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棟同樣眼睛瞪着老大,媽,你這太捨得了,這裝果汁的榨汁杯,至少兩升吧,這可是純的藥酒,你兒子兌點散酒至少能搞出十升來。
五萬一瓶,三百八十毫升,你算算,你這一杯子得多少錢。
“阿姨,你坐,你坐,我們自己來。”
薛東一把接過榨汁杯,不講究,啥杯子都無所謂,主要酒好酒行。“有沒有一次性塑料杯,這酒盅喝着不過癮。”
本來爲了拿一次性杯子顯得不尊重人,換了瓷杯子,好傢伙,薛東覺着小了。
“有有有。”
這娃子不錯,合着左傳蘭的口味,這麼有錢的一點都不講究。
“薛總,要不換玻璃杯吧?”
“沒事,一次性的杯子就行。”
薛東樂滋滋接過一次性塑料杯,一點都不在意倒上一杯,嗅了嗅味道,沒錯了,藥酒,對着徐然和郭凱點點頭。兩人同樣是一臉喜色,樂滋滋接過一次性杯子倒滿了。
“叔叔,阿姨,這第一杯我們敬你。”
說話,三人直接幹了,好傢伙,李慶禹和左傳蘭真沒想到,別說他們了,李聰端着湯上桌都看愣住了。
這幾位啥身份,他可是清楚的很,上海那可是上流人。
這會用廉價的一次性塑料杯給爸媽敬酒,還樂呵呵不成樣子,啥情況啊。
一桌人只有李棟知道原因,徐然幾個能不高興嘛,藥酒,還是濃度大的藥酒,這幾位一入口就覺着藥味道似乎更濃烈一些,幾個都是人精哪裡不明白。
這是李老闆給爸媽弄的藥酒,材料肯定更多些,藥效那就不用說了。
“慢點,慢點喝。”
這孩子,薛東直接一口乾了一杯,雖然一次性塑料杯不大,可至少一二兩酒,好傢伙,郭凱和徐然沒敢倒滿,那至少也有一兩五,這幾個富二代在李亮,成成,李聰幾人眼裡太給面子了。
這跟着老大交情真不淺啊,幾人對視一眼,這會兒可要配好了,人家這麼給面子。
“吃菜,吃菜。”
李慶禹酒量不成,明瞭一口氣招呼幾人吃菜。
“多吃菜。”
李棟苦笑,媽,你這把藥酒拿出來,這幾位能多吃菜纔怪呢,果然,幾人吃了幾口菜又倒上酒了,這一次雖然沒倒滿,可也有半杯。“李老闆,我們喝一個。”
李棟舉杯幹了一個,接下來幾人沒少敬酒,一圈下來,至少下去小一斤,豪爽的。這下弄的李慶禹都多喝幾杯,本來酒量不高,可這些孩子太熱情,高興。
“爸,你少喝點。”
“沒事,沒事,高興。”
“叔叔,你隨意。”
李棟苦笑對着成成幾個使眼色,一會你們敬這幾位幾個,一開始成成和李亮因爲幾人身份倒是不好灌酒,這會見人就喝的豪爽,那好顧忌啥。
三四斤藥酒不到一個小時喝了精光,這邊左傳蘭還要去灌酒,李棟給攔住了。“媽,別弄了,這酒後勁大,人家還有事情,別耽誤了。”
“那成吧,多吃點菜。”
薛東幾個喝的舒坦了,這會沒鬧騰,這酒純的,後勁是挺足夠,這會幾人就舉着有些暈乎乎,身體熱乎乎的,別說胃口大開。“這菜味道不錯。”
“阿姨,你這手藝沒說的。”
“哎呦,這可不是我做的,老二做的。”
一桌菜,豪爽全乾掉了,李棟都挺意外,別說藥酒開胃效果可真夠好的。徐然幾個吃的肚皮鼓鼓,這會酒勁也上來了,雖然這酒養生酒,可喝多了還是有點上臉的。
“休息一下。”
“要不去房裡睡一會吧。”
“不用,阿姨,我們坐會就好了。”
左傳蘭看着李棟,李棟點點頭搬幾個大椅子出來就成了,再說屋裡沒收拾,這幾位剛喝酒別看挺豪爽,那是因爲藥酒原因。“媽,你放心,我陪着他們坐一會。”
“那成,我去切個西瓜,吃點醒醒酒。”
“沒事,阿姨,我們好着呢。”
“媽,你去忙,真沒事。”
“那好。”
成成,李亮,李聰三人去睡了,一個昨天睡得晚早上起得早,二一個這酒後勁是挺足的。
“我說李老闆,這酒喝着才爽嘛。”
薛東舒坦了伸展一些,全身都是勁,今天晚上回着南京展露一下身手去,一個肯定不夠,至少倆才能盡興。
“可不,好東西李老闆這都藏着呢。”
正說着,徐然電話響了,一看是表叔的胡書記的。“表叔,沒,我們在李老闆這裡?”
