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豈能看不出他的那點花花腸子,不過他倒並未在意。
有實力在身,甭管是在那裡,絕對都是吃香的主。
安保局的車子擦着冰冷堅硬的地面,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而後直接一個大甩尾完成了掉頭的動作。
那嫺熟的姿勢,若說開車的那人沒有一點的功底,至少一般人是不會信的。
大概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張無憂就被帶到了安保局裡面。
直接被丟進了一個小房子了,這件小房子長寬高几乎都是三米,一個角落裡只有一個能夠進人的大門,而朝南的方向上,有着一個小窗戶。
此時剛好有着陽光照射進來,細小的灰塵在陽光下翻騰,顯得好生活潑。
張無憂被關進這裡,四周沒有一點聲音響起,更沒有任何人進來審問於他。
不過他並沒有絲毫的在意,難得閒靜一會,好好捋一捋這些天所發生的所有事算了。
記憶直接被拉回到了第一次碰見念孤春的時候,而後跟着念孤春去租房子,再然後因爲與莊立山衝突,引來了湯宏遠……
慢慢的,這一件件事,彷彿是一個個帶孔的珠子一般,穿插在一起之後,他隱隱的感覺到,這每一件事之中好像都透露着詭異。
砰!
鐵皮門被直接拍到了一側的牆壁上,發出了一道難聽的聲響。
那小隊長一臉奸笑的看着張無憂,而其身後則是緊跟着幾個幾個安保隊員,其中有一個人手中竟然還握着一個小型的攝像機。
“我早說了,等你到了安保局,就是我的天下了!”小隊長獰笑一聲,而後一揮手,幾個安保隊員立時便衝了過來。
“給我錄好點,若是他敢還手,直接就狀告他襲擊安保隊員的罪名。”
“五爺英明!”那拿着攝像機的小隊員拍着馬屁恭維一聲,而後就打開了攝像機,“給我狠狠的打,敢招惹五爺,那不是活膩了?”
其音落,幾個安保隊員立即就對着張無憂拳打腳踢起來,可是他卻並沒有反抗,因爲那小隊長所說的話的確不假,若是自己當真反抗了,那罪名還真的不小。
砰!
一名隊員直接錘擊在了張無憂的肚腹上,張無憂吃力之下直接腰背彎了下去,可是緊接着他的脊背便受到了一個棍子的夯擊。
“還真他媽狠!”張無憂抿嘴笑了笑,他之所以沒還手,而且還做出了被打的動作,那是因爲他看到了牆角的位置,有一個針孔攝像頭。
他雖然不知道這小隊長爲何不知道有那個針孔攝像頭,但是他很確定的是那個針孔的攝像頭確實在運行着。
張無憂被打趴下了,緊接着又是一個藤條朝着他的臀部抽了過來。
啪!
藤條拍打在人的身上,發出了它那獨有音色。
接連被打了三下,但是張無憂臉色如常,根本沒有絲毫被打的慘狀。
而反觀那小隊長,此時卻是趴在地上,不住的哀嚎着。
這是咋回事?還嫁接了不成?
小隊長感覺到這情景有些詭異,立時不敢繼續在這房子裡待了,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不過在他離開之際,還不忘囑咐幾個小隊員一句,“給我狠狠的打,招呼不好他,今天晚上我就招呼你們!”
幾個小隊員見小隊長連這種狠話都放出來,哪裡還敢不賣力。
吐了兩口唾沫,而後搓了搓手,不管手裡拿着棍棒的,還是拿着藤條的,抑或是不停甩打着彈簧棍的,看着張無憂皆是露出了一抹陰笑。
“小子,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事?”
“管他犯了什麼事呢,居然敢惹惱五爺,我看他就別想妥當的離開這安保局!”
“廢什麼話,趕緊打就完了,別一會五爺來了,看到他還好好的,我們可就得遭殃了!”
幾個隊員你一言我一語的,張無憂一下子就聽出來,這個五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看來自己還真得好好的教訓他,給他留一個長久的記性才行!
這般想着,張無憂體內那凝聚在體表的混沌之力不由再次增加了許多。
啪!
砰!
噗!
幾個安保隊員不住的對着張無憂捶打起來,但是張無憂卻只是趴在地上,雙手託着腮,靜靜的看着他們。
過了許久之後,幾個人打的都有些累乏的感覺了,而張無憂卻是若無其事的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坐到了房子中間的一個椅子上。
“都累了吧?來,都坐到對面,好好休息下!”
張無憂好像替他們着想一般,指了指自己的對面,那裡還有着兩個凳子,外加一張長桌子。
剛好夠三個人坐的,甚至都有人可以躺在桌子上。
只是剛等他們坐穩,躺好,房子的大門陡的被推開了,一名器宇軒昂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三名隊員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嚇得愣住了,因爲這裡是安保局,而進來的這中年人卻是督查署的,相當於一個監督的職能部門。
“這就是安保局嗎?不管什麼人都可以坐到審問椅子上?不管什麼人都能夠躺在審問桌上?”中年人顏色犀利的看着三名隊員,“看來汪宜春這個局長是不想幹了!”
說完,中年人極具深意的看了眼張無憂,而後轉身就離開了這間房子。
中年人來的快,走的也快,不過他離開這件房子之後,直接就走進了安保局長的辦公室,只不過此時這安保局長汪宜春並不在辦公室,也不知道他現在幹麼去了。
現在是上班時間,這汪宜春不恪盡職守也就算了,沒想到還縱容自己的手下幹出這等屈打成招的事。
“瀆職!縱容!無憑無據就抓人!數罪併罰,這汪宜春想要好過都不可能!”中年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是景琰的人,而景琰和墨狄此時都在鄴城,只不過都躲到了暗處沒有現身罷了。
當張無憂被抓的時候,景琰直接就藉機發揮,他相信,這一次,鄴城的三大家族在明面上的力量絕對會被清洗掉一部分。
那被稱爲五爺的安保局小隊長,本來正在門口的旮旯裡與一女子苟合,可是不知道爲何,身上總是莫名其妙的被揍。
所以他要回來看看這張無憂可是動用了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