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的眉頭蹙得老高,他對於父母兩個人的說法很是鬧心。
特別是他母親王雅清說的那句,“你給我死了這條心吧!我可不想我孫子是什麼混血兒,讓人在背後戳脊梁骨。”更是讓李忠信感覺到棘手。
對於父母來講,晴子是日本人,那麼,生下來的孩子就算是混血兒,但是,他的父母卻是不知道,晴子也是黃皮膚的亞洲人,今後要是生下來孩子的話,那也是和中國這邊的人沒有任何兩樣,無非就是今後孩子還沒有多大的時候,就開始學習兩種語言了。
讓背後戳脊梁骨的事情,李忠信覺得更是不可能的,因爲李忠信心中清楚,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哪怕是李忠信和晴子結婚了,也是不會有人戳脊梁骨的,只會在背後誇李忠信。
李忠信都能夠想到,很多人會誇他們強強聯手,郎才女貌,哪怕是最不喜歡他的人,也會說出來一個爲國爭光。
畢竟這個是一個爲國爭光的好事情,無論是誰也是說不出來什麼的,什麼崇洋媚外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什麼賣國求榮的事情更是扯不到他,李忠信真的想不出來,他父母一直擔心的那些個東西有沒有什麼意義。
忽然,李忠信靈光一閃,蹙着的眉頭也是舒緩開來。
“爸,媽。我看你們兩個人是膽怯了。居然連見一見晴子和雅子阿姨都不敢了,這明顯就是你們兩個人心虛。
你們看我說的對不對,最近一段時間,我一開口說話,你們就不想讓我說,你們這是怕我能夠很快把你們說服,你們所擔心的那些個東西,都是很容易解決掉的事情,那些都不算事情。
只要我們好好談,什麼都能夠談明白的,現在你們兩個人就是想逃避這樣的一個現實,你們覺得在這個事情上輸給了我。”李忠信一臉倨傲之色地開口對李尚勇和王雅清兩個人說了起來。
在這個事情上,李忠信也是忽然間想明白了,他的父母在這個時候不想見到三井雅子和晴子,是沒有什麼辦法,是膽怯了的一種表現。
雖然這個和父母想要躲避不見晴子和三井雅子,怕兩家人因爲這個事情鬧翻有一定的關係,但是,那種關係絕對不大。
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李忠信也算是給父母一個激將法。
特別是他父親李尚勇,對於個人的面子十分看重,要是他覺得,李忠信說的這些個東西是嘲諷他們不敢面對三井雅子她們,那麼,李尚勇一定會答應下來這個事情。
“你小子說啥?啥叫我們兩個人不敢看到三井雅子她們幾個人?我們堂堂正正的做人,堂堂正正地做事,事無對人言,行的正,坐的直,你居然說我們膽怯心虛?我們有什麼膽怯心虛的?
你叫她們來,你看看我們面對她們能不能有膽怯的時候。”李尚勇聽完李忠信的話以後,他的怒火騰地就起來,眼露兇戾之色地瞪着李忠信說了起來。
對於李忠信說他和媳婦兩個人怕了的這個事情,李尚勇是絕對不同意的,他們兩個人一輩子行得正,坐得直,就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情,別說是什麼三井雅子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是沒有什麼可畏懼的。
“我說尚勇啊!你是不是被你兒子給氣糊塗了,他這明顯就是激將法,這麼淺顯的激將法難道你都看不出來?”王雅清聽完李尚勇的話以後,她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這兒子李忠信對他們兩口子這是使了一個激將法,她很是輕易地就看破了李忠信的這個小計謀,見到自己的丈夫要答應下來李忠信那邊讓三井雅子她們過來,她立刻就勸起李尚勇來。
“啥激將不激將的,這個事情我就定下來了,就讓她們過來,也讓你兒子看一看,我們吃不吃他那一套。
來咱們家這邊能怎麼樣,我們什麼都不同意,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想要讓我同意這個事情,那得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李尚勇瞪着李忠信,惡狠狠地開口說了起來。
李尚勇被李忠信氣到以後,他也是知道李忠信這是激將法,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氣,他覺得,這個事情他說出去了,就應該按照他的這個事情來辦。
“你這是想啥呢?讓她們過來了,你是能打還是能罵?還不得好吃好喝好招待。
你不同意的這個事情,你怎麼說?你現在這上嘴脣一搭下嘴脣的說的輕鬆。那是那麼一回事情嗎?
咱們不同意這個事情,不當面說,無論到什麼時候還有迴旋的餘地,你要是當面說了這個事情,今後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你怎麼就不動動腦子呢?”王雅清急切地對李尚勇說了起來。
對於李尚勇的這個態度,王雅清很是着急,這李忠信一個小小的激將法,就把李尚勇這邊的心態打亂了。
王雅清心中知道,王不見王,如果兩邊不見面,不說這樣的一個事情,無論到什麼時候,哪怕是沒有成爲親家,他們也是不會太過尷尬,至少能夠在一起說說話什麼的,要是真的見面了,這個事情是說還是不說。
晴子那孩子,王雅清心中的確是有一些喜歡,她更是知道,李尚勇對晴子也是有那麼一點喜歡的,晴子再怎麼說,也是在他們家裡呆了那麼長的時間,不說每年都過來這邊也是差不多了。
王雅清現在心中也是打起了一絲退堂鼓,因爲她經過這麼長時間和李忠信的討論,她已經是有了一絲鬆動,對於李忠信和晴子交往的事情,她已經是沒有了那麼堅決的反對。
只不過呢!她和李尚勇一樣,都是愛面子的人,她現在還落不下來臉來,更是希望李忠信能夠找一箇中國兒媳婦,省得到時候親朋好友說三道四。
他們兩口子就好像是李尚勇說的那樣,一輩子都做得正,行得直,沒有做過壞事情,要是因爲這樣的一個事情,讓人在背後說他們,她還是有那麼一絲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