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夏風穿好衣服拍拍兩個軟塌塌的女人,從包裡掏出一大把零錢仍在牀上,“爺走了,非常不錯,這是爺打賞給你們的。”
“死東西。”
“討厭。”
等夏風離開,兩女還躺在牀上,房間裡還瀰漫着愛的氣息,可忽然之間,沒人率先開口,彼此都變得沉默。
“你!”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打破了僵局,同時開口。
“還是你說吧。”幾乎又在同一時間說出來,然後相望一眼,噗嗤了笑了。
收住了笑容,南宮月翎抿嘴呼了一口氣,“能告訴我你們的事嗎?”
兩女在認識的時候,曾經都因爲惆悵聊過彼此心裡的那個男人,只是那時候兩人並不熟悉,而且有些事總不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吧,可現在性質卻不同了。
貝塔絲臉上泛起了一抹微笑,跟着又帶着幾分羞澀,“其實我和他這纔是第二次。”
“天,我以爲……”
搖了搖頭,貝塔絲撐住了下巴,“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如果沒有他,我或許已經死了。”
南宮月翎蹙起黛眉,“你該不會告訴我,你這是在報恩?”
“不!”貝塔絲又搖了搖頭,深呼吸一口,說道,“他是一個很特別的男人,我也說不出來那種感覺,說起來真的很有意思,在沒有認識他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喜歡上一個東方男人,怎麼說呢,這也許是上帝的安排吧。”
南宮月翎點了點頭,感情就是這麼奇妙,真要是能說出一個子醜寅卯來,或許就不叫感情了,一切都全憑感覺,儘管貝塔絲說得含含糊糊,她卻能夠感覺出來這位金髮美女對夏風的感情是真的。
每一段感情背後都有故事,她有何嘗不是呢。
不論是從年齡還是心智,南宮月翎都不是那種花癡類型的女人,她之所以能夠堅守六年的感情,因爲她認爲那是值得的,六年前的夏風纔不滿二十,卻有很多地方吸引了她。
撇開感情不說,現在擺在面前還有一個現實問題,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在法律和道德線下,都是不準一個男人擁有兩個女人的,她們又將如何來面對這份荒唐的情感呢?
“你打算怎麼辦?”南宮月翎先開口了。
愣了一下,貝塔絲道,“什麼怎麼辦?”
“咱們難道就這麼便宜那死傢伙?”想到剛纔發生的一切,南宮月翎依然有些無法接受,但那卻又是真的。
貝塔絲輕笑了一聲,不答反問,“南宮,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讓你離開他,你能做到嗎?”
“這……”南宮月翎結舌了。
“其實我是一個不懂感情的女人,東方和西方有着截然不同的文化,對待感情也不同,我明知道很多事也許是錯的,可是真要讓離開,我做不到。”呼了一口氣,貝塔絲苦澀起來,“四年前我們一起度過了三個月的寒冬,那時候我就已經發現愛上了這個不算好男人的男人。”
說着,貝塔絲又看着南宮月翎,“我不知道你們曾經經歷過什麼,可我看得出來,真要你離開他,你也做不到。”
南宮月翎暮然,“可是這樣下去……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
“我也不知道,咱們都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擋在面前的枷鎖真的那麼重要嗎?”
聽到這話,南宮月翎渾身一震,很震驚貝塔絲會說出這種話。
“南宮,難道說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有錯嗎?”不等對
方回答,貝塔絲繼續道,“如果這不算錯,我們所思考的是不是太多餘了,人生匆匆幾十年,我要爲自己而活。”
南宮月翎沉默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貝塔絲的話也不算錯。
“可是這真的可能嗎?這太荒唐了。”南宮月翎苦笑,像是在問貝塔絲,也像是在問自己。
貝塔絲聳聳肩,“也許吧,難道你認爲那傢伙會那麼老實,別忘了,碧海集團還有一位美女總裁,指不定和他有關係的女人還很多呢,我纔不想將自己所愛的人拱手讓人,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楚,我只知道把握現在。”
“把握現在?”
“沒錯,把握現在,不讓自己後悔,至於以後會這麼樣,讓他見鬼去吧。”很多時候,貝塔絲就是這麼灑脫。
忽然間,南宮月翎眸子中閃過了一道驚異的光爍,扭頭看着貝塔絲,“也許你說得對。”
“我不相信我們會輸給其他女人,親愛的南宮,不如我們結盟吧,一起打敗其他女人。”貝塔絲有了大膽的提議。
南宮月翎醉了,不過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很鄭重的點頭,充滿自信的點頭,“我不會輸的。”
“我也不會輸。”貝塔絲也帶着自信,忽然間,露出壞笑,“老實說,其實我也喜歡你,我還想……咯咯咯……”
“你走開,不要……啊!”
早已離去的夏風自然沒有聽見兩女的話,更不知道房間裡又發生了香豔的一幕,此刻的他趕往云溪谷,蘇薇的家裡。
按響了門鈴,可久久沒人來開門,今天不是週末嗎,難道那女人還在加班?
又按了幾下,門終於打開了,開門的是一箇中年婦女,帶着疑惑的看着夏風,“先生,你是?”
“你好,我叫夏風,蘇薇在家嗎?”夏風笑道問道。
中年婦女說道,“蘇小姐在家,不過……家裡有客人,先生有請。”
有客人?