“喝酒了?”
胡秋平這不剛工作完,休息一下想起徐然來了,幾個去淮海西邊的毛集,那邊交通狀況可不太好,不得不承認農村交通問題還是十分嚴重的。
一個電瓶車,三輪車多,再有一個交通安全意識畢竟單薄,一些人開車完全不帶看後面的,三輪車在省道上拐頭完全不看左右有沒有車子。
鬧出不少交通事故,胡秋平怕幾人別出事了,這不打個電話過來問問,這一聽徐然說話,這是喝酒了,還喝着不少呢。
“喝了點。”
徐然不在意笑道。“好酒,沒忍住。”
啥好酒,胡秋平心說這個什麼李老闆看來有些能耐,徐然什麼人他還不知道,傲的很,一般人真不在他眼裡的,這孩子自己有些本事,真是沒靠着家裡,自己倒騰出一不小的家業,至少比起一些紈絝要強上百倍。
胡秋平微微皺眉,喝酒了,難道晚上住在那邊,可聽說條件不太好啊。“晚上怎麼辦,要我派個人去接你們嗎?”
“不用,不用,一會酒勁下去就好了。”
“胡鬧。”
這是打算自己開車回來,那邊交通狀況加上這幾個人又喝酒了,要是出了問題,胡秋平都不敢想,要知道郭凱和薛東身份不低。“這樣吧,我找人過去接你們一下,車子是一定不能開了。”
“真沒事,表叔。”
徐然再怎麼說,胡秋平不會答應,掛了電話直接給秘書打了電話。“車隊劉師傅他們在嘛,去幫我接個人,用我的車。”
“劉師傅他們跟着考察隊去了大通,等會才能回來。”
“行吧,王師傅在吧?”
“在。”
“那讓他開車去一趟。”
胡秋平地址遞給秘書。
“書記,這裡挺遠,來回得二三個小時,你下午還要用車。”
“下午不過跑一趟市政府,沒多少路。”
這車子可用可不用,再說其他司機過去,他也不放心。“要小張開車,送我過去就行了。”
“好吧。”
王師傅開上車子就出發了,本來沒啥,秘書不放心給毛集那邊打了電話。“市委派車接人,咋回事?”烏能接到電話還一頭霧水的,沒搞清楚啥情況。
“去哪裡接人啊?”
要配合總要知道地方吧,一問才知道去的地方,李莊,咋這麼耳熟的。“別是找李棟的吧?”
“真是。”
“得,我陪着去一趟。”
烏能岔路口跟上車子,這一路打聽清楚,這開車的師傅可不一般是胡書記專車師傅,小車隊的領班之一,別看只是一個司機,可總歸是書記身邊的人。
大家見着都要給面子,這位派出來接人,烏能好奇了,這接的人啥身份。
“市裡來人了?”
劉軍一聽鎮上打電話到村子,嚇了一跳,要知道最近巡查組可不少,他作爲書記,真是有點膽戰心驚,別的不說,這些年多多少少幹了些見不得人事情。
雖然大體上村裡對他的評價還不錯,左右都是熟人,幹啥事,他也掂量着幹,加上他父親是老書記威望高,這些年倒是沒啥大事,可現在不一樣了。
一些政策下來,上面巡查組下來,光是子承父業這一條,加上一些有心人背後搞事,再有自己小兒子,還有家裡真弄了些事情出來,這些都是把柄。
抓着,真要命,這不一聽市裡來人,這就緊張起來。“去哪了?”
“說是去你們李莊接人。”
“李莊?”
劉軍唸叨一句,正好被他媳婦聽到。“咋了,怎麼又是李莊。”
“又是李莊,啥意思?”
“這不上午,來了幾輛車子,說是去李莊找着慶禹家的大兒子。”
陳虹說道。“那孩子,我帶過,學習不錯,聽說現在也當老師了。”
“慶禹家的,當老師,這沒啥啊?”
“是沒啥,劉創說那些車子不懶,一輛二三百萬呢。”
“這就奇怪了。”
劉軍嘀咕一拍大腿。“別是去慶禹家接人的吧。”
“啥接人?”
“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去一趟李莊。”
劉軍嘀咕,可別出啥事,慶禹這愣頭青,不定人家問啥他全給倒騰出來,前幾年他家二兒子計劃生育的事情罰了幾萬塊錢,發票都沒給開呢。
“神山叨叨的。”
這時候,李慶禹哪裡知道這些,中午喝了點酒,本來酒量就不好,喝的又太猛,這會正睡着呢。
“來接我們?”
徐然接到電話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夏集了。“知道了,表叔,你放心吧,我們還在呢。”
“表叔說派人來接我們一下。”
“這邊車子是不太好走。”
李棟心說,還是胡書記想到周全的,這裡沒個代駕,要叫只能從縣裡交人來了,倒是不如派個人過來接一下。“要不這樣,明天你們再過來一趟取車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