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的形容是不正確的,因爲戴維特沒有看到過長江,應該說是海邊大浪推前浪,把他拍死在沙灘上。
想着李忠信那種氣定神閒的模樣,想着李忠信居然能夠提前佈局,戴維特對於李忠信這個近似於魔鬼一般的傢伙,在心底裡發出了一陣感嘆!幸虧這樣的一個魔鬼和羅斯柴爾德家族是合作伙伴。
等戴維特從這樣的一種走神中回過頭的時候,他看到傑米諾楞模楞眼地盯着他看,猛地在傑米諾的腦袋上重重地敲了一記。
“族長,你這是咋了?”傑米諾捂着腦袋,一臉懵逼無辜地望着戴維特,他觀察族長的時候,看到族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道是不是得病了,他就不明白了,這族長咋冷不丁就抽冷子給他來了一下子呢?
傑米諾覺得他很無辜,到了這邊,他也沒有說什麼不應該說的話,也沒有做什麼事情,怎麼就忽然被族長來了這麼一下子呢?
“咋了,你說怎麼了?你剛纔用什麼眼神看我呢?”戴維特沒好氣對傑米諾問了起來。
這個說辭呢!戴維特也是覺得有些牽強,不過,他總不能說,因爲他想着李忠信那個魔鬼一般的孩子,看到傑米諾那傻白白的樣子,不打一下,都對不起他的手。
戴維特不等一臉懵逼的傑米諾回過神來,一把就把傑米諾拽到了面前,他鬆開手以後,十分認真地問道:“傑米諾,你給我說一說,李忠信什麼時候讓你做那個事情的,還有,有這樣的一種事情,你怎麼不和家族裡面的人商量,沒有上報到我這裡?”
戴維特並沒有考慮傑米諾的想法,而是簡單粗暴地把傑米諾抓了過來,並問起來傑米諾剛纔說的那些個事情。
“就是前半個多月的時候,李忠信問我到不到東京那邊去玩,說是東京那邊的忠信快餐店已經開始營業了,問我要不要過去吃飯,說他這幾天領着雅子女士的女兒一直在遊玩。
我一琢磨,這個事情我就算了,人家甜蜜蜜地遊玩,我這樣一個大叔過去算是怎麼一會事,連電燈泡恐怕都算不上。所以呢!在那個時候,我就沒有過去那邊。”傑米諾有些惶恐地對戴維特認真地解釋了起來,他覺得,族長今天的那根神經貌似出現了問題,他是不是應該問問管家,什麼時候讓家族裡面的醫生過來這邊看看,族長是不是要得那種精神分裂症了,要不然的話,怎麼會變成這麼一個樣子呢!
“說重點,我沒問你這些個事情,他遊玩的事情和我問你的事情有關嗎?”戴維特感覺到他的心中多出來許多氣,彷彿要被眼前這個該死的傑米諾氣到了。
真尼瑪該死。
傑米諾這個該死的傢伙,說的都是什麼玩意啊?簡直就是所問非所答,我問他的兩件事情,他一樣也沒有說出來,我沒有問他李忠信是不是帶着美女遊山玩水,跟我說這些沒用用的東西做什麼呢?
戴維特火赤撩地望着傑米諾,他覺得,傑米諾在這個時候,如果再說那些個沒用的廢話,他一定要傑米諾好看。
“那個什麼,我不是想給您解釋清楚嗎?就是那個時候,李忠信和我說,問我有沒有興趣搞一些石油,他說,最近一段時間,海灣那邊的局勢很緊張,容易打仗,要是打仗的話,石油可能會漲,讓我去海灣那邊籤一些石油的訂單。
我覺得海灣那邊氣候炎熱,也沒有我想要做的事情,就派手下的人去那邊做這個事情了。
至於您說剛纔問的,我爲什麼沒有彙報給家族,我彙報了啊!而且我是跟您彙報的。我和您說了,李忠信對我說,他那邊增加了幾艘油輪,他在日本那邊玩,沒時間,說要我去海灣那邊籤幾個單子。當時我記得您在吃晚餐,而且還對我說了,海灣那邊打不起來,別瞎操心。”傑米諾委屈得和受到一萬個暴擊傷害的小狗狗一樣,十分無辜地對戴維特說了起來。
傑米諾還記得,李忠信那天和他說完了以後,他便和戴維特說起來了這個事情,只不過呢!當時他說的是,李忠信對他說,李忠信那邊運輸石油的船隊又僱傭了幾艘雙殼油輪,讓他搞幾個簽約的單子。
這個事情,無論是對於李忠信來說,還是對於傑米諾來講,這都是小到很小的一件小事情,對於戴維特來講,那更是微乎其微的小事情了,無非就是李忠信想讓傑米諾幫助他到海灣那邊購買一些石油,就是這樣一個破事情。
無論讓誰想,也是聯想不到李忠信說的這些事情和海灣發生戰爭有關係啊!
傑文斯是傑米諾的一個堂弟,一直不受到傑米諾和家族的重視,不過呢!卻也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一員,傑米諾平日裡挺看不上傑文斯的,他覺得,他的這個堂弟沒有什麼本事,更沒有那種大的氣運。
不過呢!一些小來小去的跑腿任務啥的,還是可以交給傑文斯的,畢竟是他的堂弟,怎麼辦事情他都放心。
這次他和傑文斯那邊也是說了,那邊的事情不用傑文斯彙報,只要是聽李忠信或者是小村惠香女士那邊安排就可以了,那邊讓怎麼搞,就怎麼搞,他到現在這個時候,都沒有過問這個事情,他總覺得,這個是一件小事情,哪怕是伊拉克和科威特打起來了,這個也算不上是什麼大事情。
伊拉克和伊朗那邊打了八年,也沒有打出一個所以然來,而且石油的價格一路走低,根本就沒有擡頭的趨勢,這次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估計也沒有啥大不了的。
戴維特望着一臉無辜地傑米諾,心中開始回想起來,傑米諾那邊究竟和他說沒說過這個事情,他感覺到他沒有什麼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