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惜芙一曲完畢,默默的從卡座上離開,張無憂佯裝並未看到她的身影,兩隻眼睛緊盯着頭頂上的天花板,發起呆來。
泣惜芙有些幽怨的望了張無憂片刻,而後才黯然的朝着樓上走去,她努力的想要甩開天神的記憶,全身心的就當自己只是普通人。
對於龐家的仇恨最終終於遮掩了張無憂的部分身影。
在之前,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所以只能依着自己認爲有用的手段,盡力的去做,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既然自己也是天庭之上位列仙班的神仙,自然不能辱沒了神仙的身份。
回到房間,泣惜芙猶如幽靈一般,輕輕的從窗口飄出了小賭怡情,落在僻靜的小巷子裡,而後走到了繁華的大街上。
聽說對面九重天也是“維持胖”三家的產業,所以她要以自己的方式對龐家展開報復。
張無憂見泣惜芙上了樓,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有着苦笑,或許自己就不該這麼早的就幫助她們兩人解封天神的靈魂記憶。
不過還好的是,這泣惜蓉相對來說,倒是理智了許多。
泣惜蓉雙眼此時正緊盯着中年人,這一局,她的設定是自己必輸的牌面,所以倒是並未如何在意中年人是否還會像第一把那樣做些手腳。
她在想的是,一會該如何收拾這中年人。
中年人卻是想着,這一把必須要贏泣惜蓉,在看牌的同時,餘光掃了眼泣惜蓉那曼妙的酮體,他彷彿已經浮想聯翩。
一滴口水在中年人的口中打轉,不過好在他閉緊了嘴巴。
中年人的牌面,並不怎麼好,只是一小對子罷了。
不過他沒有急着將牌亮出來,他要先看看泣惜蓉的牌面如何,那變牌的手段,能少用,他還是不想去用的。
泣惜蓉哪裡不懂他的意思,衝着他甜甜一笑,而後直接將自己的牌翻了過來。
原來只是三張雜牌,最大的也不過就是一張紅心A。
中年人對着泣惜蓉笑了笑,而後極具紳士風度的將自己的牌放下,“姑娘,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錯啊!”
“嗯,是不錯!”泣惜蓉掩脣輕笑,“不知道這位先生有什麼要求,小女子定然盡力照辦!”
“哦,也不是什麼特別的要求,我就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和姑娘探討探討!只是此地人多口雜,……”
中年人說着有些支吾,而泣惜蓉彷彿很是理解一般。
“那要不,請先生側房一敘?”
“如此甚好!”中年人煞有其事的點頭答應道。
而後便隨着泣惜蓉的身形朝着樓上走去,只不過泣惜蓉臨走還叮囑了念孤春一句,“你先替我做下莊,輸贏都算我的!”
泣惜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這一下子使得在場的賭客無不興奮起來。
“蓉兒,你這是……”念孤春看着泣惜蓉,這一會,泣惜蓉的變化太大了,由不得她不起疑慮。
不過泣惜蓉卻只是對她點了點頭,而後就離開了。
中年人跟在泣惜蓉的背後,雙眼一直都不曾從泣惜蓉那誘人的背影之上離開,所以對於後面悠悠走來的張無憂更是沒有注意到。
“這位先生裡面請!”泣惜蓉推開蘇雨信辦公室旁邊那側房的房門,而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中年人邪魅的笑了笑,沒有立即就要進去的意思,而是伸手就欲挑起泣惜蓉的下巴。
可誰想泣惜蓉輕輕錯身,就走到了中年人的側面。
砰!
泣惜蓉一腳踹在了中年人的身上,中年人立時便被踹進了房門之內。
“真他媽事多!”
泣惜蓉罵罵咧咧的走進了側房,而中年人卻被這突來的一幕驚得有些不知所措。
張無憂走進門,而後將門反鎖,直到此時,中年人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玩弄了,只不過憑藉他這樣的智商,被玩弄,還有什麼意外嗎?
中年人看到張無憂,並未驚慌,緩緩的站起身,而後後退兩步,陡的轉身就欲從窗戶處逃離,可是卻不想一下子就跟猴子撞了個滿懷。
“注意你很久了!都到了這裡,你認爲你還跑的了嗎?”
張無憂走到泣惜蓉身前,看着中年人,上下打量一番,如果只是看其面相的話,他就是一個薄命的人,可是他現在不僅還活的好好的,竟然還不知道享受了多少普通人根本享受不到的生活。
箇中原因,恐怕只能問問那寄居在他體內的靈魂了。
“跑不了又如何?難不成你們還敢殺了我嗎?”
中年人看着張無憂,一臉的挑釁之意,他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走進這小賭怡情的,若是一會他出不去了,或者出了什麼意外,他背後的人肯定會藉機做事。
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殺你?我們不會做這麼傻的事!”
“既然不打算殺我,還不趕緊把我放了?”
“別急嗎,你不是說有事想跟我們蓉兒談談嗎,那現在就談唄!”
“我現在突然又不想談了,張先生,昨晚的事,我龐家已經知道了,不過我龐家並不打算追究,還望張先生以後莫要自誤啊!”
中年人意味深長的看着張無憂。
而張無憂卻是不屑的笑了笑。
“剛纔還自稱自己姓葉,現在卻又一口一個‘我龐家’,你這到底是姓龐還是姓葉啊?還有你也別誑我,昨晚什麼事?什麼叫做我不要自誤?我只想安心的經營我這小小的賭莊,怎麼就和龐家有關係了?”
“我告訴你,你還真的別想套我話,我不管你是不是來自於龐家,你最好都不要給我穿小鞋,龐家這般龐然大物,豈是我這小小賭莊敢輕捋虎鬚的?”
中年人見張無憂神情有些激動,心中卻是一突,莫非真的不是張無憂在背後動的手腳。
中年人面色如常,“張先生,既然做下了,還是痛快承認來的較好!”
“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想要讓我背鍋,你認爲你夠資格嗎?雖然我這家小業小,但是如果龐家非要以如此拙劣的手段來找我小賭怡情的晦氣,我不介意奉陪到底!”
張無憂猜測出,龐家或許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是誰搶了他們的東西,所以纔派人來這裡調查一番。
所以現在打死都不能承認是自己做的,畢竟能夠給龐家制造出一個虛無的強大敵人,未嘗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