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會發光？”
“哎喲，還真是，凌子你們快來看看，這幾條小魚兒還真在發光嘞，跟螢火蟲一樣。”
陳凌聞言匆匆趕往前院。
前院竹樓的客廳外邊，老丈人帶着兩個小的，正用手扒着一口大石頭水缸的邊緣，掀着水面的荷葉，往裡頭瞧呢。
同時王素素娘倆聽到他們的喊叫，也放下擇洗好的菜，走了過來。
陳凌養的觀賞魚，除了魚塘那些用來賣的普通魚，也有自己養着玩的優等魚。
他專門弄了個青石掏的石頭大水缸，放在竹樓客廳的門前。
石缸內部，除了魚兒，還有水草，和一些蓮花。
弄得跟生態魚缸一樣，漂亮得很。
“姐夫，姐姐，你們快看，就是這裡頭的小魚苗在發光。”
讓它們都在這裡野生野長吧。
看看做成熗瓜白好不好吃。
比如什麼狼巴子、驢頭狼的傳說。
……
無奈之下，他只好準備再放一放。
一般來說能發光的魚，很少有淡水魚。
跟這會發光的小魚兒來說，螢火蟲有什麼好玩的，養兩天就死掉了。
“富貴叔？”
這些古老傳說只能在陳三桂和四爺爺陳趕年這一類的老人嘴裡聽到，但也有疏漏，不如這雜誌上說的全乎。
最大的能長到一米多。
既有警示意義，聽起來還十分有意思。
只在風雷鎮打開一個，當時開着拖拉機趕了遠路，中午就拿出來一個和兩個舅子嚐了嚐。
差點忘了要寄信。
原來小綿羊這次出車晚歸，不是爲了不跑空車在等貨，而是被他爸媽給找了過來，他怕他爸媽找王立獻一家的麻煩，死活不肯帶他爸媽過來。
“阿凌你別老慣着他們瞎玩，這些魚說不定真是值錢東西呢。”
陳凌笑笑：“小方出車回來沒？”
這個怪物是驢頭狼身子，十分的兇殘可怕，號稱‘秦嶺北坡它稱王’。
王存業心滿意足的晃了晃腦袋，不然外人老叫女婿狗王，聽着太不順耳。
上次給大棚裡上糞，她和小綿羊還一起回家幫忙來着。
除了信件，他還訂閱了一年的雜誌。
“行行行，你們都有份。”
更別說還是觀賞魚變異來的熒光魚。
他們都說沒見過這類魚，也說不好值不值錢。
畢竟淡水區域有日照，可見光很強，或者水渾，光穿透性很差，那點光即不能誘食，也不能吸引交配，對於生存繁衍意義不大。
陳凌小兩口以前也聽高秀蘭嘀咕過，但是見了面，作爲長輩，只要小輩的肯打招呼說話，他們心裡是沒什麼偏見的，依然熱情得很。
沒想到，在外界種又出了新變化，直接成了黃色的瓜瓤。
村裡許多嘴碎的婆子還惡意的揣測，立獻家這姑娘以前眉眼那麼高，那麼看不起這窮山溝、窮家的，他找那男人回來跟着富貴幹這個幹那個，也又髒又累，能受得了？
恐怕還是沖人家城裡那有錢的爹孃，不然早不肯跟那姓方的小子了。
陳凌見她臉色不對勁，也沒多問，只是從馬背一側的網兜掏出來一個不算很重的黑皮大西瓜，給她放下來。
次日早晨，天上的老鷹依然在附近盤旋尋找獵物，但並未發現有接近農莊的。
陳凌翻了翻雜誌的目錄，找了一篇標題醒目的，翻到那一頁粗略的瀏覽了一遍，露出笑容：“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用洞天培育出這樣的神奇果子來。
還有一個和李子嫁接出來的，也不錯，他還沒來得及命名。
“哈哈哈，是吧，都說我這馬比我還好認呢。”
在洞天種出來效果挺好的。
“呃，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明天我再去縣城打電話問問吧。”
開金黃色的花，結烏黑色的南瓜。
深海及洞穴裡多一些。
人家給陳凌編的順口溜說他是‘秦嶺山中他稱王’，這句話就來自驢頭狼。
“沒事的，這個是魚又不是別的，我配點藥水就行了，再勤換水，養在瓶子裡也沒事。”
本來陳凌以爲在外界種也會不錯。
“還沒有，這次晚了兩天，打電話問孫老闆也沒說什麼，只告訴我還在市裡等貨。”
這西瓜培育起來真是太不聽話了。
這是又出現變異了？
於是陳凌就在吃過早飯後，騎上小青馬前往縣城。
陳凌看了看，有些意外。
這次二話不說直接訂閱。
除了這些桃核，他還把幾條產下熒光小魚的優等觀賞魚扔進院內水池裡幾條。
這類雜誌上有些類似於聊齋類型的小故事。
陳凌一看他那個渴望的小模樣，就知道這臭小子想幹啥了。
原來是王立獻家的是三妮兒，最近連續大半年時間，由於小綿羊的表現十分良好，三妮兒也找機會認錯了。
衝着小綿羊的老實上進，村裡很多村民倒是十分認可這小子。
“失敗就失敗，明年先搞桃子。我還不信在洞天多養兩年，搞不出一個新品種西瓜來。”
這點小玩意兒，孩子想玩，讓他們玩就是了，陳凌自然沒啥捨不得的。
破開的黃色瓜瓤西瓜餵了小青馬，瓜蔓刨掉，把‘血桃’的桃核種在這裡，不日就會長出幾棵小樹苗來。
他琢磨着吃和玩呢，小綿羊和三妮兒這對就慘了。
