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是那地養着的?那是陰地?那麼大的廣場,加上這裡還鎮着一條龍呢,竟然在這麼近的距離就有陰地?以前怎麼從來沒有發現呢?
還有臍帶的,照這麼看,應該是被埋進那灌木叢種的死嬰無誤了。i^偏偏被埋在了陰地,讓那地養着它了。
堂弟拿着那雞蛋和香走了過去。因爲距離不是很遠,我也能聽到他的聲音。他說道:“來來,小朋友,哥哥請你吃雞蛋。你自己在這裡慢慢吃啊。我和這個姐姐要去逛下街。”
那女生看着堂弟,愣了一下,然後就提高着聲音說道:“你想幹什麼?那邊可就是警察亭啊。”
堂弟同樣白了她一眼。我都給了她白眼了。因爲她在怎麼蠢,也應該看到堂弟在那點香了吧。是個中國人都應該知道點香是什麼意思了吧。怎麼她就一點覺悟也沒有呢?
沒覺悟就算了吧,哪怕她就膽小一點的,看着陌生男人搭訕就趕緊跑不就行了嗎?還敢跟堂弟那麼對着看的。
堂弟那是遇上了個極品的了。他也懶得管那麼多,將香插在那土裡,上前拉着那女生的手,就要扯過來。
女生這回激動了,甩開她的手就跑了。跑了好啊,跑了就沒有問題了啊。
堂弟滿意的一笑,然後剛要朝着我走過來,他的腳步就僵住了。看着他緩緩回身,看着那灌木叢裡,然後走了過去,坐在那花壇旁,開始玩起了石頭剪子布了。
我心裡估計着,是那孩子叫他陪着玩的。這種事情,在靈異事件裡很常見啊。你放走了一個,那麼就要頂替他的位置。
堂弟現在就算是被抓着頂包了的。
十分鐘,二十分鐘,一小時,兩小時……
頂包也不用頂這麼久吧。我看看已經西斜的太陽,這都快五點了。我哥給我送來吃的,並當着我的面打電話給阿姨,讓阿姨好好帶孩子。再打電話給我媽,我媽多去幫忙看着點。這是讓我放心的呢。
我哥打的是三個盒飯。然後一邊給我打開飯盒,一邊問道:“零子呢?不是說他早就過來了嗎?”
我接過盒飯,指指不遠處。
我哥看了過去,問道:“他幹嘛?”
“一個小鬼,他搞不定。i^”說完了,我忍不住衝着他喊道:“零子,看看太陽啊。”
零子那邊已經不再晚什麼遊戲了,而是改說故事了吧。給我這麼一提醒,他擡頭看看太陽,他今天來廣場就是來陪那小鬼玩的,哪裡是來救我的啊。別忘了我手裡那棺材也許還是帶着一個煉化的小鬼的。
等到晚上,還進入了陰時,之後,就有得頭痛了。
堂弟朝我皺着眉點點頭,示意着他知道了,但是他很難脫身。
我哥也沒有什麼辦法啊,他只能坐在我身邊陪着我。這種時候,他能陪着我已經很好了。
等我們吃過晚飯,表弟也過來了。還抱着一個很大的紙箱走得很艱難的樣子。要知道,就算把車子停在最近的停車場,走過來,那至少也要七八分鐘的。廣場很大啊。
而他還要抱着那麼大的一隻大紙箱,爲了能看到路,他是橫着走過來的。
我哥看着他那樣子,小跑幾步去接手了。
等着我哥把那箱子放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是一箱子的裝備啊。就連驅蟲噴霧劑都有。
表弟大口大口喘息着,拿着一瓶水就猛灌,好一會才說道:“魏華一整天都在醫院,然後下班回家,沒有一點異常的事情啊。你這邊卻出這麼大的事,會不會不是他弄得啊?”
我哥皺了眉頭:“不是他?難道還有別人嗎?”
