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鐵犁頭插入到地面後,公輸上造原本還認爲,這牛拉不動呢,可隨即,讓他愕然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到,那頭老黃牛,輕輕鬆鬆的便拉着曲轅犁,在地裡面行走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曲轅犁的犁頭,也在地面上,快速的翻開土壤,露出裡面肥沃的黃土地。
“這這……”
公輸上造驚呼一聲。
旁邊的蕭何等人,更是眼中異彩連連。
就連劉邦這個沒種過田的浪蕩子弟,也匆匆上前,跟在那頭牛的後面,掃視了幾眼,犁過的田地後,劉邦他驚呼道。
“咦,這地跟有家中,用兩頭牛耕作出來的,簡直一模一樣啊!”
“會不會是那頭牛力氣大些?”
一旁響起了一個民夫懷疑的聲音,可隨即,他又閉嘴了。
因爲,只見到遠處,又有七八個人,驅趕着拉着曲轅犁的黃牛,進入到了這剛剛燒荒過的荒地內。
只見到,所有耕牛,全都能夠輕輕鬆鬆的,在田地裡面拉着曲轅犁進行犁地。
就連操縱着曲轅犁,驅趕着耕牛前進的民夫,也是不禁的誇讚道。
“這犁當真不錯啊,我記下樣式,回頭服完了徭役,歸家之後,也置辦上一套,用這種犁犁地,能省下頭牛呢,而且,還輕便的很,速度也快的很!”
“對頭。”
一個民夫連連點頭,只見到在走到一頭之後,他輕輕鬆鬆的,便從土壤間提起曲轅犁,然後,趕着牛兒完成了轉向!
“用這種犁犁地,轉向什麼的,也頗爲的簡單……”
“不錯,不錯!”
聽着遠處民夫們的讚歎聲,公輸上造也驚了。
他連忙衝入地裡,也顧不上身份,親自搶過一個犁把,自己嘗試了起來,試着犁了兩壟地後,只見到公輸上造,興奮的手舞足蹈,跑了出來,朝贏長生崇拜道。
“十九公子簡直是神了,竟然能夠造出來如此利器,有了這玩意,我大秦百姓,以後耕田可就容易的多了……”
“不止容易的多了,還能夠省下半數的耕牛,去幹別的活計!”
一旁,響起了蕭何的笑聲。
“此物可真是利國利民,應當速速的推廣我大秦纔是!”
公輸上造提議說。
隨即,又不禁看向贏長生,心道,十九公子如此年齡,就對機關之術,如此精通,先是製造出來紙,隨後又製作出來印刷術,眼下,又成功的製出來了這機關術,看來,這十九公子與我墨家之間的淵源,是極深的啊……
“公輸先生,馬上讓少府,開始製作這耕犁,製作的愈多越好,製作完後,亦應該速速的推廣我大秦的郡縣,好教天下百姓,也能夠享受到技術進步帶來的好處!”
“臣自當去做!”
公輸上造連忙道,隨即,又看向了曲轅犁後,頓時眉梢一揚,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只 聽見他說道。
“十九公子,這種耕犁,可曾取過名字?”
“這個……”
贏長生皺眉。
曲轅犁還真沒有起過名字啊。
叫曲轅犁倒也可以。
不過,這個名字,卻沒有特色。
思考了片刻後,正當贏長生猶豫不決時,一旁響起了陳平的聲音。
“十九公子,在下倒有個主意!”
“哦?”
贏長生朝陳平看去。
“那你說說,這犁應當叫什麼?”
“臣以爲,可以叫秦犁!”
陳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犁?”
贏長生喃喃着這個名字,而一旁陳平卻是說着,叫這個名字的原因。
“十九公子您是大秦的公子,而這新式之耕犁,將來是要推廣我大秦天下的,天下統一纔不過十幾年而已,天下民中,對我大秦,心懷不滿者甚多,而如此將此犁取名爲秦犁,如此好物,勢必會讓天下百姓,心中對我大秦朝廷,生出些許好感……”
“這倒有些道理嘛!”
贏長生一愣,隨即,拍着大腿道。
“好,就叫秦犁好了!”
說罷,他朝旁邊的公輸上造說。
“此後,這耕犁的正式名稱,便稱之爲秦犁好了!”
“十九公子親自賜名,日後,此物便叫秦犁了!”
公輸上造笑着說,隨即,又朝贏長生,說着自己的意見。
“十九公子,這耕犁一事,全部仰仗朝廷去製作,推廣,大抵是比較困難的,我少府上下,一年下來,忙碌製作秦犁,能夠製作出來多少?何況,我少府上下,莫非一年到頭,什麼也不管,只做這耕犁嗎?”
“這……”
贏長生一愣,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
朝廷的力量終究有限的。
哪怕是製作出來十萬件秦犁,又如何?
大秦天下,有幾千萬人,數百萬戶。
哪怕幾戶合用一個耕犁,那也需要,百萬秦犁方可夠用。
所以,僅僅只依靠朝廷的力量,進行推廣,那麼,十年八年過去,也不見得能夠讓大秦全境內,全部換用曲轅犁。
這時候,公輸上造,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指着一旁的一架曲轅犁說。
“此物臣這些日子,也已經端詳過了,製作起來,倒不困難,上下結構,亦不復雜,便是鄉間的小木匠,也可以輕鬆製作,臣以爲,可以將圖紙,用剛剛研究之印刷術,印刷個幾萬份,然後下發到各郡縣,由他們自行仿製,進行只需要製作一部分作爲樣本,便可以了……”
“這倒是個好辦法!”
贏長生連連點頭道。
“朝廷製作一小部分,推廣至地方州縣,再給百姓們以圖紙,百姓們見這秦犁,效果如此之好,勢必會自發去找工匠,製作秦犁!”
“對的,臣就是這個意思!”
公輸上造說,贏長生點點頭,他看了眼公輸上造,意識到此人,不僅僅只是一個技術嫺熟的工匠,相反,他還可以做一個謀士。
“就按你說的辦,本公子明天早朝時,便將此事,公之於朝堂,要求朝堂上的官員們,去處理此事。”
“不過,這件事倒好辦,倒那印刷術,你這些日子,可研究妥當了嗎?”
見贏長生又問起了印刷術的事,公輸上造一臉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