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到封半山掀起來那大片的磚石給,看到封半山掀起來那巨大的原木,一個個都傻眼了。
那得是多大的力氣才能夠掀起來那麼大的磚石,能夠掀起來那巨大的原木。
按照衆人的估算,那大片的水泥板一樣磚石,沒有五百斤,也得有三百多斤以上,可是,那麼大的東西,就那麼輕鬆地被封半山掀了過去,這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封半山在衆人矚目的眼神當中,慢慢從他所站立的地方走了下來,並邁着堅毅的步伐走到了李忠信身邊,筆直地往那裡一站,彷彿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忠信對於封半山的神力一直就有所瞭解,別的不說,封半山是那種把熊都打跑的人,做出來這樣的一個事情,他真就不覺得有什麼。
看到封半山大發神威地把那障礙清理了出去,參與到救援當中的人們喜形於色,紛紛手搬肩扛,用棍棒來撬,將壓在轎車上的磚石清理出來。
原本沒有大型工程機械的人,感覺他們對於那樣的東西沒有任何辦法,救援出來的可能性不大,可是,那些大的障礙都已經是被清理了出去,他們很快就把轎車附近的東西清理了個差不多。
這個時候,已經能夠看到大半個車門,也能夠看到裡面人的完整形態,人們看到這個的時候,幹勁更足了,很快就清理出來了兩個車門的位置。
車門已經完全地變形,幾個人費了吃奶的氣力,也沒有能夠將其打開,他們又想到了封半山。
他們手中沒有切割機之類的東西,面對着變形的車門,哪怕是他們用手中的鐵鍬和消防斧這類東西,也是沒有辦法。
轎車已經完全變形,倖存者在車裡的情況還不能夠確定,如果說用消防斧把車門砸壞了,保不齊會傷到裡面的人。
李忠信看到這樣的情形,他直接對封半山說道:“半山舅,這個事情還得您出次手,要不然的話,他們真的沒有辦法把人弄出來。
我認爲,你過去以後好好看看,能不能直接把那車門弄下來。”
李忠信看到,那前後的車門都已經變形得很變態,車頂上都是v字形的彎下來的,七扭八歪,怎麼看都相當彆扭。
用消防斧去劈砍並不是一種好的辦法,暴力地把車門弄下來纔是最好的選擇。
封半山走過去之後,並沒有去接張慶飛遞給他的斧子,而是仔細地看了看車門位置的那些東西,他微微琢磨了一下,左手抵住了兩個車門中間位置的上方,右手抓着已經是沒有了車玻璃的車窗位置,他右臂一使力,硬生生地把那車門子拽了下來。
車子裡面的倖存者野澤興義很快被救了出來,只不過這個時候野澤興義傷勢很重,整個人一會而昏迷一會兒清醒的,不知道是因爲腦袋被砸到還是因爲其他的事情。
車子裡的倖存者叫做野澤興義,他在地震剛剛發生的時候從樓裡跑了出來。
他原本能夠逃生,可是,他看到汽車的時候,想到汽車應該開到空曠的地方去,要不然的話,汽車就完了,於是,他鑽進汽車,準備把車開到空曠的地方去,他也沒有想到地震會如此大,會出現這樣的一種情況,他剛鑽進汽車,這邊火剛打着,那邊的房子就垮塌了,直接把他埋進了廢墟之中。
他昏迷以後不久,感覺到他的身體很疼,是被疼醒的。
他也不知道是被破碎的玻璃扎到了,還是車上什麼地方扎到了,反正是劇烈的疼痛。
可憐的野澤興義就這樣被困到了車裡,他也呼叫過,但是卻沒有得到迴音,他覺得這樣不行,他得自救,於是開始扭動身體,想嘗試着在狹小的空間當中動一動。
日本車爲了省油省鋼材,從對乘客人身的保護性來說,難以和歐美車相比,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野澤興義的這輛車,大部分都已經凹了下來,只要他動,身體就會碰到車身上的凹凸,腦袋也會撞到車頂。
而且更讓野澤興義崩潰的是,由於車子的變形,他的一條腿被卡死在了最前面,根本就無法抽出來。
不過呢!因爲汽車的車座椅抵擋住了上面的砸壓,所以車裡面也算是有了一些小的空間,可是,他努力了很久,卻是沒有任何的效果,他還被困在了裡面。
當他被張慶飛他們擡出車子,看到那光明之後,他只說了一句我終於不用死了,就再次的昏迷了過去。
李忠信看到人沒有死,傷勢還挺重的,於是他吩咐張慶飛說道:“這次出來以後你們那個小組帶了擔架,你找個人,你們直接把人擡回避難區域去,然後在原路返回的時候,多帶兩個擔架。
你呢!去和那邊總負責的人三井雅子女士說,說我讓帶過來幾個頭燈,看看能不能在那邊救出來一些沒有被埋得太深的人員。”
對於張慶飛聽話的這個事情李忠信很是滿意,但是,李忠信卻是知道,張慶飛真要是做其他的,還真就沒那麼兩下子,所以,李忠信讓張慶飛這個時候挑一個人把野澤興義送回去,順便讓他取一些那種晚上能夠亮的頭燈來。
到了夜晚,如果沒有燈火全都抓瞎,頭燈就是黑夜中的眼睛,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李忠信帶來的救援物資當中就有了那麼十多個礦工帶的那種頭燈,至於三井雅子在避難區域的那個大型的照明燈,李忠信想都沒有去想,因爲李忠信清楚,在這樣的一個時候,剛剛經歷過地震的那些人,有照明燈的燈光,他們能夠安心下來,要是一片漆黑,再加上一些餘震,恐怕很多人都會惶恐到極點。
白天的時候人們經歷了大地震,心中雖然害怕,但是,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到了晚上要是沒有亮光,人們心中的那種恐懼就會被放大,這個也是李忠信爲什麼要讓三井雅子帶照明燈的意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