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的收起手機。
張無憂起身走到門前,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吃飽了,走,上班嘍!”念孤春歡快的跳起來,而泣惜芙也是連忙跟着站起來,這頓飯,她壓根沒有吃多少,畢竟還有些拘束的感覺。
而猴子在連忙塞進嘴裡幾塊麪包之後,也是拍拍手,站了起來。
張無憂無聲的拉開門,猴子很是默契的走在了最後。
“丫頭,我剛纔看到你手機裡面,有一個穿着錦袍的中年人,他是誰啊?”
張無憂彷彿若無其事的詢問了一句。
“我手機裡面的中年人?你說的是我父親嗎?”念孤春有點疑惑,不過想了想,自己的手機之中,除了自己的照片,貌似也就只有自己父親的照片了。
甚至連他母親的都沒有,想到這裡,她不覺有些委屈的感覺,之前雀躍的心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盡是滿臉的抑鬱。
“我的父親,今年四十五歲了,那身錦袍是我找人借來的衣服,硬是給他穿上的,他本來不願意去拍照,但是架不住我的軟磨硬泡,……”
念孤春說着說着,就有點黯然之色,雖說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父親並非是照片上的那人,但是這一世,那人畢竟也是養育了自己十數年的男人,自己更是口口聲聲喊了十數年的父親。
“能給我說說,他的事嗎?”張無憂雖不想讓念孤春難過,但是自己的直覺不會錯,所以必須得知道那人究竟是何來歷。
“我的父親嗎?他的事,……”念孤春說到這裡,不由沉思起來,好像是在盡力的回憶着什麼,“他的事,我還真的不記得了,我只是記得我八歲以後的事情!”
八歲以後,張無憂聞言眉頭鎖緊,眸子低垂,步伐減緩,但是稍後便恢復了自然。
猴子看見這一幕,不由也是凝目瞅了眼念孤春,對於念孤春的身份,他不懷疑,但是這中間多出的這一道波折,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張無憂很少關注這些非下凡天神之外的人的事情,但是對於念孤春的父親,顯然有所疑問,究竟是什麼原因致使念孤春失去了兒時的記憶?
一路之上,由於張無憂的默不作聲,而陷入了沉寂。
而念孤春也只是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對於其父親,她彷彿也很是陌生。
來到小賭怡情,只見蘇雨信和宋天書正端坐在賭莊的一樓,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見張無憂走來,不由連忙迎了過來。
“張先生,今天你就打算過去鄴城第一人民醫院嗎?”蘇雨信用力的搓了搓手,彷彿有什麼話要說一般。
“不錯,我和猴子這就打算過去!”
蘇雨信想了想,“昨天晚上,我家主子給我打來了電話!”
“哦,墨狄搞什麼幺蛾子?怎麼我的每一步動作,他都拿捏的如此之準?”
“是我,是我告訴了我家主子你的想法,我家主子在考慮了半天之後,昨天晚上大概兩三點的時候纔給我打來電話,我家主子特意叮囑我,讓我告訴張先生!”
蘇雨信說到這裡,臉色嚴肅許多,就連身旁賭莊的服務員都被他屏退。
張無憂看着蘇雨信鄭重的神色,知道這其中恐怕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在裡面。
蘇雨信見左右已無外人,才張口說道,“主子說,這酒莊的生意,要麼不碰,要麼就往死裡磕!如果不做好死磕的準備,建議還是不要碰酒類的生意!”
這麼邪乎?張無憂不信,在這天下間,他不信還有誰能夠爲難得了他,不過既然墨狄都這麼說,那麼這其中恐怕還真的不簡單。
要不,怎麼可能每一家酒莊都打着龐家的標誌?而隔壁的酒莊,更是不幸,竟然直接就被差點幹倒閉了。
難道龐家的力量就這麼大?不怎麼可能!
“行,我知道了!蘇雨信,這兩個丫頭今天就交給你了,在我從鄴城醫院回來之前,我可不希望聽到她們給我打電話!”張無憂盯着蘇雨信,他的這一句話,給蘇雨信的壓力太大了。
“張先生放心,那湯宏遠敢來第一次,我就不會讓他再來第二次,這一次莫說是他的鋼槍隊,就算是開着坦克過來,我也讓他有去無回!”
蘇雨信霸氣迴應,想必是他有了什麼更爲厲害的殺手鐗。
張無憂半信半疑的看了眼蘇雨信,而後朝着宋天書詢問道,“宋天書,清飲獨酌,我肯定會讓它開張,但是經營方面的問題,我要你儘快的給我一個方案!”
“張先生放心,我的方案指定在張先生拿下酒莊之前完成!”宋天書也是領了軍令狀,既然蘇雨信都說要死磕了,若是他自己還不拿出全部的實力應對,恐怕最終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無憂安排好這裡的事情,帶上猴子直接就朝着鄴城醫院趕去。
清晨的鄴城大街,天氣雖寒,過往的行人卻皆是匆匆縷縷,這是一種快節奏的生活方式,想要在大城市生存,每一分每一秒,你都要賺錢,否則,只能被淘汰。
一座二十八層的高層寫字樓下。
一個小夥子垂頭喪氣的從樓上走下來。
手中的簡歷被他緊緊的攥在手中,這已經是第十三次面試了,但是卻依然以失敗而告終。
他不明白,自己研究生雙修碩士學位,在校期間表現極爲良好,國家勵志獎學金拿了四年的,學校特等獎學金也拿了四年,這還不算讀研的這三年。
單單靠着自己拿獎學金的錢,他養活了自己的大學生涯,就他這樣的一名品學兼優的人,就是遲遲沒有公司願意錄用他。
待遇要求太高嗎?不是。
自覺高人一等嗎?不是。
用人單位統一的答覆就是,不好意思,你沒有工作經驗,我們用不了!
豈不知何人生來便有工作經驗?而就算自己經驗不足,學習總是很快的嗎,畢竟自己的學歷在這放着呢,可是沒人理解。
小夥子出了寫字樓後,三步一停,黯然神傷,身上的包包斜斜的搭在肩膀上,腳上的鞋帶開了也渾然無所覺。
張無憂和猴子的目光從小夥子的身上掃過,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又碰壁了,對於此事,他們深有感觸。
當初自己即便是再辛苦的工作着,領導也看不到,但是當公司要裁員的時候,你卻又是第一個出現在他腦海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