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二官、樂天三人被驚醒過來,大家都以最快的速度起牀、穿衣,用冷水抹了臉,也不刷牙了,嚼上一粒口香糖,邊穿外套邊往外狂奔。
羅天都走到門口了,猛地想起自己昨天用“研究”手段讓顧砂暄答應的條件,恍然大悟道:“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老大,你們先去吧,我再去睡一會兒。”
“靠,老三,你沒發瘋吧,李莫愁的課你也敢逃?”
“逃逃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比逃課嚴重一百倍的事情我都做過,任她多麼李莫愁,也不敢朝我發飆,她要是敢朝我發飆,我就比她還要飆得厲害。”
羅天說着,又爬到了牀上,大熊三人疑惑地看着李莫愁,二官說道:“別吹水了,趕緊走吧,你還想像上次那樣被李莫愁修理嗎?”
“她上次修理我了嗎?”
羅天一個反問,三人仔細一想,還真是沒有,相反,這個傢伙還摸了李莫愁的手。
“好了,不用爲我擔心,我們還是趕緊去吧,要是李莫愁敢爲難你們,你們就報上我的名號,保管她不敢說什麼!”
羅天像大爺一樣揮了揮手,三人集體朝他豎起了中指,大熊說道:“算了,不管你了,我們快跑,沒有時間了。”
三人呼哧呼哧地朝教室跑去,心裡都覺得羅天發了瘋,好在教室不是太遠,他們在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站在了教室門口,李莫愁還是一身古板穿着,站在講臺上正準備講課。
顧砂暄掃了三人一眼,還是沒有看到羅天,知道羅天是真的不來了,心中有些暗恨,羅天不來,她想利用上課時機報仇的機會都沒有,昨天真是被他欺負慘了。
大熊三人喊了報告,卻沒有得到迴應,心裡不安起來,猜測着是不是李莫愁要對他們發功了,顧砂暄問道:“還差一個人呢?”
聲音冰冷,彷彿萬古不化的冰川。
三人對望一眼,心想這下慘了,被羅天連累慘了,前天李莫愁才整過他,對他印象深刻,怎麼可能不記得他呢?
大熊說道:“老師,羅天他肚子痛。”
“痛得不行,還拉。”
“幾分鐘就拉一次,都拉虛脫了。”
對於三人所說的話,顧砂暄是一點都不信,那個該死的混蛋,要真是能拉肚子就好了,顧砂暄一揮手,讓三人進去了,也沒說羅天什麼。
大熊三人如釋重負的同時,又大爲不解,他們剛纔說的話,連他們自個兒都不信,顧砂暄完全可以爲難他們,或者是直接讓羅天過來,她看上一看,但李莫愁什麼都沒有做,大熊三人覺得羅天和李莫愁之間,似乎還真有些不爲人知的聯繫。
在三人想不明白的時候,班上還有一個人卻是八卦之火熊燃燒,那就正是關婉心,別人不知道那個不爲人知的聯繫,她卻是知道,她昨天分明看到羅天坐進了李莫愁的車子裡面。
不過,對於後來發生的事情,關婉心就不知道了,她想了無數種可能,可最後全都化成了她心裡的埋怨,“該死的羅天,說過要約我的,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關婉心沒有注意到她的心緒已經發生了變化,之前她想的是羅天來約她,她一定不會答應,非得要報了羅天的拒絕之仇,而現在她最想的就是羅天來約她,她想了解一下他們之前的故事,還想知道“莫愁穴”和“砂暄穴”到底是什麼。
“該死的羅天!”關婉心恨恨念來,躺在牀上的羅天忽地打了噴嚏,羅天說道:“誰在罵我?”
羅天說是要睡一個回籠教,可卻沒有睡得着,他目前能量雖然有些多,但是,神針同志說了維持他需要更多的能量,還有他要去看個重病,還不知會消耗多少能量,要是一下子把能量抽乾了,他又沒獲得足夠的能量支持,那不是把自己的小命弄出去了嗎?
並且,羅天還得找個患了重病的有錢人,三天時間可是很快的,如果算上昨天,他就只剩下兩天時間了。
想到這些,羅天再也睡不下去,爬起來往附屬醫院走去,一是想看看有沒有好事做,二是要找到患病的有錢人。
羅天直接去了ctu病房,卻是一無所獲,然後他又跑了錦城人民醫院和錦城中醫院,同樣沒有結果,倒是中間做了兩件小小的好事,得到了一些能量,不過能量很少,羅天都清楚地感覺到,這樣兩件好事放在他剛得到神針的時候,絕對是一大團能量了,現在卻是一丁點。
“確實是要做大量的好事才行!”
羅天深有感觸地說來,快到上午的時候,他又回到了蘭姐的麻辣燙店子裡,現在羅天在麻辣燙店裡給蘭姐幫忙,已經得不到多少能量了,但羅天幫蘭姐已經不僅僅是爲了蘭姐的謝意,還有他是真心想要幫幫蘭姐,蘭姐一個人過得確實苦。
蘭姐正在想羅天今天中午會不會來,看到羅天的身影出現後,蘭姐皺着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臉上還綻放出了笑容,腦海裡又想到了昨天自己的不堪表現,以及羅天落荒而逃的樣子。
羅天打着招呼,“蘭姐。”
蘭姐低着頭,不敢看羅天,“你來了。”
“恩。”
羅天看出蘭姐有些尷尬,他想到昨天的事,心裡又生出了火熱,昨天要不是顧砂暄的那通電話,他還真有可能和蘭姐發生一點什麼呢!
一邊欣賞着蘭姐的窈窕身影,一邊做着各種事,羅天覺得這樣子的生活真是愜意。
隨着下課時間的到來,進來的人越來越多,羅天和蘭姐都忙得不亦樂乎了,就在這時,有四個穿得吊兒郎當,一看就不是學生的人走了進來,四人點了麻辣燙,坐在店子中間的桌子上。
沒過兩分鐘,四人就鬧起來,其中一個穿着油得發光的牛仔衣的人說道:“快點上來,老子餓得很。”
“馬上,馬上。”
蘭姐應着,眼睛裡卻有了擔心,她感覺這四個人來者不善,她擡頭看向羅天,羅天朝她一笑,輕聲說道:“蘭姐,有我呢。”
“恩。”
蘭姐心裡涌出一股股的暖流,短短的五個字對別人來說屁都不是,可都蘭姐來說,卻非常重要,很久沒有人對她這樣說過了,隱隱的,蘭姐將羅天當成了依靠。
很快,那四個人的麻辣燙好了,羅天把麻辣燙端到他們面前,蘭姐着緊地看着,那個牛仔男嚐了一口,接着猛地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朝羅天大聲吼道:“孃親的,放得這麼鹹,你是想要鹹死老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