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將近兩天的煎熬,李忠信和王波封半山帶着一大羣年輕人人,終於到了京城。
到達京城的時候,京城火車站的時鐘正好敲了九下,出站以後,李忠信直接無視了身邊那二十幾個東張西望的年輕人,直接領他們前往永定門。
李忠信感覺到他們此時真就是土包子進城,看啥都新鮮,看啥都感覺到奇怪。
不過細一想,他後世的時候走南闖北去過很多地方,可是,這些人卻一直住在江城那邊的小地方,連省城哈市都沒有去過,到了京城以後這樣也是無可厚非的一件事。
他三舅王波在江城那麼長時間,也算是見過一些大世面的人物了,可是,到了京城以後,也就是比那幾個年輕人好上那麼一點點而已。隊伍當中,只有封半山最爲鎮定,眼神幾乎都不看周邊的那些建築,他警惕地環顧着四周,盡到了一個保鏢的職責。
李忠信並沒有讓王德慶那邊派人到車站接他們,也沒有領王波他們二十幾個人坐公交車,而是沿着南二環向東走到永定門,然後沿永定門北的景觀大街向北。
李忠信看到,京城大街上的廣告牌子上,廣告是以長城爲背景的電視機廣告,飛躍電視機。
這個廣告可以說沒有任何新意,也沒有任何創意,就那麼孤零零地豎在那裡。
李忠信心中立刻轉了好幾個圈,他的心中想到,等衛生巾在電視臺的廣告打出來之後,不光是電視臺要做廣告,就是這種戶外的廣告也要做,只有把廣告打出去,人們纔會記得這個東西。
對於衛生巾的售賣,李忠信從來就沒有擔心過,畢竟這種東西對於女人來講,實在是太方便了。
想在他要考慮的是,現在只有這樣一種直條的衛生巾,他是不是應該把這種生產線,找到一些懂得機械設備的高級工程師進行一下研究,看看能不能在全世界範圍內,率先推出來更加合適女人用的衛生巾的形狀。
八十年代的京城和後世沒有辦法比,就衣服來講,和江城那邊人的穿戴都差不多,大部分還都是那藍色和綠色兩種,只不過京城這邊時髦的年輕人已經多了起來,那喇叭褲大墨鏡的裝扮也開始多了起來。
李忠信領着這些年輕人到京城這邊,第一件事情就是領着這些人到天安門那邊看看。
到了京城,必須要到天安門和人民大會堂那些地方瞻仰一下,這樣符合忠信公司的傳統。
領着這些人走着去天安門那邊,李忠信有着自己的想法。一是他們一行二十多人,如果讓王德慶或者是黑省駐京辦那邊找車來接他們,十分費事。
二是李忠信覺得,這些人第一次到京城這邊來,到地方了,領着他們看看京城和江城之間的差距,更讓他們開拓一下視野,坐車的話,看到的東西終歸不如走着看得清楚。
三是李忠信並不想把這些人安排到駐京辦那邊,而是想把這些人安排在離天安門這邊不太遠的地方,等第二天的早晨,這些人可以到天安門廣場看升旗。
觀看升旗,並不僅僅是看一次升旗儀式,而是觀看一次凝聚了中國人民愛國精神的儀式。
那飄揚的紅旗代表着我中國人的精神,那初生的朝陽象徵着中國未來的希望!對於中國人來講,看升旗,是一種心靈上的昇華。
到京城這邊的二十幾個年輕人,幾乎都沒有在忠信公司呆過,讓他們看看升旗,對於今後產生凝聚力,愛國等各個方面都會起到相當大的幫助。這次從京城回到江城那邊,他也想要看看,能不能在忠信公司的場院當中弄一個旗杆,每週或者每個月組織一次升國旗的儀式,讓公司當中的員工的凝聚力和愛國熱忱更高一些。
走馬觀花地在京城這邊走了兩個多小時,李忠信又領着這些年輕人在前門附近找了一家小餐館吃了些飯,就讓他們這些年輕人在附近的旅館當中休息了。
而李忠信和王波封半山他們三個人,則擡手招呼了一輛華沙牌出租車,直奔黑省駐京辦。
要說駐京辦這種機構,是新中國成立之初,中央與各省之間需要形成一種密切的聯絡機制形成的一種機構。
這種機構主要負責商討建設立項,審批計劃調撥物資的事宜,而當時的交通和通訊都不發達,地方黨政領導又不能天天在北京待命,爲了保持與中央的隨時聯絡,需要一個派駐北京的辦事機構,負責文件傳送,溝通上下。
黑省人民政府駐北京辦事處是黑省政府派駐北京的辦事機構。辦事處成立於一九七九年。根據省政府的授權,行使相應職能,完成交辦的事項。
黑省的駐京辦的位置相當不錯,在京城的西城區復興門附近,離京城李忠信要去的地方都不遠,是屬於京城當中的中心位置。
黑省駐京辦別看不大,卻是高配的辦事機構,負責駐京辦的主任是黑省正廳級別的幹部,除了門口接待的,隨便一個工作人員都是科技以上的幹部。
這個時候,駐京辦是各省的臉面,他們代表省與中央國家機關及兄弟省(市、區)黨政機關進行聯絡、協調和辦理有關事宜,級別太低的話,對於對方也是一種不尊重的舉動。
李忠信他們一行三人到了這邊以後,雖然當天沒有見到駐京辦主任,卻受到了下面衆人熱情招待,住的地方算得上是高級房間,安排吃的東西更都是家鄉味道的好飯菜。
這些不說,駐京辦的副主任在曹睿那邊的指示下,還給李忠信他們配了一臺白色的菲亞特轎車。
看到那白色的,有些破舊的汽車,李忠信頓時有了一種十分好笑的想法。他清楚地記得,九十年代的時候,汽車行業開始進入爆發期之後,開始流傳出來了四大破。
80年代進口的四種大衆車型,由於這些車型車“耗油,不結實,時間長了就破破爛爛的”,當時我國經常能見到像拖拉機一樣叮叮咣咣跑着的轎車。
拉達,波羅乃茲,莫斯科人和菲亞特,被江城這邊的百姓調侃的稱之爲四大破,當然後期不止四大車型,但是四大破這個說法深入人心了,所以凡是這種破破爛爛的大衆車型,全部被叫做四大破。
不過呢!李忠信卻是清楚,在八三年的這個時候,能夠有一輛菲亞特的轎車供給使用,那是相當高逼格的一種待遇了。
哪怕是黑省下面的市長到京城這邊來,都不見得能夠有這樣的一種汽車作爲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