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網友神吐糟,但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忙這位農民工的家庭,多麼令人惋惜,看着下面滿滿上百頁多如牛毛的口水評論,林子楓無奈的苦笑一番,這些只會在網上噴着各種口水戰,卻沒有一個人真心實意願意付諸行動的傢伙們,對於他們林子楓也只是冷冷一笑而已。
望着外面晴空萬里,一副好不祥和的城市面貌,林子楓自嘲間又笑了出來,如果自己沒有回來,沒有看到現在的一幕,或許林子楓根本就不會去在意,但現在可不同,既然自己已經回國了,而且當今這些不平等的事情被自己親眼所見,那就得伸出援手去幫他們一把,雖然他知道個人的能力永遠都是有限的,但自己能盡微薄之力,爲何還不願意去幫忙他們一把呢?
如果每個人都這麼去認爲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那麼這個世界誰來維護?
再者就是,當看到網頁上那個一臉稚氣小男孩正撲在父親的屍體上撕心裂肺哭泣的時候,林子楓眼簾間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淚意,因爲自己的父母何嘗不是已經離開了自己,只有失去了,才更加懂得珍惜與可貴。
一下午沒事,林子楓早早的就回去了,先是打了個電話告訴李琳晚上有事恐怕去了了,小妮子也沒生氣,很是乖巧的原諒了林子楓又一次的失約。
並且一再囑咐着林子楓少吸點菸,對身體不好,這讓林子楓久別的溫暖驟然而生。
當夜幕再次降臨之下,林子楓按照網上所提供的內容,終於是找到了被迫害人的家屬。
看着眼前那不足十平方的出租小房子,可想而知這些農民工過得有多麼不盡人意的,還未走近,林子楓就聽到房子內的若有若無的哭哭嚶嚶。
隔着數百米依舊清晰可聞,在晚風的吹拂之下,顯得格外淒涼。
四周數裡都荒無一人,只有零零散散的七八戶小房子,而且還是那種工棚搭建。
透過工棚的窗戶,房間內的牀上正安靜擺放着一中年男人的屍體,屍體很安靜也很祥和,而屍體旁邊正跪着一名婦人,樣子很滄桑,更多的則是淒涼,一名年齡大概在六歲的小男孩正趴在中年男人的屍體上放聲嚎然大哭着,場景好不淒涼。也許是因爲沒錢,而導致父親的遺體在家裡都擺放兩天了,在這麼熱的天氣之下,屍體要不是包裹封存的好,估計都有可能糜爛而發出臭味,對於這種出外打工的家庭來說,哪裡有錢替父親買冰棺呢,一般出門打工工資一般都會被老闆給壓的死死的,到過年的時候才發一次。
試問一個小男孩,自己還未成年卻在幼小的時候喪失父愛,這種無形的打擊又豈是他一個小孩子所能承受得起呢?
望自己的父親靜靜的躺在冰冷的木牀之上,小男孩早已哭幹了淚水,乾嚎着因哭泣而漸漸變得沙啞的嗓子,他曾幾度暈厥過去,但每次醒來他是多麼期待自己的父親還能再活過來,可惜這一切卻不復存在了,每每想到自己每次放學回家,等待着父親下班後會給自己帶什麼好吃,可現在乃至以後,他再也享受不到父愛的關懷了
。
“爸!我求求你再打我一次,我求求你看看我行嗎?爸!我不要失去你,求求爸爸你醒過來,我跟媽媽需要你,嗚嗚……。”小男孩拼命的搖晃着中年男人的屍體,但每次的搖晃,男人冰冷的屍體只是微微晃動一下,再也沒有生息了。
“爸爸,我不要你離開我,我求求你回來好不好,軍軍不能沒有爸爸,爸爸你起來再打我一次吧,你起來再罵我一次吧。”小男孩哭的很傷心,整張白皙稚嫩的臉上此時已經完全成了淚人。
撲在自己父親的屍體上,任由着母親如何去阻攔,卻依舊阻止不了小男孩的倔強。
婦人也比小男孩好不了多少,眼簾掛着深刻的淚痕,一直靜靜的守候在小男孩向前,無聲哭泣着,因爲她需要堅持,如果自己就這麼倒下,那自己的孩子誰來照顧呢。
“爸,你還記不記得,你上個月答應我的事情嗎,你說我如果學習成績能拿到三個百分你就帶我出去爬山,爸、你看,軍軍現在拿到了,軍軍現在拿到了,爸你起來啊,你起來看看啊!”小男孩越說情緒越激動,拼命的搖晃着木牀上的屍體,但每次搖晃父親的屍體依舊冰冷,甚至連手指都沒有動彈一下。
最後小男孩徹底的絕望了,望着父親那慈祥的樣子,他是多麼的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再次活過來,希望父親曾答應過自己的事情能起來看看他,哪怕是打他一頓他也高興。
感受到外面的晚風吹拂着,小男孩下意識的抖了抖身體,一張瓷娃娃般的稚嫩臉龐帶着剛剛哭泣過後的淚痕,連忙撲在父親的屍體上,喃喃道:“爸,天氣涼了,您別凍着了,軍軍給你溫暖,我記得小時候軍軍冷的時候,爸爸你總是會給我暖被窩,這回軍軍給爸爸暖暖。”說着,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帶着一臉淚痕爬到他父親的屍體之上,稚嫩的聲音彷彿像似一把森然尖刀般狠狠的刺痛着林子楓的心臟,不免勾起了自己內心深處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看着小男孩倦縮着柔弱的身軀靜靜的縮在父親屍體身邊,嗓子裡不斷的呼喚着父親,那畫面不禁讓人有種淚下的感覺
這麼小的孩子居然會對自己父親所產生如此強烈的感情,足以看出父子深情。
林子楓刀削的臉龐之上情不自禁間流露出一絲悲憤,緊緊握在一起的拳頭都已經泛出蒼白色的光澤。
他沒有再繼續看下去,而是選擇了沉默離去,他知道自己今晚該替小男孩家幹些什麼了。
雖說個人能力是有限,但如果每個人都能像他這樣,那就絕對不會存在能力弱小的問題了。
當夜色再次變得漆黑一些時候,林子楓蕭條的身影早已溜進了一間建設大樓,望着大樓上拉着一面長長的安全錦旗,林子楓冰冷一笑。
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中,林子楓如同鬼魅般無聲無息的混進大樓之上。
大樓內此時正舉辦着一場晚宴,晚宴上來了很多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大家彼此相互吹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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