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很鬱悶的嗯了一聲,操控着先前那兩股真氣,直接將秦破空小腹外圍的兩根主要經脈入口攔住。
然後,他就看到神針操控的兩股真氣,順着秦破空的第三和第四跟經脈直衝小腹。
身在小腹裡的金色小蟲,頓時再次跳動起來,而且變得越發的激烈了。
“小樣。”神針突然罵了一句。
接着,羅天就震驚的發現,神針操控的兩股真氣,忽然在秦破空的小腹裡化成兩隻八爪章魚似的形狀,直撲那劇烈彈跳的金色小蟲而去。
“殺。”神針再次提醒道,
早已蓄勢待發的羅天,立即操控着兩股真氣,直奔被兩隻八爪章魚困住的金色小蟲殺去。
砰……
第一股真氣直接從金色小蟲的身體上穿過,瞬間化爲烏有。
緊接着,第二股真氣在金色小蟲被擊中下墜的一瞬間,再次擊中了它。
“漂亮。”神針興奮的吼了一句。
羅天幾乎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但卻震驚的發現,被兩股真氣擊中的金色小蟲,居然還在蠕動。
欲哭無淚,直到現在羅天才明白,這苗疆巫蠱,是多麼恐怖,多麼厲害。
神針突然說道:“再調真氣,不要讓它喘息過來。”
羅天苦澀的傳聲說道:“真氣不多了,要被抽空了。”
神針:“那就不救這老頭兒了。”
都到這種程度了,怎麼能說不救,就不救呢?
於是,羅天無語的嘆了口氣,只能被迫再調體內剩下不多的真氣,直接灌入秦破空體內。
依然是老辦法,他跟神針各自操控兩股真氣,只是這一次換成了全面進攻,沒有任何防守的必要。
風揚和神針調動真氣在秦破空體內和金色蟲子大戰,而身在病房裡的秦家人,卻只能瞪着眼睛乾着急。
他們緊盯着滿頭大汗的羅天,也看着同樣滿頭大汗,一臉痛苦的秦破空,這種揪心的感受,讓他們差點崩潰。
“都這麼長時間了?”淑君緊抓着嶽悠然的手,擔憂的說道。
嶽悠然也是一臉緊張,但卻安慰着淑君:“相信他,相信我女婿。”
緊盯着羅天的秦嘯虎,捏緊了拳頭彷彿要拽出水來,壓抑的說道:“這孩子,應該也很痛苦吧?”
秦嘯天無奈的嘆道:“他是在用真氣給老爺子驅毒,當然痛苦。”
秦嘯虎又將目光落在秦破空身上:“老爺子好像快堅持不住了。”
“放心,我們都應該相信老爺子,也相信小羅。”秦嘯天拍了拍秦嘯虎的肩膀。
離羅天最近的秦月寒,一直瞪着美麗的大眼睛注視着羅天。
她幾乎能清晰感受到羅天粗壯的呼吸,看着他那張俊朗臉上泛起的豆大汗珠,她本想伸手去擦,卻又怕影響了羅天。
在這種糾結的心態下,秦月寒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爲羅天擔心,也爲自己的爺爺擔心。
“進攻進攻。”
“你大爺的,老子沒這麼多體力了,你不要催。”
“不要等它喘過氣,我們已經重傷它了。”
“你就知道催,老子真氣被抽空了。”
“知道知道,這是你做了九世惡人必須付出的代價。”
“尼瑪,閉嘴。”
“我沒媽。”
“行了,快到了。”
……
羅天在腦子裡和神針爭執着,同時操控的兩股真氣披荊斬棘,直逼秦破空的小腹。
神針操控的兩股真氣已經在邊緣等待了,只等羅天操控的真氣一到,就對那隻已經奄奄一息的金色小蟲展開絕殺。
“好了。”羅天氣喘吁吁的傳聲說道。
神針沒吭聲,調動遊走在四周的兩股真氣,率先朝着秦破空小腹裡的金色小蟲發起了攻擊。
砰……
第一股真氣結結實實砸在金色小蟲身上,頓時將它微小的身軀撞飛出去。
緊接着是第二股真氣奔襲而來……
“該你了。”神針提醒道。
羅天拼盡最後一絲體力,調動兩股真氣直接朝重傷的金色小蟲衝去……
同時,在一片黑暗的森林裡,一位身穿苗疆服裝的蒙面女人盤膝坐着,雙眸緊閉。
突然,隨着噗的一聲,一股猩紅的鮮血從她嘴裡噴出。
身子一顫,這位神秘的蒙面女人搖搖晃晃的坐直了身子,睜開眼睛,露出一雙靈動的眸子。
她殺氣騰騰的嘟囔道:“好厲害,看來這裡還有高人。”
話音剛落,她的身子又是一顫,接着再次噗的一聲,一口鮮血猛的狂噴出來。
“該死的,我的金蟲。”
神秘蒙面女人漸漸閉上眼睛,好一會兒,她又殺氣凌厲的睜開。
她再也感受不到自己飼養的金蟲了,她很清楚,這金蟲一定被殺死了。
另一面,秦破空病房裡,羅天在調動兩股真氣,憑藉最後一絲力氣將隱藏在秦破空小腹裡的金色小蟲擊殺後,隨着呼的一聲,緩緩收回手。
“怎麼樣?”秦月寒急切的問道。
羅天並沒睜開眼睛,而是搖搖晃晃的說道:“成功了。”
說完,他隨着噗通一聲倒在了牀上。
“羅天。”秦月寒一看,頓時心急如焚的站了起來。
這時,一直苦苦等待的秦家衆人們,也幾乎同時圍了上來。
看着雙雙倒在牀上,人事不省的羅天和秦破空,所有人的心都差點蹦出來。
“怎麼會這樣?”秦嘯天震驚的問道。
“羅天,羅天。”秦月寒爬上牀,猛的用力搖晃着羅天,但羅天卻像是死屍一般,一動不動。
“月寒,別動他。”秦嘯天急忙說道。
秦月寒着急的哭着轉過身:“他說成功了,可是成功了他怎麼會倒下了?”