……呵呵，想來是千難萬難的，現在連西瓜都沒搞定。”
“嗯，我來寄兩封信，我一走到這邊來就看到這大馬了，一看果然是你。”
給市裡的魚店老闆杜廣河等人打了電話詢問，也問了問餘啓安和馬威幾人。
生物磷光，有些是共生的其他生物，平常淡水罕見。
這次是西瓜和冬瓜嫁接基礎上，又嫁接了南瓜。
“是三妮兒啊，你也來寄信？”
三妮兒連忙說不要。
也是特別重的那種。
又笨又老實，脾氣還軟，能製得住三妮兒纔怪。
這西瓜還是上次的那些西瓜，就是西瓜和冬瓜嫁接出來的那個品種。
王存業聽到女兒的話，忽的眼睛一亮，看向陳凌。
魚王也比這好聽啊。
陳凌心想：既然這樣，那就養着給孩子們玩吧。
“行，先吃飯，吃完飯，爸爸給伱找個小瓶子，像裝螢火蟲那樣給你裝起來，掛在房間裡，好不好？”
“咦，採藥碰到山人給的野果，吃了之後，十年不用吃東西也不餓……這好像在哪兒聽過啊。”
“行，問問吧，咱們家可算是真正的養出來點稀罕東西了。”
是曾經流傳於當地的各種奇聞軼事整理改編的。
“出車在外，難免的，喏，我給你留個西瓜吃吧，現在天熱得很，在家沒事吃兩塊西瓜解暑。”
王真真連忙也跟着喊叫：“我也要，我也要養。”
小東西眼睛一亮：“好。”
只是緊皺着眉頭，好像有什麼心事，哪怕是看到他有些驚訝，臉色也還是有點憂愁和凝重。
“就是說呢，哪能他們想要啥就給啥，萬一這熒光魚真跟那紅鱔魚一樣值錢的很，一條几千塊錢，讓他們兩個玩壞了，那多虧啊。
看到大家都走過來，王真真頓時興奮異常，直接站起來指着讓他們看。
換做以前。
“誒對，素素你說到這紅鱔魚，那紅鱔魚那麼值錢，這些魚夜裡能發亮光，是不是也挺值錢的？”
小東西用力的點點頭。
這心高氣傲的姑娘，哪裡肯幹這種又髒又累的活。
吃了之後要是不注意丟在院外，隔上一段時間就會長出小樹苗來，十分常見。
晚上給他們每個玻璃瓶裡裝了四五條小魚，放在屋裡關上燈，立馬發出瑩瑩亮光，非常漂亮。
村外每年坡上會滋生很多。
放下電話，陳凌在城南的小院子又種了一茬西瓜。
和櫻桃嫁接成的紅色果肉的‘血桃’。
要是不管，丟下桃核的第二年就能長到一人高。
陳凌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這個時候還真沒有什麼有關熒光魚的消息。
這些桃子啊，杏子啊，是長得很快的。
今天正好拿回去幾個試一試。
這次是借了南瓜的又大又甜。
連知了猴也忘了去找。
兩個小娃娃喜歡壞了，玩鬧到大半夜，實在困得不行了才捨得去睡。
畢竟傳統的觀賞魚鑑賞也不靠這個發不發光來衡量價值。
倒是桃子弄一個成功一個。
“爸爸。”
完全不按他的想法來。
他們兩個都說還行，就是瓜皮太厚，不過也不浪費，吃完可以炒菜用，也不錯。
“嗯。”
從小院出來，陳凌本來是準備買兩塊豆腐就回家的，結果走半路又返回來去了一趟郵電局。
“這天上飛的東西能發光，咱們見過一些，這水裡遊的東西能發光，可還從來沒見過吶……”
“幹嘛？想拿着個玩啊？”
只見水缸裡面，在傍晚昏暗的夜色之下，有一條條散發熒光的小魚苗在游來游去。
王立獻一家也慢慢的重新接受這個女兒。
老丈人和丈母孃嘖嘖稱奇，滿臉稀罕。
正出神的想着，聽到旁邊有人喊他，轉身一看，是個挺漂亮高挑的年輕姑娘。
三妮兒搖搖頭，臉上似乎更添幾分愁色。
小院子除了自己平時沒什麼人過來，看看它們自己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咦，這是剛長起來的那些珍珠魚的魚苗吧？前些日子看還沒啥特別的呢？”
大人們說着話，這時踮着小腳丫，小手扒着水缸邊緣的小傢伙擡起腦袋，一手指着水缸裡頭的熒光魚，眼巴巴的看向陳凌。
你也說過，這樣的觀賞魚嬌貴。”
王素素也是一臉新鮮：“是啊，從來沒見過，我以前還說最稀罕的是阿凌撈的那兩條紅鱔魚，沒想到還有這能在夜裡發光的魚呢。”
上次放在洞天沒往外拿。
陳凌卻笑着揮揮手，翻身上馬離開了。
陳凌上次看到鄉郵員的郵袋內放着幾本，拿過來翻了翻，就被吸引住了。
這種南瓜是那種黑色的，能長到特別長、特別重的那種南瓜。
卻對三妮兒仍有很大偏見。
不過這小子到底還太嫩了點，今天終於扛不住他爸媽的軟硬夾擊和威逼利誘。
開着運輸車帶着他爸媽來村裡了。
當時陳凌在趙玉寶兩家這裡的坡上放鴿子玩，試驗他那些鴿哨，同時讓二禿子在天上驅趕鴿子，訓練鴿子的膽子和應變技巧。
正和兩個老頭子玩得興起，六妮兒跟着王真真跑過來找他，急得滿頭大汗，又跳又叫的，說他姐夫的爹孃打上門了，讓他趕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