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羅天,洪寺曼悻悻的問道:“你想去哪裡?”
“臥室唄。”羅天耷拉着腦袋嘟囔。
“好。”
洪寺曼說着,拿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下,隨着滴的一聲,電梯開始緩緩上升。
感覺到終於動了,羅天猛的擡起頭看向洪寺曼:“還真去啊?”
洪寺曼巧笑嫣然的問道:“你是怕你非禮我,還是怕我非禮你?”
羅天抽搐着臉頰,無奈的,‘靦腆的又低下了頭。
燕京第一美女,這稱號聽起來就那麼囂張,她的性格和做派更是囂張。
md,小樣,你一個超級女神都不怕,老子一個色狼還啪什麼?臥室就臥室,談得成就好,談不成老子就把你撲倒,反正左右不吃虧。
想到這裡,羅天的心裡也坦然了,所以他擡起頭看洪寺曼的眼神也變得自然了。
電梯穩步上升,最終隨着叮鈴一聲脆響,電梯門緩緩打開。
洪寺曼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羅天,然後率先走出了電梯。
羅天卻像個做賊心虛的色狼,畏畏縮縮的探出頭看了一下電梯外,這才一溜煙鑽了出去。
這一層並不大,一條通道連接着一個房間,燈光華麗,五彩繽紛。
眼看着洪寺曼推開那扇唯一的房間門,羅天也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
寬敞明亮的房間,豪華奢侈的擺設,應有盡有的各種通訊工具,外加一股勾魂撩人的香風撲面而來,讓站在門口的羅天徹底傻眼了。
洪寺曼將鑰匙仍在旁邊的橢圓形軟牀上,然後毫不顧忌的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扭過頭,她發現站在門口鬼鬼祟祟的羅天並沒進來,不由得微皺起黛眉:“不敢進?”
“誰說我不敢?”羅天立即裝作大義凌然的樣子,大搖大擺的闖了進來。
香,真tm香,這不是市面上名牌香水氣息,而是來自女人自然散發出的體香。
然後,羅天就很確認的發現,洪寺曼這超級女神妖孽是天然香,而且是帶着罕見的天然體香。
“坐。”洪寺曼看着劉姥姥似的羅天,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
羅天打量着四周,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平時就住這裡?”
“不多。”洪寺曼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問道:“喝點什麼?”
羅天再次打量了一番四周,這才走到旁邊的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下。
“紅酒怎麼樣?”洪寺曼問道。
羅天翻了翻眼皮:“酒後會亂性的。”
“那就咖啡吧。”洪寺曼淺笑道。
羅天:“我喝不慣那洋玩意兒。”
洪寺曼有些無奈的轉過身,抱着胸直視着羅天:“還是想喝茶?”
“沒錯。”羅天咧嘴笑道:“你泡的茶回味無窮。”
“沒有。”洪寺曼很坦然的說道:“我這裡沒備下。”
羅天翹起二郎腿:“那還是紅酒吧。”
洪寺曼點了丟頭,轉身走向一旁的酒櫃,在令郎滿目的名牌紅酒中選擇了一瓶自己最喜歡的,然後拿着兩個杯子再次折回來。
看着洪寺曼手裡的紅酒,羅天定睛問道:“多少錢的?”
“你想喝多少錢的?”洪寺曼擡頭問道。
羅天抿嘴笑道:“以你這樣的身份,少說點也應該是十萬八萬的吧?”
“沒有。”洪寺曼搖頭。
“靠。”羅天瞪着眼睛驚呼:“你這麼窮?十萬的紅酒都喝不起?”
洪寺曼翻了翻眼皮,扭身指着身後擺滿名酒的那個酒櫃:“這裡最低的檔次是45萬。”
聽到這話,羅天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
md,裝逼可以,可也不帶這麼裝逼的吧?炫富沒錯,可是你這樣赤裸裸的炫富,是不是有點太打擊人了?
看着羅天苦瓜臉的模樣,洪寺曼憋着笑,打開了紅酒瓶。
“那這值多少?”羅天看着洪寺曼倒出來的血紅色紅酒,愕然的問道。
洪寺曼一邊將倒滿半杯的紅酒推到羅天面前,一邊柔聲說道:“納帕谷紅酒。”
“多少?”羅天瞪圓了眼睛問道。
洪寺曼給自己倒了半杯,擡起頭說道:“50萬美元吧。”
羅天剛要端起的紅酒杯差點一下掉在地上。
猛地瞪着洪寺曼,羅天像看到了先人鬼魂白日現行。
50萬美元,也就是說,至少是300萬……尼瑪,喝這麼貴的酒,會不會折壽啊?
“你不是很懂酒嗎?”洪寺曼端起紅酒杯問道。
“額……”羅天愣愣地盯着洪寺曼:“我……我只是懂一點點。”
洪寺曼翹起二郎腿,輕盈的抿了一口紅酒,緩緩說道:“那就說說那一點點。”
羅天抽搐着臉頰,這是難爲人,這是故意的。
但是對於羅大少來說,丟了什麼也不能丟了面子,尤其是在美女面前,萬千不能丟面子。
於是,他放下酒杯,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一下,接着說道:“外國的洋酒就算了,跟我們的酒不是一個檔次,咱們就說說這二鍋頭吧。”
噗……
剛喝下一口紅酒的洪寺曼頓時被嗆住,然後放下酒杯,迅速扯起一張紙巾擦拭着紅脣。
羅天愕然地望着她:“你是不是覺得很老土?要是很老土我就不說了。”
“沒事,你說。”洪寺曼摺疊着紙巾,眨着眼睛說道。
“好。”羅天端起紅酒杯,輕輕晃了晃,然後悠然的說道:“這二鍋頭啊,和紅酒不同,紅酒呢,猩紅如血,但勁道不夠,可是二鍋頭酒不同了,不僅可以舒筋活血,而且還能驅寒保暖,尤其是對男人身體很好。”
洪寺曼瞪着水汪汪的美眸看着羅天:“繼續。”
“所以嘛。”羅天撇了撇嘴說道:“只要是男人,就不該喝酸溜溜的紅酒,咱們男人要的是個霸道,二鍋頭就最合適。”
聽完羅天的歪理邪說,洪寺曼憋住笑,翻着眼皮問道:“你聽說過一首詩嗎?”
