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商議,彼此也有了決定,不過是不是真如龍王所說的那樣發展下去,還需要時間來考證。
龍王的分析不是沒有道理,佐藤千羽三人心裡也有數了,告別之後都着手開始準備,時間已經浪費不起了。
“他們走了?”
一個下屬恭敬的垂下頭,“我已經讓人盯着他們了。”
“嗯。”龍王示意,“記住,讓你的人小心點,他們可不是傻子,切記別打草驚蛇,否則……”
“嗨!屬下明白。”
等下屬離去,龍王雙眼眯成了一條線,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過多久,一個笑聲打斷了他,“看這樣子,日本纔是龍王閣下真正能夠發揮才能的地方。”
聽到這個聲音,龍王快速皺眉,目光掃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很快又舒展開。
這個人年紀不算大,三十歲出頭的青年,相貌很普通,屬於那種走在人羣裡,不起眼的角色。
青年倒沒有將自己當做外人,自顧坐下來,把玩着手裡的硬幣,戲虐的看着龍王,“怎麼,龍王閣下不同意我的話?”
“我們不應該用這種方式見面,很危險。”龍王神色嚴肅。
青年聳了聳肩,“這個我當然知道,放心,要是不安全,我不會現身的,龍王閣下,你知道我的來意。”
聞言,龍王沒有做聲。
“當然了,我知道龍王閣下是一個睿智的人,所以,很多話我不便多說,希望我們永遠是朋友。”
這次龍王抿嘴點頭,“一句話,我們最好還是少見面,對你我都是好事。”
“OK!”青年起身,含笑道,“那我就期待龍王閣下的表演了。”
直到青年離開,龍王還坐在原地,連續抽了好幾支菸,心裡不斷的琢磨某些事。
這個世界太亂了,亂到了很多事根本無法猜透每件事的真實性,不過換一個角度而言,一潭水也是渾濁不清,對自身來說也許越是一件好事。
又抽了一支菸,龍王才離開了這裡,現在他扮演的是吉川正剛的身份,長時間會在日本,就要將這個身份扮演得更徹底。
目送着龍王的車離開,青年從暗處鑽了出來,臉上泛起了若有若無的笑意,旁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就這麼相信他,別忘了,他可是武皇的心腹,小心擺你一道。”
青年沒有回頭,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勝,“你太不瞭解一個人了,世界上沒有人是絕對忠心的,再說了,退一步來說,他真的想擺我一道,遊戲不是更有意思嗎?”
其實還有一句話青年沒有說出來,龍王實力在潛能鎖九門,即使還有所隱藏,是一個神禁強者,在他面前,都構不成任何威脅。
一個遊戲者,掌控着一切那種高姿態的心理,是一種非常滿足的享受,而青年現在就是這種心理。
下午,某個隱秘的地方。
德川新田,松本青岡,佐藤千羽,三人在分開之後各自就着手了很多準備,足足忙碌了幾個小時,才繞開了眼線,秘密的見面。
“沒有尾巴吧。”德川新田道。
佐藤千羽搖頭,“放心,好歹日本也是我們自己的地盤,要製造一些假象還是不難的。”
“嗯。”德川新田應了一聲,臉上充斥着凝重,分別在佐藤千羽和松本青岡臉上看了一眼,這纔開口,“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咱們必須小心吉川正剛,我始終感覺他有問題。”
“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很強烈,這傢伙看似說得頭頭是道,但一切未免想得太輕鬆了。”說着,佐藤千羽看向松本青岡,“松本老先生,你覺得呢?”
