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坤是屬於對這個時代脈搏掌握很好的人,也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出國到國外的汽車企業進行過學習。
金元坤去過歐洲的汽車企業,也去過美國和日本的車企,對於中國車企和外國車企的差距有着深刻的認識。
國外應用創新理念和反向思維邏輯提出,在汽車組裝中,汽車底盤在傳送帶上以一定速度從一端向另一端前行。
前行中,逐步裝上發動機,操控系統,車廂,方向盤,儀表,車燈,車窗玻璃、車輪,一輛完整的車組裝成了。
一條流水線使每輛汽車的組裝時間由原來的十幾個小時縮短至一個小時左右,生產效率提高了8倍以上,這個還算是老舊型的生產線,要是全新的最先進的生產線,效率還要高出來很多。
對於中國組建屬於自己國家自主的生產線的事情,金元坤並不是十分看好,因爲中國的汽車企業現在遠遠達不到這樣的一種水平,很多地方都沒有掌握好。
“你說的很不錯,我們國家的汽車行業發展最重要的還是在技術方面,特別是汽車生產流水線。
但是,你要知道,我們中國現在自主生產出來的配件並不多,能夠達到國際標準的更是少之又少,很多企業都想做這些東西,但卻做不出來。
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沒有一套先進的技術,沒有進行過實驗,是做不出來好的汽車生產流水線的。”金元坤看着李忠信正色地說了起來。
“這個就需要我們國家汽車方面的專家共同努力了。我聽說,您這次去江城科研基地那邊去幫助檢測汽車零部件,您對於那個地方研究出來的汽車零部件有什麼看法沒有呢?”李忠信微微思索了一下以後,趁着金元坤這個時候高興健談,直接把心中想問的事情問了出來。
金元坤所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李忠信,開口笑着說道:“我們金盃汽車和忠信科研基地那邊有過幾次合作,他們出品的汽車零部件和一些汽車用重要零件,都能夠達到國際水平。
而且,忠信科研基地那邊研發出來了這些零件的生產機器和生產技術,直接就能夠轉換成爲生產力,都做起來了大型的工廠,來專門生產這些配件,這些配件生產出來以後,也會提供給我們一些大型國企。”
金元坤一邊說着,一邊琢磨起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冉宏圖老哥說的那個李忠信。
金元坤和冉宏圖的關係不錯,他也是提出來要見一見忠信公司的這個傳奇人物,可是,冉宏圖卻是告訴他,李忠信這個小子上大學去了,沒有在江城,而且一般想見李忠信都相當困難,他作爲忠信科研基地的帶頭人,主持者,一年到頭能夠看到一次到兩次李忠信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忠信公司很多管理者甚至有的人幾年都沒有見到過李忠信,冉宏圖也只是提及了李忠信的歲數,金元坤覺得,他今天碰到的這個年輕人,就應該是冉宏圖老哥說的那個李忠信。
首先,這樣的一個年輕人能夠坐軟臥火車,而且身邊帶着一個看起來就是當兵的人的保鏢,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年輕人。
其次,李忠信能夠面不改色地拿出來那種頂級的明前龍井,就證明了李忠信有很多強力的關係,要不然的話,這種頂級的明前龍井是很難搞到的。
按照金元坤的理解,這種龍井茶葉一般都是送給大佬們已經中央一些重要部門的領導,流落到民間的可能性不大。
最後就是李忠信關心的那些問題,基本上都和這個時代的年輕人不一樣,哪怕他孫女是從海外留學回國的汽車專業的研究人員,對於汽車行業的這些個事情也沒見有多操心。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冉宏圖邀請他的時候說了,李忠信被大佬叫到京城那邊去了,他到江城之後能不能看到李忠信不一定,現在他越看李忠信,就越覺得他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了。
金元坤看到李忠信端起杯子喝水,他突然開口問道:“你是忠信公司的董事長李忠信吧!”
李忠信聽到金元坤的話以後,口中的茶水差一點就把他嗆到了,他怎麼也是沒有想明白,金元坤和他聊着聊着天,一下子就猜出來他是李忠信了呢?
“金老,您猜的沒有問題,我就是忠信公司的李忠信,之前沒有和您明說,還望您老見諒。”李忠信也不矯情,直接就對金元坤做了一個坦白。
對於承認自己身份的事情,李忠信並不覺得有什麼,既然對面的金元坤都已經猜測出來了,那他隱瞞身份反倒是落了下層。
而且李忠信好像也是記得,曾經冉宏圖說過,他有很多老朋友都想見一見他,估計這個也應該是冉宏圖的朋友吧!
金元坤的孫女金玲在金元坤和李忠信交談以後,便跑到上鋪去躺着了,她雖然十分奇怪爺爺怎麼和李忠信這樣的一個年輕人說了那麼多的話,但是,她真就沒有插言,畢竟爺爺之前喝的是對面的那個年輕人的茶。
而且金玲覺得,她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做出來插嘴的事情並不是她能做到的。
等金元坤和李忠信聊起來車的一些事情以後,她更是感覺到昏昏欲睡,覺得爺爺這是歲數大了,淨說一些自己都聽不怎麼懂,自己都不喜歡聽的東西,她就不明白了,對面比她年齡還小的李忠信怎麼就能夠一直洗耳恭聽。
這突然之間畫風好像又變了,爺爺對面的那個什麼年輕人居然爺爺知道他,而且是什麼公司的董事長。
對於金玲來講,李忠信的那個歲數,別說是董事長了,就是能做一個什麼生意,那都已經是一種奇蹟了。
董事長是什麼概念,那都是掌握着相當龐大的企業或者公司的領導才能叫董事長。
她有些懷疑地打量起來李忠信,心中默默地想到,爺爺怕不是碰到了一個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