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空盒圈套
次日,一宿沒睡的林恩起了個大早,隨便找了個外表華麗的空盒子塞進懷裡,便走出了房門。
門外寬敞的訓練場上,一道道清脆的敲擊聲響徹不停,林恩轉頭看了眼便發現“自己的妹妹”伊維娜已經在這裡待了許久了。
少女手握着木劍,迅猛而快速的斬擊在標靶的要害位置上,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點滴的汗珠正順着她的額角滑落到脖頸裡……
真是刻苦……林恩暗自感慨了一聲,鑑於昨晚不愉快的經歷,也沒有打招呼,徑直的走了過去,並沒能留意到身後刻苦訓練着的伊維娜停了下來,正用極爲複雜的神色望着他。
爲什麼……
爲什麼經歷了那樣的事情,見到自己之後還能如此的平淡?
伊維娜的臉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可在想起昨晚佩德羅爾的話語後,目光再度變得堅定,右手握劍再度橫斬,將面前堅固的木耙劈的粉碎。
……
早已走出大宅的林恩並不清楚府邸裡發生的事情,在市場裡購置一些必要的物資後,便回到了昨天來過的港口商鋪裡。
“歡迎光臨比爾的……啊,是洛特大人!”老邁的半身人慣例的打着招呼,但在認出了林恩後,便立刻激動的圍了上來,殷切的說道。“昨天您說起過的那批船貨,我們可以再討論討論……整個海港鎮絕對找不出比【船幫】更合適的合作對象了!”
林恩並沒有急着回話,悠悠然在商鋪內環視了一圈,頗爲遺憾的說道。“怎麼?勞德先生還是不願意見我嗎?”
比爾連忙出言解釋道。“不不不,我相信勞德先生一定是非常想見到您!可遺憾的是他現在並不在海港鎮內,就算用最快的信鴉,傳遞消息也需要好幾天的時間!”
“要是洛特大人擔心安全問題的話,【船幫】可以給出相應價值的貨物作爲質押!”老邁的比爾如同打鼓一般將前胸拍的嘣嘣響。
林恩裝模作樣的猶豫了一下,最後擺手說道。“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現在【船幫】是誰說的算?”
“當然是拉布爾!還請稍等,我這就讓人去喊他……”半身人比爾邊說着,急急忙忙跑出門,喊來了一個搬貨的船工,低聲的囑咐了幾句便又返了回來,殷勤站在小凳子上給林恩倒着果酒。
林恩接過杯子,隨手放在了一旁,並沒有飲用的意思,而是指了指堆在商鋪角落裡的鐵桶,出言詢問道。“這些東西是什麼?”
“都是些不值錢的黃礦石,一羣淘金者從海港鎮的一處荒山上挖出來的,他們弄了整整一大船呢。”半身人比爾很是鬱悶的說着。
這玩意通常只有的草藥師肯買,但今年維克尼爾的黃礦石市場已經飽和了,也就是說他們必須得將這些東西囤到明年才能賣的出去。
“洛特大人,要是你對這些黃礦石該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成本價,這麼一大桶只要十九個銅板,聽說用來驅蟲還是很有效的!”半身人比爾搓了搓手,熱切的推銷道。
“不,我只是沒見過,有些好奇罷了。”林恩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回覆道。
兩人正閒聊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壯漢帶着幾名幫工從門外走了進來。
“真是榮幸,洛特先生,我聽比爾說您有很重要的事情準備和我當面談?”拉布爾推門進入,滿臉的橫肉上頓時掛起了一抹真切的微笑。
“不錯,我正準備租用一艘大船來運送一批很重要的物資!”林恩邊說着,鄭重其事的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樣品,我需要一個私密的地方,和你單獨談一談!”
在場的幾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放到了這個巴掌大小的精美盒子上。
半身人比爾暗自猜測裡面會不會放置着某種極爲稀有的寶石,但想到林恩需要一艘大船來裝,又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
一旁的拉布爾神色很是鄭重,與比爾不同,他加入【船幫】已經十多年了,偶爾也會幫那些貴族老爺們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比如諾德蘭公爵就一直在私下裡對外販賣一種能讓人上癮的摧魂草,這要是被教廷抓到,那他們這些小卒子多半都要被拉出去頂罪。
當然了,風險和收益是並存的,如果貨物順利送達,這一艘船的收益就足夠整個【船幫】幹大半年的了。
“沒有問題!我們可以到偏屋裡慢慢談!”拉布爾的心思百轉,臉上的笑意卻是更甚了。
林恩將盒子收起,跟隨着拉布爾走出商鋪,一路越過了大半條街道,最後在一間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民房中停了下來。
十分清楚保密重要性的拉布爾讓幾名幫工守在門口,獨自帶着林恩來到了一個隱藏很好的地下室內。
這裡很是空曠,只有幾張簡陋的桌椅,但卻整理的非常乾淨。
拉布爾見林恩從進門開始就不停的打量着周遭的環境,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便笑着保證道。
“請坐吧,洛特先生,這裡很安全也很安靜,絕不會有外人來打擾!”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林恩也是笑了起來,將手裡的盒子推向拉布爾,示意着道。“你可以先看看我們再談!”
拉布爾抱着忐忑與激動的心情將手搭在了盒子上,心裡十分好奇裡面會是什麼樣的違禁品。
摧魂草?海姆石?總不至於是某個邪神的塑像吧?
聽說塞卡斯帝國西面的貴族們都十分喜歡那種邪門的玩意。
然而真正打開之後,拉布爾的表情卻瞬間凝固住了。
因爲盒子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被耍了?
拉布爾立刻覺察到了不對,左手下意識的便要去抓懸掛在腰間匕首,只不過已經太晚了!
就在他打開盒子的那一刻,林恩便進入短暫的過載模式,右手迅速而準確的抓在了拉布爾的手肘上,以最爲精確的角度將整個手臂彎折了過來。
伴隨着一道脫臼的悶響,撕心裂肺的疼痛頓時充斥在拉布爾的腦海,可還沒等他叫喊出聲,整個人就被掐住了脖頸,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