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手上的槍緩緩放了下來,但是,他的槍卻沒有直接收到槍庫當中,他的眼睛不斷地轉動起來,琢磨着眼前的這個局面他應該怎麼解決。
他心中覺得,韓衛國這個人現在這是典型的裝大瓣蒜,現在這是老子的地盤,老子說了算,你算是一個什麼東西,也配對老子指手畫腳的,老子要做什麼事情,壓根就不用通過你。
二驢子抓回去還是不抓回去,你說的不算,必須得是我這邊點頭同意了,纔有這樣的一種可能。
二驢子那個傢伙,之前是受害人,也是報警的人,你這邊把人打了,現在還要把人抓起來,要給人弄一個什麼危害國家安全罪,你這麼做是有一些過了。
你是國安局的工作人員怎麼了,你也管不了我們派出所的人,我是派出所的副所長,級別方面,沒準都比你高的,披着個虎皮就一定是老虎嗎?
不過呢!徐斌又想到,眼前的這個國安局的人,他真就不好得罪,天知道那邊是什麼樣子的一種情況。
如果他的屁股乾淨,如果說他什麼事情也沒有,不想上進,那麼,他可以任何顧慮都沒有,但是,他卻是經不起查的那麼一個人,真要是得罪了眼前的這個人,到時候有人查他,那到時候可真就不好了。
“你說的把人帶回去做筆錄的這個事情可以,但是,扣押起來就沒有必要了。他是受害人,剛纔打電話報警的人也是他,他跟你說的那個危害國家安全沒有任何關係。
這樣,我做主把你的證件還給你,我把二驢子帶回去錄口供,然後到時候我這邊發現什麼問題,我再和你聯繫,你明天也不用到派出所那邊錄口供什麼的了。”徐斌腦海中轉了很多圈,終於正色地開口說了起來。
徐斌覺得,他這樣說,給對面的那個國安局的一些面子,把那個二驢子帶回去審查一下,然後隨便罰點錢就把這個事情過去了,不用韓衛國去他們派出所那邊去錄口供,這個已經是互相給了面子的事情。
“這個不行,人必須要帶回去扣押起來,我也可以跟你回去做筆錄,當然,我要給我工作夥伴打一個電話報告一下我所在的位置。
這個事情呢!說大不大,說小很小,但是,我保留我剛纔說過的那些話。”韓衛國肅然地對徐斌說了起來。
在這個事情上,和韓衛國說的一樣,事情可大可小,說大了,這個事情呢!危害到了李忠信的安全,可以說是二驢子危害了國家安全,這個絕對是可以用危害國家安全罪來說一下的,這個事情,無論到什麼地方,或者是到什麼時候都可以這樣來講。
說小呢!這個事情是一個最簡單的事情,就是那個二驢子沒長眼睛,得罪了李忠信的朋友,差一點引起打仗鬥毆,可以說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一件事情。
這種事情呢!需要看怎麼去理解,需要怎麼去說,所以呢!韓衛國覺得,這個事情他應該辦好,畢竟李忠信那邊剛纔十分不高興。
他只要給和他一組的負責李忠信安全的同事打一個電話,到時候李忠信的安全只要沒有什麼問題了,那就能夠辦到這樣的一個事情。
“我說那個大哥,你也別難爲我們警察同志了,這個事情就那麼算了吧!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情,你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因爲這樣的一點瑣事,弄那麼麻煩沒有什麼意思的,你看看,差不多的話,這個事情就算了吧!”李忠信看到韓衛國在那邊不卑不亢地對那個派出所的警察說話,他之前保持一種默許的狀態,現在他忽然間覺得,這樣的一種事情弄成那麼麻煩也真就沒有意思了。
到時候因爲這個事情,弄得封半山他們那些人都知道了,到時候他以後出來喝酒玩樂的時候,又會多出來一些保鏢跟在身後,還不如直接放過那個叫什麼二驢子的傢伙算了。
反正那個二驢子這次也是受到了教訓,他這邊什麼損失也沒有。
徐斌在聽到韓衛國的話以後,他忽然覺得,那個韓衛國不像是沒事找事的人,其中應該有着他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的話,他都那麼說了,也算給足了韓衛國的面子,韓衛國那邊應該不會繼續糾結這樣的一個事情了,可是,韓衛國那邊居然說要跟他一起回派出所那邊做筆錄,要把這個事情搞大,他頓時腦袋瓜子就疼了起來。
這尼瑪叫什麼事情呢!我就是接到報警電話出個警,咋還弄成這樣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李忠信那邊開口說話了,他頓時就怒了。
徐斌覺得,眼前的這個國安局的工作人員他得罪不起,也不想過多的得罪,可是,你們幾個小年輕的在那裡卻跟沒事情的人似的,還總張羅喝酒,這個已經是讓他感覺到無法忍受,要不是剛纔他覺得韓衛國十分危險,他早就想訓斥李忠信他們幾個人一頓了。
這樣的一種情況,我這邊還沒有追究你們的責任,沒有讓你們跟着到派出所去做筆錄,把你們家裡的大人請過來,你居然在那邊開口說話,這樣的一種場合,也是你這樣的小年輕的能夠插嘴的。
徐斌雖然在這個時候火氣一下子就上來的了,但是,想到眼前的張奇是和他們幾個年輕人一起的,要是真帶走做筆錄的話,這個老張大哥家的孩子也得跟着過去,到時候老張大哥要是知道這樣的一種情況,雖然他是照章辦案,到時候老張大哥也是會和他生氣的。
就在徐斌考慮着是不是把李忠信他們這些人全部帶回派出所裡做筆錄,讓分局的領導來決定這個事情的時候,韓衛國肅然地開口說道:“小兄弟這話說的也對,弄那麼麻煩做什麼。對面的那個帶隊的警官,你把那個混混抓回去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事情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