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在門口王韻愕然的注視下,直接推開了自己的房間門。
“羅先生……”王韻看着闖進房間的羅天,愕然的喊了一句,可惜,她的聲音好像被無視了。
“小姐,你不能這樣。”王韻回過神,急忙闖進房間,看着王楚楚,一臉着急的說道:“小姐,你忘記了,董事長說過的話……”
王楚楚一臉怒氣,雙手抱在飽滿高聳的酥胸前,聽着王韻的話,美麗的大眼睛裡突然露出複雜。
羅天這個混蛋是很討厭,但是……似乎老爸說的一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是讓這個混蛋住進來,就一定能避免一切嗎?就一定能保證萬無一失嗎?
他除了混蛋,耍流氓,欺負人、會點醫術,要是殺手來了,他恐怕跑得比兔子還快吧?
指望這種人的保護,不是老爸看錯人了,就是那個混蛋在騙人。
“羅先生,你不能走。”王韻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王楚楚沉浸的思緒。
王楚楚擡頭,發現門外的羅天已經走了出去,而且連看也沒看一眼,直接就沿着通道走了。
這個混蛋,不僅無恥,下流,而且脾氣還挺大。
但是,他要是走了,該怎麼和老爸交代?從昨天的情況看,老爸好像對他非常看重。
“羅先生,董事長吩咐過,您一定要住在這裡,你不能走的。”
王韻緊隨着羅天走着,想伸手去攔住羅天,但是她感覺到了羅天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於是,她只能怯生生的用語言阻止。
“羅先生,您不要讓我們爲難好嗎?如果您走了,董事長會生氣,我們的工作也就保不住了。”
王韻看到羅天不爲所動,心裡開始着急起來。
昨天老董事長臨走的時候吩咐過,如果照顧不好羅先生,那麼這裡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將被辭退,這對於王韻來說,是滅頂之災。
羅天突然停下腳步,認真的看着王韻問道:“你覺得人活在世上,什麼最重要?”
“啊?”王韻被羅天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愣住了,看到羅天又要走,急忙說道:“夢想最重要,是夢想。”
羅天微微的笑了笑,在王韻愕然的眼神中,一言不發,提着旅行包匆匆下樓。
人活在世,最重要的不是金錢,不是權勢,也不是夢想,而是骨氣。人可以沒有傲氣,但絕不能失了骨氣。
這句話,一直是激勵羅天的至理名言。骨氣和脾氣大,小心眼無關。骨氣與生俱來,有人有,有人沒有。
如果說,他在沒得到神針以前,再沒有改變自己的命運以前,或許不會把骨氣看得比命重要,因爲那時候沒哪個資本。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是往昔的羅天了,他不僅有了改變自己命運的資本,而且還有了改變別人命運的資本。
他之所以答應王遠恆的請求,是因爲他覺得在自己開創豪門的路上,還需要有人扶着他披靳斬棘。
可是,當王楚楚盛怒時吼出的一句‘你滾,我們家不歡迎你’,對於羅天來說,這不是氣話,更不是他小心眼,要和一個被激怒的漂亮女孩計較。
而是這兩個字,已經不知不覺觸及到他的內心,觸及到他最後守衛的骨氣和尊嚴。
俗話常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這話一點沒錯。
王遠恆現在的實力,是他一步步起來的目標和輔助。
但羅天從不認爲,爲了目標,就一定要做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果是這樣,他寧願選擇沉淪。
“羅先生,你不要走好不好。”
王韻下樓,着急的一把拉住了羅天的胳膊,眼圈通紅,視乎已經快哭了。
“美女,你很可愛,至少比王楚楚可愛。”羅天看着快急哭的王韻,突然咧嘴笑了笑:“你放心,你不會丟工作,我會和王叔叔解釋清楚。”
王韻錯愕的拉着羅天,她突然發現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但是她聽得出來,這位帥哥,好像已經被小姐那句話深深的傷害了。
“羅先生,你不能走。”就在這時候,別墅的客廳門口,突然出現幾十名身穿黑色西服,荷槍實彈的錦繡集團保鏢,說話的人,是一個爲首的大個子。
“這算囚禁還是威脅?”羅天掃了一眼擋在門口的錦繡集團保鏢,不卑不吭的笑着問道。
“這不是囚禁,也不是威脅。”大個子走了過來,冷冷的看着羅天:“這是董事長的死命令。”
“那就是囚禁了。”羅天呵呵的笑了笑,緩緩放下手裡的旅行包:“錦繡集團保鏢,看來也是身經百戰,刀頭舔血的人,那我倒是很想會一會。”
“陳破,讓他走。”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樓梯口傳了出來。