秦嘯虎立即繞到病房的另一側,仔細幫羅天檢查了一番,這才鬆了一口氣。
擡起頭,他一臉凝重的說道:“虛脫,塊請特護來。”
淑君沒吭聲,轉身匆匆離開。
“既然成功了,爲什麼你會倒下?”秦月寒哇哇哭着搖晃着羅天,像是發瘋似的喊道。
旁邊,嶽悠然和秦嘯天面面相覷,好一會兒,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秦嘯虎擡起頭看向秦嘯天:“二哥,我們得把小羅弄去客房,這裡可不成。”
秦嘯天點了點頭,走過去,和秦嘯虎一起背上羅天,匆匆出了房間。
“爲什麼會這樣?”秦月寒哭成了淚人,歇斯底里的嚷嚷道。
嶽悠然無奈的衝到秦月寒身邊,一把抱住了她:“好了,傻孩子,他只是虛脫。”
“嶽悠然,都怪你,都怪你。”秦月寒一把推開嶽悠然,哭着朝門口追了出去。
轉身看向門口,嶽悠然輕盈的嘆了口氣,然後又突然抿嘴笑了。
然後,他轉身將昏迷的秦破空搭理好,這才安靜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快快快。”
“老三,你輕點。”
“被子扯開啊。”
“放下放下。”
“特護來了沒有?慢吞吞的。”
“彆着急,小羅只是虛脫。”
秦嘯天和秦嘯虎兩兄弟一陣手忙腳亂,終於將昏迷不醒的羅天放在了牀上。
掐着腰,秦嘯天有些着急,又有些激動的轉過身,看向門口吼道:“特護,特護,你們這羣大爺啊,依照我的脾氣,在戰場上老子要崩人。”
“來了。”
門外,傳來淑君的聲音。
緊接着,她帶着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匆匆走了進來。
“快,看看。”淑君衝着牀上是羅天指了指,吩咐着幾名醫生趕快過去。
秦嘯虎就站在旁邊,一直關注着。
而秦嘯天卻是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這時,秦嘯虎突然不耐煩的喝道:“哎哎哎,他只是虛脫,你測什麼心臟啊?”
白大褂醫生沒搭理秦嘯虎,測試了羅天的心臟以後,轉身拿起帶來的生理鹽水,一番忙碌,終於給羅天輸上了。
眼睜睜看着特護們進來,忙碌了一番後,又風風火火的離開,站在房間裡的秦嘯天和秦嘯虎都是一臉哭笑不得。
好一會兒,秦嘯天才看着昏迷中的羅天輕嘆道:“老爺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現在的關鍵是,咱們欠了這份情,得記下。”
秦嘯虎走向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抿嘴笑道:“二哥,你還得多記一份。”
秦嘯天一愣。
秦嘯虎嗤嗤笑道:“你們家岳丈,可也是人小羅治好的。”
秦嘯天頓時一拍腦門,然後又苦笑着搖了搖頭。
這時,旁邊的淑君突然問道:“不知道爹什麼時候才能醒。”
秦嘯虎從衣兜裡拿出先前羅天開的藥房,欣慰的笑着說道:“小羅寫了解方,服用下去,最遲今晚十點就能醒,。”
扭頭看向牀上昏迷的羅天,淑君捂着小嘴輕笑道:“這小夥子,還真是心思縝密,難得的英雄少年。”
“這樣的人才應該進軍隊,否則就是一種浪費。”秦嘯天悠悠的說道。
秦嘯虎拍着大腿點了點頭:“誒,不管怎麼說吧,咱們秦家經過這次大難,能結識這麼一位奇人小友,倒也是福禍相依了。”
秦嘯天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轉過身說道:“先去看看老爺子吧。”
秦嘯虎和淑君對視了一眼,也跟着匆匆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