“又聊文學啊?”羅天立即放下酒杯,一臉興趣的嘿嘿笑道:“這可是我的強項。”
洪寺曼強忍着沒笑出來,緊咬着紅脣問道:“涼州詞,聽說過吧?”
“涼州詞?”羅天楞了楞,然後立即很臭屁的擺了擺手:“當然當然,有名的邊塞詩嘛。”
“那你能背誦嗎?”洪寺曼憋着笑問道。
“額……”羅天頓時傻眼了。
洪寺曼忽閃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涼州詞,涼州詞……
尼瑪啊,沒事兒這死女人聊什麼詩詞啊?哪怕你聊聊國際局勢,中醫理論,鍼灸配方也好啊。
看着羅天瞪着眼乾着急,洪寺曼終於忍不住撲出一聲笑了出來。
“哎……你笑什麼?”羅天不服氣了,一臉盎然的說道:“我不是得想想嘛,以前背過。”
“好,你繼續想。”洪寺曼端起紅酒,又輕盈的抿了一口。
“對了。”羅天突然一拍大腿。
噗……
這一嗓子,頓時將品嚐紅酒的洪寺曼嚇了一大跳,連帶着高挑的鼻尖也差點杵進了紅酒杯裡。
帶着些許幽怨放下紅酒杯,洪寺曼無奈地望着羅天:“快說。”
這個傢伙,簡直太可惡了,一驚一乍的,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羅天一臉臭屁的嘿嘿笑道:“秦中花鳥已應闌,塞外風沙猶自寒。夜聽胡笳折楊柳,教人意氣憶長安。”
聽完羅天的唸叨,洪寺曼翻了翻眼皮:“還有一首呢?”
“還有一首?”羅天頓時眼睛一瞪:“你不是說就一首嗎?”
洪寺曼搖了搖手指:“王翰先生的涼州詞可是兩首。”
羅天頓時傻眼了,抓着腦袋,愕然地瞪着洪寺曼。
眼見羅天吃癟,洪寺曼心裡簡直爽到了極點。
哼,小樣,讓你嚇我,讓我出糗,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於是,她搖晃着手裡的紅酒,悠悠的站了起來,輕盈的唸叨:“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羅天立即恍然大悟,搶過話茬朗聲說道:“醉臥牀上雞莫笑,古來嫖客幾人回。”
一聽這話,洪寺曼猛的轉身瞪向羅天。
不好,有殺氣。
羅天心裡咯噔一下,立即瞪着眼睛,用雙手捂住了嘴。
媽媽的,怎麼一出口這麼唸了?都怪大熊那幾個混蛋,整天把好好的詩改成庸俗不堪的淫詩,搞得現在都成了條件反射了。
現在好了,當着女神的面這麼念出來,簡直丟人丟到外婆橋了。
羅天發誓,如果現在這裡有條地縫,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就爲了躲避洪寺曼洪女神那殺氣騰騰的目光。
洪寺曼臉色很不好看,端着紅酒杯一步步接近到羅天面前。
然後羅天就暗自一步步挪動身子,深怕這超級女神一巴掌扇過來,然後在尖叫一聲臭流氓。
洪寺曼到了羅天面前,突然停下腳步,俯視着羅天好一會兒,才冷着臉問道:”這是你改的?”
“額……”羅天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我……”
“你再念一遍。”洪寺曼翻了翻眼皮說道。
羅天急忙捂住嘴,衝着洪寺曼擺了擺手。
狠狠地剜了羅天一眼,洪寺曼扭身走回到剛纔的沙發上坐下,再次翹起了二郎腿。
沒事了?不過這女人剛纔的眼神太可怕了,那殺氣,比起十萬字草泥馬都要強大啊。
再次抿了一口紅酒,洪寺曼輕嘆道:“我一直以爲你是個妙手回春的神醫。”
“是啊是啊。”羅天急忙點頭說道。
“可是現在。”洪寺曼擡頭瞪向羅天:“我發現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淫醫。”
“不是啊不是啊。”羅天急忙擺手:“這不是我發明的,是我們大學的同學發明的。”
羅大少很有骨氣,有骨氣到美女一發火,就把自己大學的同學給徹底出賣。
但是他這叛徒的態度還是贏得了美女原諒,因爲洪寺曼在狠狠瞪了羅天一眼後,又恢復了不板着臉的嬌俏模樣。
眼看洪寺曼不再流露出生氣的表情,羅天這才賤兮兮的說道:“我知道最後兩句。”
洪寺曼:“……”
羅天恬不知恥的說道:“醉臥情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是沙場。”洪寺曼怒了,一把將紅酒杯砸在茶几上。
羅天身子一顫,急忙改口:“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