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多感覺一會兒你的溫度,感覺你的氣息,看着你熟悉的臉龐。
到時候我昏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到那時候,我又會離開你好幾天。
見不到你的日子,我會很難過,因爲你已經深深烙印在了我的心裡。
如果昏迷,我的腦子會短暫停止運轉,你就感受不到我會想你。
如果昏迷,我就好長好長的時間見不到你,我的心不允許。
望着風揚,嶽子欣美麗的大眼睛滿是複雜和不捨,視乎一分鐘也不要跟風揚分開。
沉吟了好一會兒,嶽子欣突然扭頭問道:“戰威武,還有多久纔到醫院?”
“還有五分鐘。”開車的戰威武沉聲說道。
嶽子欣點了點頭,再次看向抱着自己的羅天,出神的望着,彷彿一輩子都看不夠。
她知道他很自責,很內疚,從他現在的表情上就看得出來。
既然是這樣,她覺得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因爲在這份自責和內疚中,她看到的是彌補,是她的地位,她的分量,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給我吃吧。”
好一會兒,嶽子欣突然說道。
羅天再次低下頭,望着嶽子欣那絕美的臉蛋,心裡糾結不已。
何必呢?何苦呢?其實根本就沒必要這樣折磨自己,你已經做得夠多了,已經犧牲得夠多了。
但是,你的情我不能不領,因爲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倔強,一直都是選擇的事情,就永遠不會回頭。
雖然我也忐忑,我也內疚,但終歸不能辜負你所做的一切。
看着嶽子欣,羅天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拿起那顆紫色的藥丸,緩緩送到了嶽子欣的小嘴前。
看着嶽子欣坦然的張開小嘴,羅天再一次猶豫了。
“沒時間了。”嶽子欣柔聲說道。
羅天緩緩閉上眼睛,然後一狠心,將藥丸塞緊了嶽子欣的小嘴裡。
緊接着,他就死死的抱住了嶽子欣,深怕她馬上就會消失。
嶽子欣在吞下那顆神秘的藥丸後,整個身體突然感覺到一陣火熱,漸漸的,這股火熱衝上腦袋,讓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然後,她也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的一把伸手抱住了羅天。
她依偎在羅天懷裡,漸漸失去知覺,緩緩沉睡過去。
嘎吱……
伴隨着一聲勁爆的剎車,開車的戰威武終於將車停下。
然後,他回過頭衝着羅天說道:“羅先生,到了。”
羅天點了點頭,眼看着戰威武下了車,他一把抱起了沉睡過去的嶽子欣。
在戰威武打開門的一瞬間,他立即抱着嶽子欣下了車。
就在這時,後面緊隨而來的幾輛豪華轎車,也匆匆停下。
車上,曾劍率先衝了出來,但羅天卻沒給他任何機會,直接抱着嶽子欣朝醫院裡衝去。
“你不就是醫生嗎?”
緊跟在羅天身後,曾劍怒聲喝道。
羅天沒時間搭理他,直接抱着嶽子欣衝進旁邊的急診室,在幾名護士和醫生的幫襯下,將嶽子欣放到了急診室的病牀上。
然後,他轉過身,面對衝進來的曾劍,直接一拳砸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曾劍一個措不及防,轟然被砸倒在地。
緊接着,羅天一把將他從地上抓起來,拽着他的衣領,狠狠的將他推撞在對面的牆壁上。
氣喘吁吁,臉色鐵青,羅天怒瞪着同樣氣喘吁吁,嘴角滲血的曾劍,咬牙切齒的說道:“她要是有任何意外,我讓你曾家上下雞犬不寧。”
反瞪着羅天,曾劍同樣鐵青着臉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她是我的未婚妻,要關心也該我來關心。”
砰……
羅天又是一拳砸在曾劍的臉上,冷笑着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讓你痛不欲生?”
曾劍猛的瞪圓了眼睛,立即閉嘴。
就在這時,急診室裡走出來一位身穿白大褂,帶着口罩的女護士。
當她看到羅天和曾劍時,輕聲喝道:“這裡是急診室,不許在這裡打架。”
羅天冷哼了一聲,猛的一把鬆開曾劍,然後扯了扯衣服,朝着急診室裡望去。
曾劍用紙巾擦拭着最近的鮮血,好一會兒,才發狠地瞪着羅天。
混蛋,老子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居然敢對我一次又一次動手,你還真以爲老子那麼尊重對手。
“怎麼樣?怎麼樣了?”
隨着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嶽鎮南、嶽珊、葉靜姝、衣傾城、王遠恆以及曾同雲和曾家的幾位嫡系同時衝了過來。
最先發問的人,是嶽珊,她已經很着急了,現在也只能詢問羅天。
羅天扭頭看了一眼嶽珊,沉着臉說道:“醫生還沒出來。”
嶽珊突然一跺腳,粉拳如同雨點似的落在羅天身上:“你不就是醫生嗎?你爲什麼不能救姐姐?”
