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對於蘇聯這個時候的領導人的看法和其他人也是不一樣的。
李忠信覺得,戈爾巴喬是一個不錯的好領導,可惜的是,他起步太晚,等到他上臺啓動實質性改革,對積重難返的蘇聯模式來說爲時已晚。
就好像我們說的人的身體已經婁了,或者說是已經不行了,到了這樣的一個時候,開始重視自己的身體,已經晚三秋了。
不光是積重難返,而且他急於求成,他推動的改革開始後,一系列措施的出臺引起了社會矛盾的激化,當時蘇聯社會並沒有做好相應的準備。
如果這個事情早十幾年的時候推動改革,那麼,改革不說能夠成功也是差個八九不離十了。
對於巴姆洛夫斯基的領導呢!李忠信的評價也是極高的,別的不說,單單是那份擔當,那份對改革的執着,想要振興蘇聯的想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只不過呢!他和戈爾巴喬一樣,是屬於生不逢時。
至於巴姆洛夫斯基那貨,就是一個打醬油的掮客,如果單單從做生意的角度來看,這貨很有做生意的頭腦,只不過呢!做掮客做多了,已經是掉進漩渦當中,如果在這次能夠全身而退,那麼,巴姆洛夫斯基還是會有很大的發展的。
李忠信想完這些東西以後,又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最近他想要做的事情,他居然驚詫地發現,他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什麼需要他現在去操心的,於是,他很快把那些事情全部拋到腦後。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李忠信早早起牀洗漱完畢以後,便開始鍛鍊身體,這個事情呢!是李忠信一直堅持做的一件事情,因爲李忠信覺得,無論到什麼時候,身體是擺在第一位的,其他的事情都是扯蛋。
沒有那一個一,後面有多少個零都是假的。
李忠信吃着父親李尚勇做的早飯,心中美滋滋的同時,卻也是想到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太姥何淑清去世以後,家裡面做飯的事情基本上就落到了父親的身上,他勸說了幾次,想讓父親在家裡面僱傭一個阿姨,哪怕是幫助收拾收拾家務,幫助做做飯什麼的也是好的。
可是,思想頑固的父親直接就否決了他的想法,按照李尚勇的說法,家裡面的人都是年富力強的人,找什麼做飯收拾屋子的阿姨,能夠自己做的事情,儘量要自己做,家裡又不是什麼地主資本家,做那麼一種事情,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爸爸,您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家裡人每天早上都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中午的午飯呢!我們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吃,晚上下班回來以後呢!您還要給我們娘倆做法,我覺得吧!要不然這樣,早飯呢!您就別起來做了,現在咱們家附近有幾家不錯的早餐店,到時候讓他們送一些早餐過來不就可以了嗎?”李忠信小心翼翼地對李尚勇說了起來。
在這個事情上,李忠信真就是想要減輕李尚勇的一些負擔,別看李尚勇現在在家倶一廠那邊現在是領導,但是,每天的事情相當多,他經常能夠聽到母親說父親在廠子上班很累,很多時候都不想動彈。
現在他們家裡面生活條件好了,很多事情呢!李忠信都想要往下減一減,減少父親和母親的一些負擔。
“說什麼呢?啥叫早餐我不起來做了,讓外面早餐店的人給我們送過來,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外面的早餐店呢!你知道他們做的東西衛生不衛生,食材好不好?成天在外面吃飯的話,很容易得乙肝什麼傳染病的。
再說了,人家做小早餐店的多不容易,你還想讓人家給你送飯上門,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現在身體沒有問題,早餐還是我做,你要是嫌棄我做飯做的不好吃,你可以出去吃去。”李尚勇瞪了瞪李忠信,十分不滿地對李忠信說了起來。
在李尚勇的眼中,李忠信這是變着法地要在外面吃飯,這個事情他堅決反對,家裡面能自己做的事情,爲什麼要出去吃飯,現在有多少人家早上出去吃飯的。
“爸,瞧您說的,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是覺得您現在每天上班工作那麼累,晚上回家的時候還要給我們娘倆做法,身體累壞了就不好了。”李忠信忙不迭地陪着笑對李尚勇說了起來。
“現在的日子好了,你這兔崽子事情也多了,以前我天天早上起來做兩三個小時木匠活的時候都過來了,現在日子好了,我幹活的時間我已經覺得很少了。我現在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啥叫累壞身體就不好了,你看看,哪家不是這樣生活的。你現在手中有幾個臭錢,就嫌棄這,嫌棄那的,無論到什麼時候,我們都不能忘記勞動人民的本色,前幾年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難道你忘記了。記得我們那個時候,趕上******,樹皮……”李尚勇不等李忠信說話,開始喋喋不休地給李忠信講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李忠信感覺到十分無奈,他的父親就是一個老頑固,到什麼時候都拿他們以前的那些東西說事情,難道就不清楚,他們家裡現在的生活條件已經好到不行?難道就不理解作爲兒子的苦心?
中學放學的時候,李忠信在忠信魚館的飯店單間裡看到了拿着一大堆文件的封半山。
“忠信啊!這些就是你要看的關於蘇聯那邊的一些資料,這個是整理過的。
還有,上午的時候,巴姆洛夫斯基給你打來了電話,說他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你需要的東西,已經運到了中國,是以交流文化形式過來這邊的,只要您那邊把錢給了他們,他們這邊就會把一切交給您。”封半山恭謹地對李忠信說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李忠信弄來的是什麼,可是,封半山作爲李忠信的保鏢,對於這個事情可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