快到了我們白天踩過點的那個墳地下面的公路上,下車之後,我指了指離公路只有十幾米的墳場對着劉哥說道:“就是那裡了。”
劉哥點點頭,抓起自己的揹包就把拉鍊拉開。
我趕緊說道:“幹啥啊?不是說着是我的活你不插手的麼?”
劉哥白了我一眼說道:“我沒說要插手啊。”
“那你把包拉開幹嘛?”我問道。
“臥槽,這山上溫度低,老子冷啊,還不讓加件衣服?”
“冷個毛啊,你看馬老闆的女朋友穿那麼少都沒說冷,你是不是腎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