面對嶽珊的發狂,羅天很無奈,卻只能默默承受着。
這時,旁邊的曾劍怒瞪着羅天,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明白了,你是嫉妒,是仇恨,你仇恨子欣不該跟我結婚,所以你連她的命也不救。”
一聽這話,在場的所有人將目光落在羅天身上,嶽珊更是着急的加重了出手的力度。
羅天沒有解釋,更沒有辯駁,他就這樣默默的站着,任由嶽珊的粉拳落下。
實際上,從某種意義來說,是他讓嶽子欣變成了這樣。
如果沒有那顆藥丸,她最多睡一覺,麻藥消失就沒事了。
可是她偏偏需要,她現在需要昏迷,不然曾家一定會懷疑其中有貓膩。
現在,她真昏迷了,反而就能讓曾家從懷疑中解脫出來。
這樣,接下來對曾家的進攻,也會做到出其不意,更會做到攻其不備。
嶽子欣,她是一位天縱英才的戰略家,是一位集美貌,智慧和手段爲一體的超級妖孽。
她把什麼都算進去了,甚至把自己昏迷,自己必須倒下的事情都算進去了。
視乎是打累了,嶽珊終於停止了毆打羅天,然後流着眼淚,蹲下身子默默的痛哭起來。
對待嶽子欣要跟曾劍訂婚這件事,她是知道一些內幕,但嶽子欣突然昏迷這件事,卻真的出乎她的意料。
最初,她也以爲這是姐姐的手段,可是當到了這裡,姐姐真的被送進醫院,她就開始真正着急了。
嶽鎮南走上前,緩緩將嶽珊攙扶起來,然後輕嘆着說道:“不要着急,先看看子欣的病情再說吧。”
這時,曾同雲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嶽鎮南,凝重的問道:“子欣以前沒聽說過得什麼大病啊?”
嶽鎮南黯然的輕嘆道:“誒,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比較壓抑,而且悶悶不樂。”
曾同雲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一眼曾劍,最後將目光落在羅天身上。
他打量着,卻是沒說話,像是在打量一位看不透的後生。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被打開了,一位身穿白大褂,帶着眼鏡的醫生走了出來。
他看着外面圍着這麼大一羣人,有些無奈的取下口罩,露出一張中年男人特有的斯文臉頰。
“誰是病人家屬?”
聽到這話,嶽珊,曾劍、嶽鎮南和曾同雲都站了出來。
“你們都是?”眼鏡醫生疑惑的問道
幾人面面相覷,然後同時點頭。
“病人沒有生命危險。”
一聽這醫生的話,圍上來的所有人同時鬆一口氣。
緊接着,眼鏡醫生再次說道:“但病人卻昏迷不醒,如果可能的話,需要留下來觀察一段時間,我們必須要研究清楚病情。”
聽到這話,嶽鎮南和曾同雲面面相覷,好一會兒,才同時點頭。
曾劍一臉鐵青的說道:“醫生,開最好的病房,必須要最好的。”
眼鏡醫生點了點頭,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衆人,最後將目光落在曾劍身上:你跟我過來交錢。”
曾劍楞了一下,帥氣的臉上閃過一抹複雜,還是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然後,以嶽鎮南和曾同方爲首的一羣人,開始往急診病房裡擠去。
人流涌動,十分壯觀,唯獨在旁邊站着的羅天,卻是無人問津,一臉呆滯。
等到所有人進了病房,羅天才皺了皺眉頭,然後轉過身。
剛剛擡頭,他就看到了葉靜姝,王遠恆和衣傾城。
楞了楞,他使了個眼色,緩緩說道:“你們有事,就先走吧。”
王遠恆和兩位超級女神相視了一眼,接着同時點頭,然後匆匆轉身離開。
“都讓讓,讓讓。”就在這時,幾名護士推着嶽子欣的病牀匆匆走了出來。
這麼短時間內,嶽子欣已經掛上了氧氣罩,輸上了吊瓶。
看到這裡,羅天不由得一陣無奈。
這些個庸醫,什麼病情都沒查出來,居然就把這些虛幻的東西給用上了,擺明了是敲醫療患者的錢。
所以,人們一直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只要踏進醫院,躺在病牀上的一瞬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錢。
這就是現在這些醫院庸醫們幹出來的缺德事兒,不管你有多大的病,查沒查出來,首先把吊瓶給你打上,把院住上,一邊收着錢,一邊慢慢來治療。
當然,能治療好,那是病人的福氣,要是治療不好,那醫院是免責的。這就是華夏的醫院,這就是當今華夏的醫療系統,充斥着小人和庸才,充斥着毫無醫德的一羣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