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老師沒好氣地說道:“我沒帶錢來。”
我笑道:“都是鄰居,沒關係的。”其實我覺得吧,丁老師還是不信,所以才這麼說的。算了,這種事情,等她真的看到效果了,她自然會送紅包過來的。
看着那小女孩的手指綁上了紅指環,老太太們都笑了。本來以爲今晚能好好睡覺了。我和寶寶就沒有過我媽媽那邊睡。
可是到了晚上,讓我再次崩潰了。那個女孩子尖叫哭泣的聲音讓人真的受不了了。我一邊抱着我哇哇哭着的幸福,一邊罵道:“那個媽怎麼回事的啊?她女兒真有精神病就送醫院去好了。別這麼折磨人啊。”
一開始我還知道不能怨恨人家,可是現在我真的跟那些老太太一個樣了。再好的教養也沒有了。不是沒有教過她方法,只是怎麼她就不信呢?
我看着懷中一直哭着的寶寶,心煩地敲開了堂弟的房門。這樣的驚叫下,我看全小區沒幾個人還能睡得着的。堂弟頂着兩黑眼圈出來看門的,可以看到房間裡的電腦都還亮着,屏幕還是劍三那華麗麗的場景。
我沒好氣地問道:“你那指環有沒有用啊?”
我哥是看着我這麼煩躁的,過來抱過了孩子,道:“也許人家摘了呢。算了,我抱着孩子吧。你去上上網,躺着閉眼睛什麼的。”
我看着我那閉着眼睛,想睡睡不着的小幸福,心疼得不得了。
不止我們家痛苦了。十幾分鍾之後,警車響了,110的來了。好像是有鄰居終於受不了了,再好的教養和忍耐力也被磨沒了。直接報警了。
就這麼折折騰騰地一個晚上,又是四點才能睡的。我是早上十點起牀的,寶寶也正好醒了。我把寶寶交給阿姨照顧,拉上堂弟,吩咐他拿上裝備,直奔丁老師家。
在這麼折騰下去,我怕那小女孩沒神經病,我先被逼出神經病來了。
下了樓,朝着丁老師住的那樓走去,遠遠就看到了一個身影從那個樓道閃了出來。我的腳步一頓,跟在我身後,正給自己扣上腰包的堂弟就差點撞了上來,問道:“怎麼了?”
“老鍾!”我反應過來了。剛纔看到的那個身影,應該就是老鍾!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是巧合啊!我在說完這句之後,拔腿就跑,追人去!
高跟鞋,超短裙,我照樣能跑出個時速二十公里來。
堂弟是在看到我跑之後,纔跟着跑上來的。他的速度很快,不愧是打架出身的啊。讓他在小區門口追上了那個穿着一件灰色夾克的人。那灰色夾克看到我們追過來也馬上跑了起來。他要是不心虛,他跑什麼啊!
那個人就是暗中人!
小區門口的保安看着我們追着一個男人跑過來,連忙拿出了警棍,就喊道:“站住!都站住!”
有人聽他的纔怪呢。那灰夾克推開了保安衝入了車道,跑向了街道對面的一輛麪包車,走了。那麪包車就是當初我們去菜市場的時候,注意過的那輛。
竟然讓這個人兩次在我們眼前跑了,那叫一個鬱悶啊。
他能不顧生命危險衝下車道,我和堂弟還是不敢的。後面跟過來的那小保安弱弱地問道:“你們家沒丟東西吧。”
他理解成了我們在追賊了。
堂弟看着那麪包車的背影(注意那麪包車沒有車牌,要不我們早查去了。),長長吐了口氣,才說道:“姐,我想買把槍!”
“同意,家庭支出兩百塊,買把打塑料子彈的仿真槍吧。聽說那玩意也能打瞎人眼睛的。”
堂弟看看我:“姐,你覺得那個人會站好了給我打眼睛嗎?”
跑了這麼遠,一點用也沒有。我們兩理都沒理那小保安,就回去了。繼續剛纔的事情,不知道那暗中人有沒有對那個小女孩下手呢?雖然不瞭解她的八字,但是她確實是招髒東西的體質啊。
來到了丁老師家,丁老師幾乎是哭着拉我和堂弟進了家門。
我問道:“昨晚怎麼了?沒有按我們說的做?”