夏風心生疑惑,從中年婦女表情中發現了幾分不對勁,莫非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謝謝。”致謝後,夏風跟着中年婦女進門,果然,在客廳裡發現了幾個陌生人,坐在沙發上的蘇薇臉上很不好。
“小姐,這位先生找您。”
蘇薇應了一聲,然後看了夏風一眼並沒有多說話。
坐到另一邊的夏風點上了一支菸,絲毫沒有將自己當外人,美美的靠在沙發上吞雲吐霧,時不時的注視着蘇薇幾人。
除了蘇薇之外,這裡一共兩男三女,其中一個女人道,“蘇小姐,我們的要求並不過分,況且這點對於你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你覺得呢?”
“不過分?”蘇薇冷笑起來,“我已經給過你們兩百萬,你們還不知足,這還不叫過分,對不起,我有錢是我的事,告訴你們,別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
“你!”說話女人冷哼一聲,“想不到家大業大的蘇家是這種人,我媽真是瞎了眼。”
“媽啊,你看看,這就是你說的蘇家,根本就是白眼狼,你在天上會安心嗎?”這時,另一個女人裝出一臉傷痛。
這女人剛說完,一個年紀最大的男人也說話了,“蘇小姐,我媽在你家幫傭的時候盡心盡力,一做就是十年,現在因爲你們蘇家而死,你知道嗎,她死了,你的心就真的這麼狠嗎?” ¸ttκǎ n ¸CΟ
“對不起,請你們離開,我家不歡迎你們。”蘇薇起身站了起來,不打算理會這幾人。
幾人口中的媽不是別人,正
是在蘇家做了十年傭人的劉姐,權杖傭兵團襲擊蘇家綁走蘇碧海那個晚上,劉姐也死在了他們的槍俠,那時候蘇薇並不知道,事後得知,她躲在角落裡整整哭了一天。
十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平日裡蘇薇冷着臉很少看見笑容,可在家裡卻不一樣,劉姨在家十年,那時候她才十幾歲,一個沒有母愛的女生很渴望得到關懷,而劉姨對蘇薇,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在蘇家,劉姨雖然是傭人,卻從來沒有被當做下人,而是家人。
劉姨的死讓蘇薇很傷心,家裡突然少了一個關心自己的人,彷彿覺得缺少了很多很多。
其實不管是蘇薇還是蘇碧海,沒有將劉姨當做下人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爲面前這幾個人,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卻沒有真正的將劉姨當做母親,每次劉姨說起家事都忍不住落淚。 Wшw ⊕тт kΛn ⊕¢ 〇
現在倒好,劉姨死了,這些兒子女兒出來要錢了,讓蘇薇氣不打出一出來。
劉姨的死蘇家的確有很大的責任,這次面對國外勢力的襲擊,天海市政府部門也大感頭疼,幾乎每一個無辜而死的人都做了相應的賠償,而這些錢全都落到了劉姨的子女手裡。
蘇家也拿出了兩百萬作爲補償,不管怎麼說,死者爲大,劉姨還是親人一般的存在,就算她的子女再怎麼不孝順,於情於理都該這麼做。
讓蘇薇可氣的是這幫人又來要錢,還獅子大開口,一要就是五百萬,沒錯,這點錢對於蘇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別說五百萬,就是五千五,五億都沒問題,可這能夠挽回劉姨的生命嗎?如果可能,花再多的錢蘇薇也不在乎。
加上政府和蘇薇賠償的兩百萬,劉姨的兒女最少得到了三百萬,可這根本滿不足不了他們。
問題還在於他們曾經怎麼對劉姨的,這是最無法讓蘇薇接受,假如他們都是孝順的人,不用他們說,蘇薇都會在經濟上做出更多的補償,可是,對於這種人,她感覺不值。
“蘇小姐這是要趕我們走?”更年輕的男人說話了,語氣很不友好,“我媽死了,我媽因爲你們蘇家死了,你知道我們有多傷心嗎,蘇小姐,如果你拒絕進一步的做出賠償,我很肯定你會後悔的。”
蘇薇頓時火冒三丈,這些人要錢不成還威脅起來了,重新坐了下來,冷冷的說道,“你們要賠償,你們有什麼資格,政府和我們蘇家都做出相應的賠償,我是有錢,可實話告訴你們,我不會給你們一分錢,劉姨在的時候,你們去哪兒了,你們拿她當過媽嗎?你們沒有,現在劉姨死了,你們來要錢了,我真不知道你們哪來的臉。”
“不管怎麼說,她是我們的母親,蘇小姐,看在我媽在蘇家這十年,你也應該多給點。”
“我爲什麼要多給,給你們我還如給乞丐,現在,請你們離開。”蘇薇又下了逐客令。
在一旁的夏風總算聽明白了,他對劉姨談不上熟悉,但也見過一兩次,想不到劉姨死在了這次針對蘇家的襲擊中,而她的兒女卻以此爲藉口來要錢。
“蘇小姐真的這麼肯定?”
“沒錯。”
“很好!光着腳不怕穿鞋的,咱們走着瞧。”年紀小的男人騰的一下站起來,冷言道,“我媽的死沒有這麼容易算了,蘇小姐你外出的時候最好小心點。”
蘇薇氣得夠嗆,夏風卻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掃了那男人一眼,“你威脅誰呢?”
ps:還有一章,爭取十點半出來,明天不外出,儘可能早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