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和晴子白天在賓館休息了一天,快到晚上快要吃飯的時候,他才把電話開機,給家裡面打過去了電話,並詢問家裡面晚上吃什麼。
和家裡面的母親問完以後,李忠信便給封半山那邊打去了電話,讓他接他和晴子回家吃飯。
“你們兩個白天干什麼去了?我給你打電話,你電話接不通,打了傳呼你也不給我們回話,今天白天你爸還說有幾件事情想要你去做呢!”王雅清看到李忠信帶着晴子回到家中,她沒好氣地詢問起了李忠信。
對於這一白天抓不到李忠信的影子,王雅清感覺到很是鬧心,這大過年的,她居然不知道李忠信一白天做什麼去了。
“我的傳呼沒有帶,放在家裡了,我哪裡能夠看到傳呼呀!我的手機白天的時候沒電了,剛纔半山舅過去找我的時候,我才知道,您看,我電話現在還是沒電的狀態,剛纔給你們打電話,還是用的半山舅的電話呢!”李忠信隨口編謊地對王雅清說了起來。
對於王雅清的那種怨念,李忠信心知肚明,只不過李忠信卻是知道,要是今天他不把電話關機,不帶傳呼,今天的事情絕對少不了,他的父親今天開始上班工作,一些原本應該父親需要辦的事情,一個弄不好就要落他身上。
如果說父親那邊的事情重要,或者是他很容易就完成,那李忠信也就給幫着辦了,可是,父親那邊的事情基本上就是給他們廠子裡面以前的同志送東西,這樣的一種事情,完全可以讓傢俱廠那邊的辦公室的人去做,可是,老李同志卻總是把這樣的一種破事情給攬到手裡。
“算了,感緊進屋吃飯吧!今天你徐姐做了幾個晴子喜歡的飯菜。”王雅清沒好氣地瞪了李忠信一眼之後,笑眯眯地對晴子開口說道:“晴子啊!明天白天的時候,你董家嬸子和你三舅媽已經和我約好了,明天白天咱們到你三舅家那邊去打麻將,然後在你三舅家那邊吃飯。
你三舅媽可是說了,準備給你弄一些好吃的,說是她家的親戚在京城那邊給她捎過來了幾樣很特殊的菜。”
李忠信看着其樂融融的母親和晴子,心中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待遇咋就這麼不一樣呢!
對於母親領着晴子不務正業打麻將的事情,李忠信倒是沒有感覺有什麼問題,畢竟中國這邊就是這樣一個社會,而且,打麻將是一種很好的休閒娛樂方式,晴子能夠陪好母親,也算是相當不錯的一件事情了。
“忠信,你這個臭小子,今天一早上怎麼就沒影了?我這邊有幾個事情準備讓你去辦,聯繫不上你,我讓你薛姨去辦的。
現在剩下一個去你劉大爺的事情,明天白天,你抽個時間,給你劉大爺那邊送些水果什麼的,順便代我給他們拜年問好。”李尚勇看到李忠信進入到了飯廳,他略帶生氣地對李忠信說了起來。
“爸,您說的劉大爺是您們廠子的退休領導,要去探望的話,也應該是你們廠子的人過去探望不是,這我過去給送禮算是怎麼回事?我和他也不熟,要不您看看,讓您廠子的人去探望一下吧!”李忠信的眉頭微微蹙了蹙,據理力爭地對李尚勇說了起來。
對於李尚勇給他安排的這個活,李忠信是實在的抗拒,像走親戚這些個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去就去了,可是,這去李尚勇以前單位的領導家,這個就不應該是他去的事情了。
這個劉大爺李忠信只是見過那麼一次兩次的面,跟他家這邊根本就不熟,當年這個叫什麼劉大爺的在廠子說了算的時候,好像也沒有怎麼照顧李尚勇,李忠信就不明白了,李尚勇爲什麼要給這樣的一個人送禮。
“廠子的人過去那是廠子的事情,我讓你過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當初你劉大爺在單位上班的時候,沒少照顧我們家,當年我們家裡面燒的柴火和鋸末子,都是你劉大爺給批的。
做人呢!不能忘本,怎麼,你現在覺得你翅膀硬了,還想有什麼想法不是?”李尚勇的眼睛一立,黑着臉對李忠信說了起來。
對於李忠信的辯解,李尚勇根本就不去考慮,在李尚勇的心中,老廠長家裡面,必須得是李忠信或者是他親自送過去,才能夠顯得重視,而且,這個事情是他的一點心意,家裡面那麼多的東西,也是得要送出去的,要不然東西也都壞了。
李尚勇心中也是知道,老廠長對他只是一般,無非就是當年給他批過幾次柴火和鋸末子,而且給他幾個徒弟痛快地轉正了,但是,畢竟還是有一定的情分在裡面,現在家裡面富裕起來,有錢了,也不差那麼點東西,讓孩子去送一些東西,他會感覺到心中念想通達一些的。
李忠信看到父親有些生氣了,他微微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事情無非就是跑個腿,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於是,他開口對李尚勇說道:“那明天白天我就過去一趟,不過,我可是和您說好了,就這一趟,我那邊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能再有其他的事情了。”
“嬸嬸,叔叔說忠信哥哥翅膀硬了,這個是什麼意思呢?”晴子看到李尚勇在那邊聲音很大地說起來了李忠信,她有些疑惑地開口問起了王雅清,對於李尚勇說的那句話,晴子很是不解,她不明白,李忠信也不是鳥,哪裡來的翅膀,更別說是翅膀硬了。
“晴子,這個東西呢!我和你這麼說吧!你叔叔說這個的意思是,說李忠信已經是長大了,有本事了,開始不聽他的話了。男人之間的事情我們不管,就是你叔叔想要擺擺威風,然後讓忠信去做點事情。我們坐下吃飯,他們一會兒就好了。”王雅清拉着晴子的手,一邊笑眯眯地對晴子解釋,一邊拉着晴子坐到了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