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到了吧?”
張無憂用手稍微用力在那嘿嘿的東西上面擦了一下,而後只見他的手指頭上,一道烏黑的線段呈現。
用手一撮,送到鼻前一嗅。
“木炭的味道!”
“果真是掏火棍呢!”
有人輕舒了口氣,自己剛纔還打算砸鍋賣鐵的要買它呢,現在好了,若是自己傾家蕩產,買回去的只是一個掏火棍,那自己恐怕直接就從樓下跳下去了。
頓時,拍賣場內,不少人都有些感激張無憂,雖說這掏火棍最終只會落在一個人的頭上,只會讓一個人破產,但是誰也不敢說,那個人不是自己。
“或許是我說錯了它的功用,但是它的的確確是夏朝之物!”主持人到了這個時候依然還是煮熟的鴨子,就剩嘴硬了。
張無憂看了看他,突的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承認的!”
“大家請看這裡!”張無憂說着伸出左手食指,指了指手柄靠上一點的位置,這裡有幾個字大家看下,“燒……火……棍!官……制!”
這五個字一出現,所有的質疑聲和主持人那心中的僥倖心理都消散不見了,主持人甚至都不敢相信張無憂說的是真的。
可是那五個字卻絕對沒有錯誤。
“啊,田氏宋體舊字形!”
臺下有人看了這五個字之後,立時驚呼起來,他看出了這五個字的字體,那是屬於民國時期報紙上常用的字體。
這一下,拍賣場內的人一瞬間由相信變成了確信。
主持人死灰的臉色再也不起波瀾。
而就在這時,白馬寺的修道者終於有人過來了。
一位老者身後跟了兩名海神閣內的侍從,當他們走到主持人的身旁之時,陡然冷冷的看着他,“說吧,你究竟是誰派來的?居然敢來此故意詆譭海神閣的名聲!”
主持人聽着老者的話,死灰的臉色變的有些憤怒了起來,自己就是他們專門從商都招來的人,此時出了這檔子事之後,竟然還說自己是受了他人囑託。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今天所做的事,都是和這些老頭商量過的,可是此時東窗事發了,這些老頭竟然一下子將所有的責任都拋向了自己。
張口就要說出實情,可是主持人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就然沙啞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既然你不說,那就等我們回去了,嚴刑拷打了!”老者說完,擺了擺手。
同來的侍從一人抓住主持人的一隻臂膀就朝着後堂脫了過去。
這樣做,雖然並不能開脫掉海神閣以假亂真的事實,但是至少也算是給外人留下了一顆疑惑的種子,最終他們會如何去想,這完全不關乎海神閣的事情了。
這也算是間接的挽回了部分損失。
“多謝這位先生,若非先生及時出現,恐怕海神閣的名聲都要被他毀去大半!”老者說着竟直接對着張無憂彎腰拜了下去。
張無憂心中冷笑,他沒想到這老頭還挺能裝。
而就在張無憂和老頭噓寒問暖之際,後堂的帝嚳陵修道者看到了被侍從擡了回來的主持人,懷着不解的心情,幾個人的目光都是朝着主持人匯聚了過去。
魔修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慢慢的靠近了過來,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盒玻璃珠子。
這些玻璃珠子如果不細看的話,更是像極了珍珠水晶。
魔修走着走着,一個踉蹌,腳步一滑,直接朝着前方趴了過去。
滿盒子的玻璃珠子濺落到大理石材質的地板之上。
“霹靂巴拉!”
一陣亂響,三位帝嚳陵的修道士齊刷刷的朝着這邊關注了過來,心中對這魔修更是鄙夷,堂堂魔族修士,竟然還玩這麼低級趣味的遊戲。
魔修訕訕一笑。
而地面之下,那久候多時的鼠王心中暗忖一聲,“就是這個時候!”
電光火石之間,鼠王從後堂之內其中的一個角落裡突兀的鑽了出來,只是他在出來之後,隨手打開了距離拍賣場最近的一個盒子,而後將那滿袋子的珠寶盡數放了進去。
說起來這個時間可能比較久,但是對於鼠王來說也不過就是張口吐出袋子的時間罷了,畢竟那所有的珍寶都被他吞進了肚裡,此時只需嘔出來即可。
做完這些,鼠王原路返回,急速的逃離了現場。
這樣的一個過程,不知道集中了多少個巧合在其中,若不是主持人的返回吸引了帝嚳陵修道者的注意力,若不是魔修的聲響成功的掩飾了鼠王鑽地形成的響動,那些珠寶根本到不了後堂。
一環扣着一環,雖沒有演練過,但是卻出奇的成功。
拍賣場上,張無憂還在和老頭東拉西扯着,始終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老頭強作笑顏,在一旁賠笑着,伸手朝着後堂招了招,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打算趕緊上來下一個拍賣的東西,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把張無憂轟下臺去。
可是張無憂見又有拍賣品上來,竟然露出了一抹見獵心喜的表情,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老頭的真實意圖是讓他下臺。
老頭輕咳兩聲,拉住張無憂,“這位先生,雖然我代表海神閣對你表示感謝,但是我想先生你還是先下去可好?”
“這不合規矩!”
“呃?不合規矩嗎?”張無憂彷彿根本不懂這裡面的規矩。
“那行,要不這樣吧,你們把這裡面的東西先打開來看看,我看完就下去!”
張無憂笑嘻嘻的說道,大有不讓看就不走了的意思。
老頭見狀,雖然心中殺意縈懷,但是卻依然不能發泄。
“既然先生想看,那就打開了看看便是!”老頭溫和的說道,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張無憂的無理取鬧。
侍從聞言,那潔白的手套朝着盒子摸去。
掀開!
一堆珍寶立時映入拍賣場內諸人的眼中。
“哇!這一次要拍賣這麼多啊?”張無憂雙眼發光,而後一手從裡面摸到了玄天鑑,並將之高高舉起。
“這是玄天鑑?這東西不是昨天已經拍賣出去了嗎?”
張無憂有些疑惑的看着臺下衆人,不知道是在詢問他們,還是真的不明白。
老頭見到這一堆東西出現的瞬間,心中就已經明白,眼前的張無憂恐怕就是爲了這件事而來,只是此人是誰?他根本看不出張無憂的真實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