表弟注意到我手裡的小棺材,更要伸手接過,零子就喊道:“別動那個!”同時他也走了過來,估計是那灌木裡的小鬼已經暫時解決了吧。
零子過來拿着盒飯就大口吃了起來,一邊對錶弟說道:“你再去買把工兵鏟。今晚上做壞事用。”
“幹嘛,先說清楚。”
零子指着那邊的灌木說道:“那下面有個死胎,被陰地養着了。我答應把它帶出來好好超度的。至少也給好好葬了。”
“挖廣場?”小漠低呼着,看看四周道:“這裡四周都有攝像頭的。”
“那就把攝像頭暫時斷下電,買把電工鉗回來。”
我弱弱地說道:“要是被發現的話。”不過好像三個男人都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啊。堂弟本來就是個壞人,我哥那是不理會他們的事,一心只關心我了。表弟那是壞事做多了,破壞公物這種事,壓根就不算什麼的。
他們很快在準備着,堂弟吃過飯指指我手裡的小棺材,說道:“今晚你先自己應付一下那個啊。再說了,真是煉化的小鬼,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在這裡你的能量是最大的。困住它的可能性不大。真正要做好,那就是用沾了你血的銅錢去打它。雖然不能造成重傷,但是能引起輕傷吧。”
“那我還不是死定了。”
“怎麼會啊。你今天在這裡守着這條龍,曬了足足一下午的太陽不是白曬的啊。就算是到了晚上,它的能力也不會完全恢復的。你只要準頭好點,說不定能透過它,傷到魏華。喏,這個給你。”他遞上的是他那小小的桃木劍。
好小啊。我現在最希望它能像拿說謊的鼻子一樣。快速長長啊。
我哥問,他要怎麼做。堂弟給出的答案竟然是跟他們挖那死胎去。堂弟的意見是,這次是事情,誰也幫不了我。如果那煉化的小鬼卻是是跟我的八字有聯繫的話,那麼晚上我一定能看到它的。看到了,就能應付了。問他們在,他們不一定能看到的,還有幫倒忙的危險。
想着我只能獨立作戰了,心中免不了一陣驚慌。但是我也知道我必須去面對,多困難的事情我,都要上的啊。我都不能就這麼等着被抽魂了吧。我不知道這個煉化的小鬼是怎麼抽我的魂的,但是它的目的絕對不是直接殺了我。因爲它沒有抓住魂的能力。要抓魂還是要魏華親自上場的。而他那腿,現在要抓魂那是一可能的事情。
而且我要面對的煉小鬼絕對是一個不成功的作品。成功了的話,魏華還要我的魂來幹嘛啊?
天漸漸黑了下來,該去面對的,還是要鼓起勇氣去面對的。
廣場上還是很熱,地上散發着白天積蓄的熱氣。所以這裡的人並不多。只是比較遠的地方,纔有幾家店鋪,和店鋪前有人在喝着飲料。
堂弟、表弟還有我哥都轉到了那邊的灌木下,表弟用遊戲廳裡的那種仿真槍,在角角落朝着攝像頭瞄準打去。
從小玩這種遊戲機長大的男人,對這個還是很熟練的。結果是,那種能打裂車子玻璃的塑料子彈,竟然對攝像頭沒有一點作用啊。要知道攝像頭的那鏡片,可是很厚的。
後來他們竟然商量着要去買鋼珠。用仿真槍打塑料子彈,被抓了最多就是教育幾句,注意安全什麼的,就回來了。用仿真槍打鋼珠那性質就不一樣了。那能算是違反治安管理條例的。抓住是要留底的。
所以就變成了堂弟去打槍。反正堂弟有底在那裡了,這點小錯誤,他並不覺得是多大的事情。
可是鋼珠買回來了,堂弟才知道他並不是萬能的。
他用鋼珠,只打掉了那攝像頭旁的那路燈杆子。好在沒有把人家的路燈打碎啊。那種整面的大路燈啊,要是碎了,那動靜,絕對能在幾分鐘就引來110不可。
所以後來還是表弟開槍的。一槍擊中中。他們開始在那挖花壇了。
其實真正動手的,還是堂弟和表弟,我哥就站在一旁,卻看着我這邊。我看看手中的小棺材,怎麼還是沒有動靜啊。難道今天我看到的那血跡是我眼花了?不會吧,我還用紙巾擦了那血跡呢。
我已經準備好了沾了我血的銅錢。不只是我的那五個,還有着堂弟的那五個。一共十個銅錢,要是我丟中幾個,就已經很不錯了。桃木劍就拿在手裡。等着那小鬼的出現。
看看手機,都已經十一點多了,子時了,這個時候,算起來是陽時,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阿姨打了電話。
可是明明顯示着滿格的信號,打過去竟然是無法接通。我嚷着:“阿姨電話打不通,哥,不會出事了吧。”
我們都在這裡,家裡卻沒有人照應。之前那壞人一直只對我一個人下手,我倒沒有多擔心家裡。但是現在那壞人已經對堂弟都下手了,就難說會不會對我是死穴,我的幸福下手了。
我哥聽到我的話,拿着手機,朝更遠的地方走去。他知道,要想我平安,我的幸福就還先好好的。
幾分鐘之後,我哥走了回來,說道:“家裡沒事,阿姨說幸福已經睡着了。就是哭了一會說是找媽媽。已經睡下了,別擔心。”
我點點頭,我幸福好好的就行。這樣我也能安心面對這件事了。而在孩子的問題上,我哥是不會欺騙我的。要是孩子真出事了,他現在也會選擇,馬上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