羅天沒有回頭,但他聽出來了,這脆生生的聲音來自王楚楚,一個禍國殃民,但卻刁蠻任性的小美人。
高森直接無視了王楚楚的命令,目光卻依然盯着羅天:“羅先生,董事長已經過來了,你是走是留,至少應該給他老人家打聲招呼。”
羅天淡然的笑了笑:“好像沒這個必要。”
“小羅,什麼事惹你那麼不高興?”就在這時候,門口黑壓壓的錦繡集團保鏢羣裡,突然擠出一箇中氣十足的男人
看到出現的中年男人,羅天愣住了,站在樓梯口的王楚楚也愣住了。
“王叔叔,既然你來了,那就說聲告辭了。”羅天看着一臉鐵青的王遠恆,面無表情的直接繞過他,朝着門口走去。
“羅天……”王遠恆突然轉身,朝着羅天吼了一聲。
羅天已經到了堵門的錦繡集團保鏢面前,聽到王遠恆的怒吼,腳步再次停下,但卻沒有回頭。
王遠恆目光冰冷,看着羅天的背影說道:“你和我王遠恆算是忘年之交,我從沒拿你當外人。就算我女兒說錯了什麼,你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還要和一個女人計較?”
“你女兒沒說錯什麼,是我羅天錯了。”羅天背對着王遠恆,冷冷的說着,然後繼續往錦繡集團保鏢擋住的門口闖。
王楚楚撅着小嘴,鬱悶的看着一切。
她一言不發,但是心裡卻好像有什麼複雜的東西在翻滾。
她感覺,心裡的怒火居然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愕然,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理虧的事情。害得老爸居然這麼憤怒,這麼傷心。
話又說回來,不管這個傢伙做了什麼非禮的事情。但也不應該那麼去傷害他。
“讓。”羅天面對擋在門口的幾十名錦繡集團保鏢,突然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
王遠恆:“我知道你執意要走,以你的實力,這裡沒有人攔得住你,但是你想想,我王遠恆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嗎。”
“我說了,王家門檻太高,我不敢踏進來。”羅天依然沒有回頭,聲音卻像冬天刺骨的寒風,冰冷,無情。
王遠恆怒了,朝着羅天的背影,滿臉憤怒的吼道:“羅天,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你跟楚楚鬧來鬧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吧?爲什麼這一次就非得計較那麼多?”
羅天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盯着王遠恆:“有些話我不明說,但不說,不等於我是傻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個聰明人,我不說你也懂。現在,我不是以一個錦繡集團董事長的名頭聘請你,而是以一個父親的名義求你。”王遠恆已經到了羅天的身邊,拍着羅天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羅天沒吭聲,其實話說道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王遠恆是什麼人?錦繡集團董事長,全國十大首富之一,在整個商界,跺一跺腳,可以抖三抖的人物。
他能放下身份,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縱然有再大的怒氣,又怎麼能發泄得出來?
“王楚楚,你給我過來。”王遠恆突然一臉憤怒的轉過身,朝着傻愣在樓梯口的王楚楚喝道。
來到王遠恆身邊,王楚楚沒有了強勢,沒有了任性,也沒有了憤怒。
忽閃着漂亮的大眼睛,就像個犯錯的小女孩,準備接受家長嚴厲的懲罰。
剛纔這些,她也聽到了。她也覺得詫異,沒想到一向不求人的老爸,居然對這個討厭的傢伙用求這個字,。這讓她那顆高傲的心靈突然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紗,五味俱全。
“我告訴你。”王遠恆怒瞪着王楚楚,憤怒的吼道:“你不要以爲在這裡,你就可以無法無天,現在,馬上給羅天道歉。”
“是他欺負我。”王楚楚本來還有點內疚的,一聽老爸要他給可惡的傢伙道歉,心裡的火氣頓時又上來了。
王遠恆:“我還不知道羅天的爲人?他要是欺負你,你現在還能好端端站在這裡?道歉。”
“他……我不。”王楚楚突然氣呼呼的轉身,雙手抱在飽滿圓潤的酥胸前,倔強的昂起了小腦袋。
“你還有理了?”王遠恆看着王楚楚倔強的背影,咬着牙喝道
“爸……你……”王楚楚憤怒的轉過身,怒瞪着王遠恆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