丁老師帶我去了孩子的房間,那孩子還在牀上睡着,她說昨天她帶孩子回家之後,她老公看到了孩子手上的紅繩子,說她迷信,就讓孩子摘了。也沒有喝那硃砂水,到了晚上,他們早早睡了,想着一會孩子哭了能起來陪着的。可是她和老公昨晚明明聽到孩子哭了叫了,想起來卻總是起不來。
“鬼壓牀。”堂弟道,“鬼壓牀的時候,就念南無阿彌陀佛。反覆念,有用的。”
丁老師繼續說道,迷迷糊糊的時候,她還聽到她那死去的孩子奶奶說,她要帶孩子走。她是以爲她自己睡迷糊了,醒不過來的。後來有警察來拍門了,她才能動了。她老公去給警察開門,她去安慰孩子。
等送走了警察,孩子睡下之後,她纔跟老公說起了剛纔迷迷糊糊中聽到的話。她老公竟然也說聽到了。他們纔想起了今天我們說的那些話。本想着等今天孩子起來了,再帶孩子去找我們的,沒有想到,孩子竟然一直睡着,還是沒有醒。以往孩子都是早上七點就醒的。就算晚上睡得再不好,七點也一定會醒的。現在不止是孩子沒有醒,而是叫也叫不醒啊。
堂弟馬上上前到牀邊看孩子。孩子的爸爸低低哭着,說他昨天就不應該讓女兒摘了那紅線指環的。
我湊到堂弟面前,問道:“有辦法嗎?不會真給她奶奶帶走了吧。”
堂弟從腰包裡拿出了那小袋子黃豆(上次的穀子用完了,這段時間,都是用黃豆了),在女孩子的手裡,一邊手放一顆,然後讓她的手拽緊黃豆,說道:“試試吧,先穩住陽氣再說。”
兩隻手的黃豆放好了,堂弟就讓丁老師掀點被子,說是孩子的腳心也要放黃豆。只是手可以抓着,腳怎麼抓啊。
我們都納悶着的時候,堂弟道:“給她穿襪子,黃豆放襪子裡,不就能貼着腳心了嗎?”
我不知道以前的風水先生是怎麼把黃豆放在人的腳心上的,不過穿襪子這一招我敢說是堂弟自創的。
放好了黃豆,然後呢?我是一頭霧水,堂弟看着那牀上的孩子也皺了眉頭。其實他也不是很懂吧。爲了給他好下臺,我說要看看家居風水。
堂弟也配合得很好,拿出羅盤,走出了小女孩的房間,四處走走,離丁老師他們遠了一點,我才問道:“怎麼辦啊?”
“說我們要回家拿東西,離開一下啊。我也不會要找外援啊。”
找到了藉口,說說他們家這不對那不好的,然後我們兩就先離開了。說一會再過來。
下了樓,堂弟就掏出了手機,給李叔打了電話。李叔這方面比二叔厲害。二叔的長處也就是看看墳地罷了。
就在堂弟給李叔打電話的時間裡,我在房間裡給小鐘打了電話。無非就是問問老鍾今天在不在家?這兩天他有什麼特別的嗎?
小鐘壓低着聲音說道:“沒啊。我爸在家啊。剛纔還給一個做買賣的人看了財運呢。”
“真的?”
“你們不信我啊?真的!”
“難道我眼花了?”我問着自己。那個時候,我看的只是一個背影,只能看到灰色的夾克。說他的老鍾也只是那個時候的直覺罷了。而堂弟追出去的時候,也許也認爲了那是老鍾,但是我們都沒有看到他的臉啊。灰夾克在我們這邊,街上一大堆男人穿呢。也不能肯定就是老鍾才穿灰夾克啊。
我疑惑了。
李叔和堂弟說了半個小時之後,才掛了電話。我坐在沙發上和我寶寶玩着手指頭的遊戲,問他李叔怎麼說。
堂弟道:“李叔讓我自己解決,不難,但是成不成還是要看那孩子的奶奶的。”
“他不過來?”有這麼好的賺錢的機會,李叔回放棄?
堂弟道:“他說他在給一個軍區的老首長看墳地,那絕對比這個賺錢。”
現在都是葬在陵園了。那就是像小學生的教室課桌一樣的啊。一行行一列列對齊的。能看出什麼花來啊。就那麼幾個原理,我都能看墳地了。
堂弟說要去買裝備,我就也沒過問,吃飯的時候,他纔回來了。期間我還接到了丁老師打來的電話,說是問我們什麼時候過去的。
到了晚上我也跟着過去了。畢竟現在我算是在學習這一行了,多看看,就當是見習了。
堂弟吃晚飯的時候,就打電話通知丁老師他們家,今晚做好一鍋飯,一碗扣肉,都被吃別動,那是留着孝敬孩子奶奶的。還有好幾項吩咐呢。一切都爲了晚上做準備了。
等到九點多十點的時候,讓丁老師的老公端着一碗飯,飯上放着一塊扣肉下樓了。丁老師在家陪着孩子。
堂弟拿着羅盤在我們小花園裡轉了轉,找個合適的方位。一些膽大的人跟着我們過來了,一些帶着孩子的,連忙抱孩子回家去。
堂弟找到了位置,點上了三炷香,在那位置上插下。還好,那位置正好是一塊泥地。原來的草地的,草沒長好,成了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