三人中,松本青岡年紀最大,也是一個真正的老狐狸,他不動聲色的敲擊着桌子,一副閉幕眼神的樣子,彷彿沒有將佐藤千羽的當回事。
佐藤千羽蹙眉,和德川新田對視了一眼,剛準備說話,松本青岡說話了,“客觀來講,他說得有道理,華夏援助我們利大於弊,可有一點我始終在思考。”
“什麼事?”兩人同時問道。
看着兩人,松本青岡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華夏一方做得無論多隱秘,都逃不開別人的關注,美國人可都不是傻子,你們別忘了,美國看似強大,不過是一個傀儡國家,在他們政權背後藏着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大陰謀家。”
兩人贊同的點頭,德川新田忍不住又問,“那您的意思……”
“日本還會有一場風暴,只是吉川正剛在新一輪風暴中扮演着什麼角色,目前我也猜不透,總之,這個人並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你們倆得謹慎一點。”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沒得佐藤千羽說完,松本青岡就制止了他,“做好我們應該做的事,不該去做的事千萬別做,否則只會讓我們自己陷入絕境。”
“明白。”
日本真正會再次迎來一場風暴嗎,誰也不敢確定,但目前的局勢而言,這種不定數非常不穩定。
一旦日本真的引發下一場風暴,對日本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現在對於松本家族也好,佐藤家族和德川家族也罷,他們都看清了一個事實,要想依靠自己的力量來扭轉整個日本的局勢,難度太大了,他們唯一能做,也必須做的就是固本,這纔是上策。
……
一個非常陰暗的地方,四處亮着的燈光點綴了這裡黑暗,還伴隨着電子聲音。
在中央位置,光亮的匯聚地點,是一個超過五米長,三米寬的玻璃容器,裡邊是黑色而粘稠的液體,如果仔細看,能夠看到那些粘稠的液體在不斷的涌動。
處於容器上方,兩邊延伸出來的機械手臂上抓着一個赤裸着身軀,而身軀有些殘缺的人,根本不知道死活,或者說這根本就是一個死人,完全沒有生命的氣息。
奇怪的是,在這人身軀上方,盤旋着五個溢散着精光的光團,五個光團彼此聯繫,組成了一個淡淡的金色廣罩,籠罩着這個人,
在容器的周圍站着三男兩女,每個人都穿着白大褂,表情充斥着凝重。
終於,其中一個女人開口了,看着最中間的人,“真的要這麼做嗎?可萬一……”
玻璃容器裡那黑色的粘稠物是什麼他們太清楚不過了,一個弄得不少,所有人都會喪命,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了。
其餘三人也將目光集中在最中央那個絡腮鬍眼鏡男身上,等着他說話,後者沒有回答女人的話,側頭看着其中
一個男子,“其他的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絡腮鬍男人長呼了一口氣,取下了眼鏡擦了擦,重新戴上的時候,眼中的神采發生了變化,說道,“華夏有句古話,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所有的方式都試過了,只有這種方式,與其這樣耗下去,不如賭一次。”
“可是……”
絡腮鬍男人制止了着急中的女人,“別說了,記住我們的使命,他一定好活過來。”
女人輕嘆一聲,沒有再堅持,她擔心這種方式的危險性,但又希望被金屬手臂抓住那人能夠活過來,也知道一個道理,有時候險中求勝是唯一的辦法。
“都準備好,封閉艙門。”
接着,五人都離開了這裡,退到了容器之外兩道金剛玻璃之外的一個電子操作平臺上。
看了另外兩個男人一眼,絡腮鬍男人點了點頭,其中一個男人按下了一個按鈕,隨着這個按鈕的按下,一根插入赤裸男人身上的管子注入了暗紅色的液體,逐漸的注入到了身體中。
當暗紅色液體的注入,那個不知道死活的人身軀劇烈的抖動,他沒有醒來,卻發出了痛苦的嘶叫。
而那個擔憂的女人雙手緊緊的拽住一腳,臉上寫滿了擔憂,一個男人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在示意之後,她才逐漸平緩下來。
暗紅色液體注入之後,操作的另一個男人按下了一個綠色的按鈕,金屬手臂動了,緩緩的下降,將赤裸男人放入了漆黑而粘稠的溶液裡。
當赤裸男人整個身軀沒入了溶液之後,容器緊密的蓋上了一個蓋子,五人的目光盯在了操作平臺上的大屏幕上。
通過無數倍的放大,可以清晰的看清楚那漆黑溶液中密集而微小的東西瘋狂的涌入到了男子血肉,骨骼,最後直接闖入了基因螺旋中,原本呈現亮色的基因螺旋鏈快速的被黑色侵蝕,慢慢的斷裂。
當基因螺旋鏈斷了,男子的肉體開始焚化,整個人消融在了漆黑的溶液中。
女人急忙捂住了嘴脣,將頭別過,不想看到這一幕。
“彆着急,等下去。”絡腮鬍男人安慰道。
男子的肉體被焚化之後,溶液裡那些密集而細微的生物個頭變大了很多,也比剛纔更加活躍,在特殊傳感器的處理之下,能聽到讓人皮肉發麻的嘶叫。
這種有機生物的攻擊太強了,以數十億計的生物在發出嘶叫的同時,瘋狂的衝撞着由金剛玻璃打造的容器,那種聲音,更讓人心裡顫抖。
然而,這個現象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切又發生了變化,那五個光團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在黑色有機生物羣裡形成了一個金光籠罩的區域,似乎那些黑色有機生物非常害怕金光,拼命的向外邊逃離。
隨着黑色有機生物的逃離,金光籠罩的區域仿若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之前注射進男子體內的暗紅色液體逐漸的從有機生物羣中分離出來,和金色的能量配合,形成了讓人咋舌的一幕。
剛纔被有機生物破壞的基因螺旋重新的組合起來,形成了帶少許暗紅色光亮的基因螺旋鏈,當整個鏈接完全形成,奇蹟發生了,在金色區域中,一個全新的軀體正在緩緩的形成……
(本章完)